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截圖的瞬間,她嚇得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了,在上麵她的身後,剛才她一直全神貫注的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遊戲上麵,所以並沒有看到。
而此刻,在那照片上,她身後虛掩著的衣櫃,露出一條手臂粗的縫隙,裏麵黑漆漆的。
但隱約可以看到,在那黑暗中,出現了一張慘白的臉,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背影。
說到這的時候,我提出了一個疑問:“你不是已經檢查了衣櫃嗎,怎麽還會有問題?”
她現在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看來這些事,給了她不小的恐懼。
她說:“確實檢查了一遍,但那個衣櫃很大,寬差不多有兩米多,高度要稍微長一些,上下兩層,幾乎放滿了衣服。”
王清發出疑問:“你並沒有檢查完全?”
小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她繼續說道,在看到照片後,她心裏也是犯起了難,不知道要不要去打開看看。
接連的驚嚇,已經讓她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平時,她沒少看那些密室之類的電影,以及一千集左右的柯南,她也沒落下,然而當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已經害怕得發抖,隻能不斷期望這些都是假的。
思考再三後,她還是決定去打開衣櫃認真檢查一遍,不然,她今晚覺都睡不安穩。
然而,等她把衣櫃裏都快翻完了,都沒有發現什麽蹤跡,那張照片也看不出被p的痕跡,這件事讓她摸不著頭腦,隻能匆匆關掉了直播,躲進了被窩。
經過這樣的驚嚇,她已經瀕臨崩潰,在被窩裏瑟瑟發抖,想要趕緊睡過去。
就這樣僵直著身子,在各種莫名的情緒裏,逐漸睡了過去,一直到了中午,才醒了過來。
她打電話叫來了閨蜜,在房子裏到處尋找了一番,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閨蜜安慰她說,也許是某個角度燈光的問題,才行成了一個類似人臉的樣子,讓她不要多想。
這件事,讓我想起了之前調查的一件類似的事件。
陳三金,他也是在租房裏拍到了莫名的人影,甚至在照片上,連樣貌都被仔細拍了下來。
想了想,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關聯不成?
我問道:“那張照片有沒有,可以給我們看一下。”
“有,我保存下來了。”
她拿出手機,在上麵翻找出來後,便遞給了我。
王清也靠了過來,我把圖片放大,上麵是一個直播間的窗口,遊戲的畫麵要大一些,人的鏡頭則在角落裏,好在圖片足夠清晰,能看清完整的畫麵。
在上麵,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衣,認真地操作著手機,而在背景上,虛掩著的衣櫃那裏,的確出現了一張模糊的人臉。
我和王清麵麵相懼,她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搖搖頭,把手機遞還回去,這個模糊的人臉還無法確定什麽,因為在上麵隻有一個大概的五官,並沒有出現其它的。
“就隻有這些麽,你這很可能是視角造成的錯覺。”
她道:“並不是,如果隻有這些,那麽我也就不會找來了,白老板,我朋友說你很厲害。”
“是嗎?”我有些高興,問:“你朋友是誰?”
她說出一個名字:“李圓圓。”
我臉當即就黑了下來,這個人我印象很深刻,是很早之前的一個客戶,也是遇到怪事,她稱之為人力無法解釋的奇異現象。
就是在她住的地方,每到半夜,房間裏的燈,總是詭異地亮起,又詭異地熄滅,她還時常會在鏡子裏,看到自己變成另外的樣子。
那時間給我都弄得有些相信了,跑過去一通調查後發現,是電開關出了問題,並且還有點漏電。
這就跟我聽我一位水工朋友的經曆,有個姑娘請他去修水管,他檢查了半天,最後不自信地把開關關上,然後水停了,原因是因為那是種新型的樣式,那姑娘不知道該怎麽關,以為壞了。
我對她說道:“那之後,你還遇到過什麽事嗎?”
她點點頭,接著道:“那是之後的一天晚上,因為發生了那種事情,所以我晚上睡得很不安穩,在半睡半醒間,我感覺脖子上有些癢癢的,像是有蟲子在上麵爬過一樣。”
“但我伸手去抓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我呼出一口氣,心想,沒準真是個蟲子,一到夏天,這蟲子可太多了。
小榮繼續說道:“白天醒來的時候,我在枕頭上,發現了幾根黑色的頭發。”
我道:“這說明你壓力有點大。”
她搖搖頭:“不是的,那幾根頭發很長,在搬進去之前,我的頭發就一直是這個長度,但那幾根頭發,顯然是我的兩倍長度。”
我看過去,她的頭發隻到了肩部,這確實不太正常,就像我,我不可能在我的枕頭上發現一根三十厘米長的頭發,腿毛也沒有。
她說:“那房子裏一定還有其她人偷偷進來過。”
見她情緒有些激動,王清連忙安慰道:“沒事,小妹妹,他會幫你查清楚的。”
說著,她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隨後呼出一口氣,道:“可以是可以,但你應該知道,我是明碼標價的。”
小榮臉色有些為難起來,道:“呃……那個,我不知道要多少錢。”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調查費用五千,另外在調查期間,為了這件事產生的開銷你來報。”
她沒有遲疑,點頭道:“好,現在付嗎?”
“你可以先付一半的定金,結束後付全部。”
交代清楚後,她便留下一個地址和電話,便打著傘,離開了店裏。
我抽著煙,看著外麵陰沉的天,思考著其中的可能性。
王清笑著道:“誒,沒想到,你還幹這個。”
我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技多不壓身,有錢不賺王八蛋。”
她道:“那這事,什麽時候去查?”
我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也想跟著,這段時間,白清風因為家裏的事情,在給他安排一波又一波的相親,現在,估計也是脫不開身。
想到這,我說到:“急什麽,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