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才那詭異的響聲之後,周圍又恢複了一片死寂,毫無人氣!

我透過被子的縫隙,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生怕一個不注意,上麵就會多出什麽東西。

緊張的情緒充斥著全身,我心跳得跟撥浪鼓似的,一直悶在被窩裏,也不是個事。

我看著手機上,剛才出現的識別框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畫麵上也沒有出現什麽嚇人的景象。

“呼……”我喘著氣冒出頭。

接二連三的怪事,搞得我也有些神經質,心想難不成這房子裏真的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無數的問題從我腦海裏冒出來,僵直著身體,我就這樣,在恐懼和疑惑交織的情緒裏逐漸睡了過去。

一直到早上,我醒了過來。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我猛地坐起,呼出一口氣,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手裏攥著的紙條還在,說明不是幻覺。

我揉了揉臉,心說這麽久,媽的終於到我了嗎!

世道大亂,這一切的背後,怕是同一雙手在推動,說不定,還能調查出當年的事情。

當年我爺爺他們,究竟因為什麽喪命,我父親又去了哪裏?是否還活著?時隔這麽多年,我想要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我這店鋪的大門,倒沒有那麽複雜,要真有一包方便麵,就能開一個小區的手藝人,開這門也不是難事。

那人看樣子倒有些落魄,不為錢財,進來後目標十分明確,就是為了日記本來的。

我也懶得去查了,丟了就丟了,倒也省事。

戴了個口罩,我便走出店鋪,特意往巷道裏鑽,這裏麵錯綜複雜,如果真有人監視我,那我何不來個引蛇出洞,請君入甕呢。

“躬身入局,方能破局!”

這裏麵沒什麽人,隻有一堆小孩,一個背著身,其餘的一哄而散,看樣子在玩躲貓貓的遊戲。

我觀察四周,確定沒什麽人後,就開始亂走,反正看到彎我就拐,有小道我就鑽,這一通繞下來,我自己也有點暈。

一直到下午我才出來,找了家餐館吃飯。

外麵有許多人,大部分都是農民工,正靠在牆邊休息,由於是在快餐店附近,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點支煙抽了起來。

過了一會,幾個農民工走了進來,一邊抽著煙,一邊樂嗬嗬地聊著。

我看了幾眼,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附近的商店,我去買煙的時候,經常撞見這類,在建築工地幹活的人,他們非常愛抽煙,加上剛進來的幾人,他們滿頭大汗,膚色因為長期暴曬而變得俊黑。

我看過去,發現外麵零散站著的那些人,雖然個個灰頭垢麵,但還是能發現其中幾位,皮膚是比較白皙的。

他們相互之間也沒有交談,我對每一個人都進行了觀察,很快便發現,其中至少有五個人有問題。

我之前在學校選修過心理學,對人體表情行為有過研究,這幾人隱藏得很深,但不可能完全代入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角色,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狐狸小尾巴!

吃完飯後,我叼著支煙走了過去。

剛準備搭訕,遠處一道紅色的人影映入眼簾,很是顯眼,引起了我的注意,與我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正站在對麵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發現這人很像是莫蒲紅,但她不是失蹤了嗎?

“找到了?”

來不及多想,我拔腿就往那邊跑。

路口的行人很多,幾秒後,綠燈亮起,兩邊的行人開始交互,我越過人群衝了過去。

等我趕到對麵,來來往往的行人中,卻根本沒有她的身影,連一個穿紅衣服的都沒有。

“奇怪,她去哪了?”

我心裏一個咯噔,轉身跑回去,發現之前那些人,也不見了大半,其中就包括我認為有問題的。

“槽,被耍了!”我深吸了口煙。

接著我便回到店裏,關掉電源,避免有針孔攝像頭偷拍。

針孔攝像頭一般都需要長時間供電,所以不會選擇電池供電,電源就顯得尤為重要。

哪怕現在這一切,都還隻是猜測!

我假裝打掃衛生,檢查了燈座、電源板、路由器、音響的音箱網後麵,等一切電器、包括桌椅下沿,衛生間,但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這些還不夠,我又拿了點膠布和棉簽,將膠布上有黏性的東西刮下來,取了一點棉簽毛,把這些粘在門窗上不易察覺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後,我呼出一口氣,心想不管暗地裏的是什麽,既然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狼捉羊的好戲,就要開始了,不過誰是狼,誰是羊,還說不定!

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檢查一遍,以確保這些東西有沒有發生變化。

我又托人,幫我買了幾個微型攝像頭,拉上窗簾,安在店裏一些隱秘的角落。

要監視一個人,這是最常用的手段,如果背後盯著我的人,也想到這一招,那我何不提早做準備呢。

就算我的行為已經被對方察覺,這些東西也能起到一定的阻礙作用,至少,他們不會再輕易進入我的房子,否則,我一定會發覺,並做出反擊。

我要讓這背後的人知道,我不像軟柿子那麽好捏,陳三金雖然死了,但他是他,我是我。

而後的日子,就清淨了不少,也沒什麽生意。

就算身邊有人監視我,跟著我,我也什麽都感覺不到。

12月初,我回了學校,在寢室待了一段時間,順便完成學院的任務,一直待到假期到來。

12月25日,下了大雪。

道路上的積雪哪怕每天清掃,第二天還是會重新鋪上一層。

我頂著凜冽的寒風走回店鋪,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就坐車回老家了。

同時,屋內我所做的那些貼棉花的地方,也發生了變化。

我將屋子裏裏外外檢查一番,將攝像頭的儲存卡帶上,便提著行李坐上了回村的車。

不管怎麽樣,這背後監視我的人總要放假吧,雖說幹一行愛一行,但沒必要一直盯著我,我回了老家,總不能跟著我一塊到村裏吧。

我緩了口氣,正好在車上的這段時間,看看攝像頭拍到了什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