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產生巨大變化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秧村一行,我們遇到的那個新娘,莫可清。

她在前期算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但不知道為什麽,在我們遇上她時,她已經成了另外一副樣子,一個人就能單挑古冥村的所有人。

產生這種變化,她要麽就是去少林學了幾年,不然怎麽會這麽厲害。

而眼下的小榮,竟然也展現出了這麽恐怖的實力。

那把匕首還刺進我的腹部,我見狀立馬抓住了她的手,感覺腹部已經有不少血液流了下來,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控製住她,一切就都結束了。

“收手吧,還來得及!”我叫道。

小榮沒有回答我,而是露出詭異的笑容,在那笑容裏麵,顯得無比的瘋狂。

她的嘴角慢慢咧到一個誇張的弧度,道:“白林,可是有一個大禮,要送給你!”

說著,她反手抓住了我,其他人見狀趕緊上來,想要把我們拉開,但她卻絲毫不畏懼,在三個人的用力拖拽下,竟然都沒能拉開。

緊接著,她緩緩靠了過來,長大嘴巴,喉嚨動了幾下,我立即就看到,有一隻奇怪的蟲子,正掙紮著從她嘴裏出現。

這隻蟲子渾身是一種晶瑩的白色,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蛆蟲!

“嘔~”

那蟲子一下子就爬了出來,開始往我嘴裏鑽,我心裏大驚,連忙把臉別過去,緊緊閉著嘴巴。

其他人還在拽著小榮的身體,她壓在我前麵,這個角度,他們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條蟲子撲在我臉上,帶著很多的黏液,一下子把我鼻孔都給堵住了,我臉憋得通紅,也不敢說話,想要伸手去抓,但發現我的手都被小榮給纏住了。

她的手臂,像是軟了下來一樣,死死地纏住了我的手,使得我無法脫身。

窒息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終於,還是沒忍住,張嘴想要呼吸。

結果這一張嘴,那條蟲子快速地鑽了進去,一下子就滑進了喉嚨裏,我驚駭不已,立即開始呼氣,發出嘔的聲音,想要把那東西給吐出來。

這條蟲子大得嚇人,在下落的過程裏,幾乎堵住了喉嚨的所有縫隙,那感覺就跟做胃鏡似的,我瞬間毛骨悚然,拚了命的掙紮,幾腳踹了出去。

終於,小榮被拉開,我馬上撲倒在地上,忙用手去摳嗓子眼,想要把那東西給嘔吐出來,此時,我還能感覺到那條蟲子正卡在我食道的部分,正在緩緩往下爬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在作用下,我很快便產生了嘔吐的反應,直覺得一股東西從胃裏往上衝,但因為被蟲子堵住,一下子反流回去。

“怎麽了?”白清風發現了我的舉動,走過來問道,“難道那娘們抱著你臉啃了不成,沒事,雖說腦子是有問題,但姿色還過得去。”

“要死了!”我急得大叫:“我要死了!”

恍惚間,我感覺那蟲子一下子落了下去,食道空了出來,我瞬間便開始了嘔吐。

吐了有一會,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但還是沒見到蟲子被吐出來,我滿頭的大汗,渾身忍不住地哆嗦起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那把匕首還在我肚子上,鮮血流了一地,我腦袋也愈發地昏沉,終是沒撐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在很久以前,我記得聽爺爺說過,人的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容器,靈魂待在裏麵,借助這個容器,才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這個容器也有許多弊端,就是會生病,會受傷,外界的許多病菌,都可能會讓容器死亡。

當時我問過:“那,要如何才能不這樣呢。”

“變化,隻有不斷的變化,改變這個容器,慢慢改變容器對其它事物的惡劣反饋,人會生老病死,這是生物的常態。”

“有的存在不想遵守這樣的規律,於是想出辦法,通過外力借助,改變自身。”

在那個時候,我並不是很能聽懂這些話的意思,於是爺爺便用了通俗一點的解釋。

“一個族群中,一隻小猴子發現了這件事,於是想要做出改變,經過很多事情,學仙術,鬧地府,劃生死簿,雖然達到了目的,但因為違反規律,所以受到了上天的懲罰,被鎮壓五百年。”

現在想來,這些話,其中蘊含的意思,倒是非常貼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慢慢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我現在在一間病床裏麵。

我心裏很複雜,回想著那些事情,看著天花板,等了一會,就聽到有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白清風和王清走了進來。

“喲,醒了?在思考啥人生?”白清風說道。

我轉過頭去,稍微一用力,就感覺腹部疼得厲害,白清風叫道:“你別把傷口被掙開了,一會又要重新縫了啊。”

王清把兩盒飯菜放在桌子上,說道:“都是肉,剛打的。”

我點點頭,他們把我扶著坐了起來,我渾身還感覺脫力得嚴重,不過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困擾著我,我問道:“我肚子裏看了沒有?”

“肚子?”白清風很不解,問:“看那幹嘛,就留個疤,雖然很深,但沒傷到要害,頂多難看了點,穿衣服擋著就行了。”

我搖搖頭,一時間也是害怕起來,說道:“感情你們都沒發現,那女人給我送了條蟲子,就在我肚子裏!”

“什麽東西?”他們都把目光看向我腹部,白清風叫道:“那怎麽辦,要不打藥拉出來?”

“你以為是打蛔蟲,我估計夠嗆。”

我想了想,現在還不清楚裏麵的情況,現在我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強烈的不適,隻是一想到體內有條蟲子,我心裏就硌得慌。

隻能等段時間去找醫生給我拍個光看一下,不然我吃飯都吃不踏實,我點上支煙,這個病房裏也沒有其他的病人,我問道:“對了,那人是怎麽處理的?”

白清風擺了擺手,道:“還處理?別提了,當時那妹子就跟瘋了一樣,誰敢去抓她,就任由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