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有消息了?

這我自然是高興的,連忙詢問白清風電話裏都說了什麽。

他語氣一頓,就道:“師父說,他在那邊還有事情,很長一段時間都脫不開身,如果有什麽大問題,可以直接去那邊找他。”

“去聊城?”我愣了一下,這倒沒有什麽,本來我就計劃要去一次,早晚都得去,正好當下沒有什麽事情,到那邊也好看看二公的老家是咋樣的。

白清風道:“他似乎很急,沒說幾句就掛了。”

“嗯,老人家有點事是正常的,估計跟老太太出去跳廣場舞,去晚了就沒位置了。”我說道,二公那樣一個人,如果要忙,那麽事情多半都是和古物有關係,但他都那麽大年紀了,莫非還要出考古現場的工作?

這事我也說不清楚,隻能到那裏當麵了解了。

“那,我們去嗎?”

“去,為什麽不去,等過段時間就去。”我道。

蘇寧亭在一旁聽著我們的談話,問:“你們要去聊城?”

我看過去,說道:“你有什麽高見?”

“沒有,隻是說,你們要去的話,能不能帶我一個。”

“帶你幹啥?”我有些不解,心想這人沒事幹嗎,跟著我們跑那地方去幹啥,那裏那麽遠,一路上的路費還有吃喝的開銷,都是一筆數目啊。

我僅存的小金庫,也所剩無幾了,雖然白清風的古董店馬上就開了,我作為股東之一,也能有份收入,但那並不是馬上就有的。

這蘇寧亭難不成,還是個富二代不成,富婆?

她笑著說道:“一來,我也想出去轉轉,二來麽,那地方,我也很好奇。”

“隨便你吧,你愛去就去,反正我們暫時還不會那麽早出發。”

“那咱什麽時候去?”白清風有些不解,他目前的事情無非就是店鋪的打理,爭取早日開業,但這一定要有個內行的人來指點一下,不然我們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遲早都得涼。

指點的人,如果是二公的話最好,畢竟他是自家人,總不可能坑我們吧,如果二公實在是抽不開身,我也還有個人選,那就是佛像館的,餘生。

我在心裏盤算了下,就道:“過幾天吧,我還有事情要做,關乎我畢業的。”

這時候也不早了,我也是時候該回去忙忙論文的事了,再這樣,我感覺我都不是一個在讀大學生了。

“那行,你們留個電話給我,到時候走打給我說一聲。”蘇寧亭開口說道。

我們互相留了電話後,時間還未定下來,她吃完晚飯後,又待了一會,這才離開了這裏。

白清風回了趟家,第三天,我們便攔了輛三蹦子,到了城裏店鋪。

這麽久的時間,我也沒有接到過生意,看來,幫人解決靈異事件,偵探,隻能當個副業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我下頓就要揭不開鍋了。

回去後,上次我們買的佛像也運來了,這還得感謝餘生的路子,換我們是找不到這手藝人的,不過光有佛像是不夠的,店鋪裏隻放佛像,看著跟個寺廟似的,我們倆要再剃個光頭,那就可以直接阿彌陀佛了。

除開這些,還得要古物件,數量上自然是越多越好,這一點,我也跟餘生問過。

他說這要的本金可不少,問我有多少錢。

我現在兜比臉還幹淨,小金庫還剩一點,回答說還有個幾千。

餘生問,幾千是幾千,要有個具體數字,不然不好估算。

我尷尬一笑,便道,三千。

當時我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問他三千能不能做,沒想到,他竟然還點了點頭,說可以做。

我一奇,沒想到這行這麽容易嗎,早說我早幹了,忙問他怎麽做。

他麵色平淡地跟我說到,花十塊去市場買個盆,就那樣擺在貨架上,再挖點土,埋點什麽進去,時間一久,就值錢了。

我道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回一句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三千能幹毛線,要麽你去多買點五塊錢的碗,再買個喇叭,放在店門口循環播放,兩元,全場兩元,樣樣兩元,兩元錢,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最後,餘生還是給我想了一個辦法。

我聽後,也覺得是可行的,那就是,從餘生的倉庫借一點。

他雖然也有這生意,但門店隻有一家,倒是可以和我合作,相當於把一個攤位的東西,分出部分,放到另一個攤位上去賣,把他的商品放在我店鋪裏賣,我不收寄存的費用,但賣出去後,會分一部分給我。

雖然這有種幫他開分店的感覺,但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和白清風商量了一下,店鋪的名稱,就叫白玉堂。

之後幾天,我便投入到了論文設計中去,回了學院,龍武安也蘇醒了過來,不過對於那晚昏迷的經過卻是說不清楚,記憶非常模糊,隻記得自己晚上出去後,不知道怎麽的就暈了過去。

這事我也沒多想,就當是一場意外了,但我心裏很清楚,這很可能就是暗處的人做的,也是計劃,我暫時也不想那麽多的事了。

通宵幾天,終於寫好了論文,又拿去和導員商量了幾次,反複修改,最後終於在快要崩潰之時完工,又畫了一副和論文相關的作品,主題是花旦。

這讓我想到了微生都洛,於是便設計了一副在雪中的花旦身影,也許因為那是我經曆過的事情,親眼看見,所以這副作品的效果令我自己都沒想到,竟出奇的好。

畫作上,一位花旦負手站立在雪山上,目光中,有不舍,也有釋然,還有對生命對世間的一種平靜。

我畫的不是別人,我畫的,就是微生都洛。

當然,這副作品在後麵的畫展中,也有人想要買下,最終,我還是把畫留了下來,放在了店鋪裏,一來可以給店鋪添點藝術氣息進去,二來,對這作品我也確實舍不得。

等我忙完這些事情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五月末尾,

白玉堂也正式開業起來,執照證件這些也都是托餘生幫我們搞定的,當天來的人也不少,餘生還幫我們叫了點人,美名其曰撐場子,還說以後的生意好不好,就看這一天了。

當天,那場麵就跟擺酒席似的,裏裏外外圍得水泄不通,關鍵我看一大片掃過去,沒幾個我認識的,然後還過來跟我和白清風說恭喜恭喜,外麵車子也停滿了。

知道的我們開古董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辦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