掙脫出來後,我立即朝著那個方向遊去,為了不被他黏上,我在掙脫的一瞬間,把他往後麵推去,借著這股力,迅速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在水裏要是可以說話,我此刻一定會罵他幾句,在比一個友好手勢(豎中指)。

去他丫的,真當我害怕你是吧,在生死麵前,我管你什麽的,現在通通我都不奉陪了。

我頭也不回地遊動著,就朝著那個方向,如果我猜得沒有錯,在這邊,一定存在著某個出水口,所以水流才會往這個方向流動。

同時我也有些感慨這水潭的深度,這下麵深不見底,像是在一處海溝中。

越往下,空間就越是狹窄起來,四周的石壁變得毫無規則,甚至有的地方,前進的道路會變得很窄,兩邊的石壁向中間靠攏過來,像是兩塊大石頭形成的縫隙。

我全然不管,直接遊了進去,也不知道遊了多久,這個過程我都沒有回頭,我隻是不斷的向前麵移動著,我知道,隻有這樣,才會領先那個人,一旦我停下來,哪怕隻有一瞬間,也很可能被那個人追上。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我身體都已經開始麻木了,就在這時,我看到前麵突然出現了光。

這個光不同於手電的光,我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這就是從外麵透進來的光亮。

我心裏也是高興起來,急忙加快了速度,而那處光亮也在我的眼睛裏逐漸放大。

隨後,在靠近的一瞬間,我聽到了水流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已經懸在了半空,在這道出口外麵,赫然是在一麵懸崖峭壁上,水流從這裏流出,形成一道瀑布。

“哇!”

我忍不住叫出聲來,然後直直的向下墜去,在墜落的驚恐下,我雙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抓著,然而這隻是徒勞,甚至讓我的落水都變得不那麽體麵。

撲通一聲,我又掉進了水裏。

這是最後一次在落水的前一刻,我看清了,在下方是一條小湖,不過這樣也不至於摔在地麵上,那樣我就真的完蛋了。

感受到久違的新鮮空氣,我急忙浮出水麵。

還沒等我緩和多久,我就看到在附近的岸邊,正站著很多人。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看著倒是鎮上人的模樣。

其中為首的還有幾人,帶著個麵具,順著看過去,岸邊的小道上,幾乎全是人,正看著我這邊討論著什麽,聲音十分嘈雜。

這一幕景象像是在舉行什麽活動,顯然,我的出現打斷了活動的進行。

那幾個戴麵具的也是取下了麵具,在麵具之下,竟都是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他們說了什麽,立即就有幾個年輕人走到湖邊,揮手讓我過去。

我有點猶豫,但這種情況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在水裏麵已經泡的夠久了,再這樣下去,我豈不是成泡菜了?

靠近岸邊後,他們就將我拉了起來,那些人的麵色都顯得有些嚴肅。

我心裏一個咯噔,心想難道真的是什麽很重要的活動被我打斷了?真要這樣,該不會拿我出氣吧?

掃了一圈,很多人我都不認識,但人群中也有幾個熟悉的麵孔,令我驚奇的是,方安那個叔叔竟然也在,還有之前那個胖子。

緊接著,有一個老人朝著我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群人,看樣子,這老人的身份應該不低。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出來後,頭頂的太陽十分耀眼,很炎熱,我也有點頭暈目眩的。

那老人走到我跟前,看著我,一雙眼睛像老鷹似的,他問我:“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我渾身被水打了個透心涼,加上背著老頭這樣看著,後背都有點涼颼颼的,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那個,我說我來這兒抓魚,你信嗎?”

這時,那胖子突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跑到了老人旁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具體的我也沒有聽清楚是什麽?但那胖子一邊說一邊還在往我這邊偷瞄,不用想,應該是在說我的事。

一會兒後,那老人便點了點頭,擺擺手,道:“去吧。”

“誒,好。”那胖子高興的應了一聲,就跑到我身邊,拉著我便走。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問什麽,這群人,因為數量原因,聚集在這兒,看著還挺有壓迫感的。

等到了人群後方,我才詢問那胖子是底是怎麽回事兒?要帶我去哪兒?

雖然從那裏麵出來是件好事,但現在我還沒有找到白清風他們。

胖子皺著眉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這還真是怪了,怎麽跑到那裏去?”

“怎麽了?”

“今天這個日子比較重要,你這麽一攪和,那老頭兒估計氣的夠嗆。”胖子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我跟著他一路順著小道往前走,我問道:“什麽日子,他們是在幹什麽?”

胖子緩和了下,神秘兮兮的跟我說:“算是一個向先人祈福的日子,大概是幾年前才定的,聽說還有可能被選中,得到個什麽好東西之類的。”

說到這,他歎了一口氣,道:“唉,這也跟我沒啥關係,反正也輪不到我。”

我撓了撓頭,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腦袋上,很難受,我問:“好東西,那也可以去爭取,是什麽好東西?”

莫非是像以往的一些節日那樣,搞個什麽民間比賽,弄點獎品當噱頭。

胖子告訴我說:“誰曉得那是什麽好東西,好像就一個小瓶子,裝的,好像是吃的。”

吃的?我一愣,這能被稱為好東西的,難道是什麽陳年老釀?

說話間,我們也是順著小坡來到了鎮子邊緣。

我詫異的看著胖子,問:“你就這樣跟我走了,真不去參加參加。”

“不去不去。”胖子搖搖頭,道:“那無趣的很,還不如回家,你也別去那疙瘩了,被逮到不好,再來一次,他們可就要教育你了。”

“行,不會再去了。”我立即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我此刻心裏卻是在盤算著,該怎麽樣才能回去找到其他人。

走到半路,我便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山群的方向。

胖子注意到我,回頭問道:“嘖,怎麽了?”

“我還要上山一趟。”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