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起來很是詭異,在夜色下,那些人的臉部,完完全全就是一些紙做出來的,並在上麵描繪出了五官。

但是這些紙人,此刻確實是動了。

我死死地盯著畫麵上那些身影,希望能看出什麽貓膩出來,這或許是某種機關,在很久以前,的確記載有一種機關傀儡,諸葛孔明的木流牛馬。

那些紙人一樣恐怖的臉,全都看向了鏡頭,下一刻,視頻便到頭停止了下來。

我怔怔地出神,腦海裏不斷思考著這裏麵的可能性,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是在臉部表麵,還戴了一層麵具不成,這就造成了裏麵是一個紙人頭的假象,其實是有兩個麵具,又或許是一個頭套。

白清風在一旁吐槽道:“啥啊,你還跟我弄得神秘兮兮的,就這樣一個小短片。”

我對他說道:“不是小短片,這應該是真實錄像的,就是那具屍體。”

白清風睜大眼睛點點頭,道:“那個杯,那咋會出現在這裏?”

我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傳送過來的,你去問問老劉。”

“哪個老劉?”

“見證奇跡時刻的那個。”

我呼出一口氣,這視頻裏的內容很複雜,我現在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該怎麽去判斷這件事。

換其它地方,我估計會秉持著不作死就不會死,就當看個樂子,這事就過去,那些人與我何幹。

但這視頻出現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可以理解為,這背後的人,就是希望我去調查這件事。

那幹嘛要通過這種方式,帶著視頻來我店鋪,提出要求,價格一談,隻要有錢,什麽事情都好商量嘛,請我調查什麽事我都是看困難判斷價格的。

想到這,我忽然愣了一下。

我c,這人想要白嫖?

把一切線索神不知詭不覺地放在我店鋪裏,以此來體現這背後人的手段,沒準那人還在暗處竊喜,想著我好牛好厲害啊之類的。

一般多疑和好奇的人,隻要發現一點線索,那麽肯定會順著查過去,哪怕那地方是個火坑,也傻兮兮地往裏麵跳著,口中喊著真相到底是什麽的口號。

那麽這件事,就隻能等我們到了聊城,再去做後麵的打算了。

我計劃,去聊城後,就在那邊隨便打聽一下,看有沒有這個地方,要不要去再考慮。

“那麽現在,就隻有你了!”

我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麵銅鏡,順勢把它拿了起來。

白清風喝了口茶,然後說道:“這像是有機關似的。”

“那你懂嗎?”我問。

我把銅鏡遞給他,這麵銅鏡整體是一個大的盤子,八邊形,外麵一層層的,還可以分別轉動,確實是做了某種機關活絡在裏麵。

白清風開始研究起來,他試著轉動銅鏡的外圈,隻是轉動的話,銅鏡並沒有什麽改變,這些外圈也沒有任何的標注。

我想了想,便起身走到樓下,順便把門給關上,尼瑪這小子上來門也不關,這店裏遭賊了就完犢子了。

拿上手電筒我便上了樓,把窗簾也拉上,頓時客廳裏邊陷入的黑暗,我走過去,把手電打開。

“現在可以了。”我說到。

把光線照射在銅鏡上麵去,會反射I出來,我嚐試著移動光源方向,反射光打在桌子上,竟然反出了兩道光暈,一道很強,一道比較弱。

但在裏麵,都有文字顯現了出來,那些文字看起來似乎是某種符號,我完全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但是看上去並不是沒有規則的那種,想來應該是一門高深的語言。

隨著銅鏡機關的轉動,上麵的文字也開始移動起來,就像是一個顯示的屏幕,另外的內容出現,這看起來,像是記載的什麽事情。

我們一邊研究,一邊把這些文字給記錄了下來,寫在一個小本子上麵。

全部寫下來後,我看向白清風,問:“你能看懂這種文字嗎?”

他搖搖頭,道:“你真以為我百科全書啊,我才學習多久,隻是記性很好罷了,但是一般文字都會有一個演變的過程,可以從這方麵調查這個的來源。”

我聽他說的這些,感覺非常麻煩,便問:“有沒有快一點的方式?”

白清風點頭,露出了微笑:“有。”

我一喜,心想還得是你啊,忙問是什麽。

“我們不行,找個比我們厲害的就行了,把麻煩拋給他人,師父沒準會知道。”

“二公?”我想到這個,但我轉念一想,不是還可以找餘生嗎?

考慮了一下,我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這事關係比較大,還是不要告訴餘生了,就像當初的楊晨,他參與進這些事情裏來後,是什麽後果,失蹤到現在,連根頭發都找不到。

“行,那我們這幾天就準備東西,然後去一趟聊城。”我對白清風說道。

他臉上的笑意更甚,本來他就對二公很是崇拜,還拜了師父,現在能去聊城,自然是高興的。

“那行,對了,那個女漢子怎麽辦?”他起身說道。

“哪個女漢子?”

“就姓蘇那個,蘇寧亭。”他提醒道。

我眯起眼睛想了想,這人雖然沒什麽交情,但當時確實也是跟人家說好的,也不能言而無信不是。

“叫上吧,反正多個人,我們男的也不吃虧。”

我們給蘇寧亭打去了電話,告知了出發的時間,並約定好到時候就在車站碰麵。

剩下的時間,我和白清風買了點東西,給二公各自帶了點禮物,我買了這邊的茶葉,老人家喝喝茶對身體還是好的。

我問白清風帶什麽,他嘿嘿一笑,說反正是好東西,到時候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正坐在店鋪裏,老遠看到一個搖頭晃腦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店裏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兩個黑黑的東西,一晃一晃的,跟個街溜子似的。

我皺起眉頭,順勢抄起旁邊的掃把,這尼瑪是來鬧事的,老早就知道這街區有幾個混混無賴,混到我店裏來了,小爺我也不是好惹的。

等走近一看,我艸,這……這人是白清風。

他哈哈哈大笑著走進來,把手裏漆黑的東西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