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腦中警鈴大作,這個人造成傷害的方式雖然很奇怪,似乎隻是用蠻力,但即使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有很大的威脅。

就好比被一輛車撞倒,速度不快,一兩次還能救過來,但要是多來幾次,那血條早晚會被清空。

眼看著那黑影朝著白清風襲擊過去,我摔倒在地,顧不得太多,連忙大喊起來。

“快躲開,身後有東西!”

聽到聲音後,白清風就立馬轉過身來,而那一刻,正好跟那道身影對上麵。

整個過程隻持續了兩秒都不到,那身影反應很快,止住腳步後,又馬上從旁邊一閃,融入了黑暗之中。

白清風在剛才的時間裏,已經看清了那個人,他在原地愣了下,這才驚呼起來。

“我艸,那是什麽玩意?”

同時,他也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我,跑過來將我扶起來。

我渾身疼痛得厲害,還有些發麻,隻能到一具棺材前靠著坐下,這裏好歹能擋住一麵,我也算能輕鬆點。

“剛才那是什麽東西?”白清風又問道。

我咳嗽幾下,說道:“不清楚,但速度快得不像個人。”

被襲擊後,我身上多了好幾處傷口,現在那些傷口開始癢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什麽,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鑽進去一樣。

羊囚跑過來,看了一眼我的情況,然後平靜地說道:“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剛才我聽到了動靜,很快!”

我點點頭,拿著手電筒,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前麵站著的蘇寧亭有些不太對勁。

她就那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盯著前麵黑暗中的什麽東西,但她的手電筒卻是垂著的。

“我去看看。”羊囚說道,他也覺得奇怪,便朝那邊走了幾步。

“大妹子?”羊囚試著叫了一聲。

我撐著身體,讓白清風把我拉起來,朝著那邊緩緩走去,還沒靠近,不知道蘇寧亭是怎麽了,一下子叫喊著就跑了出去,跟瘋了一樣。

她一邊跑,一邊喊著:“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也是害怕得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白清風問我:“該不會是有什麽精神病史吧?”

我來不及回答,眼看著蘇寧亭跑得飛快,我看向羊囚,他立馬領會,對我點點頭。

“我去追回來!”

說完,羊囚朝著蘇寧亭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們的速度都非常快,白清風都看得有些驚呆,我咬了咬牙,放開了白清風的攙扶,開始小跑起來。

“快跟上他們!”

在這種地方,之間隔得太遠不是好事,支援很重要。

我一跑起來,身上的骨頭就劈裏啪啦的響了一會,也不知道剛才被撞成什麽樣了,好在有白清風陪著,他速度控製得很好,始終保持在我身側的位置。

現在還可以看到那倆人的光線,我們衝著這個方向追,同時提防著周圍,那身影實在是有些恐怖,生怕它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出來。

跑了好一會,前方的地上倒著幾個人,還有點眼熟。

我們放慢了速度,到了跟前,從這幾人的麵色來看,已經死去多時了。

白清風把屍體翻過來,然後呀了一聲,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怎麽了?”我問。

他照著屍體腹部的一道傷口,是裂開的,傷口裂縫非常猙獰。

“是受到外力撕裂開的!”

我咽了咽口水,看來這群人也遇到了襲擊,隻是不知道和襲擊我們的是不是同一個。

“先離開這,追上他們再說。”我道,繼續留在這,也會有危險。

往前跑了一段距離,期間地上又出現了不少屍體,還有許多屍體的部分,散落在周圍,猛烈的腥味惡臭直撲口鼻,景象實在是慘不忍睹。

這些人臉上還掛著驚悚的表情,似乎臨死前經曆了極端的痛苦和恐懼。

有的屍體都碎成幾塊,地上棺材上到處都是血跡,飛濺。

很快,前麵的棺材似乎到了盡頭,出現了一片空地,看起來像是一個山體內的洞窟。

遠處有一個人正緩緩往我們這個方向走著。

是羊囚,蘇寧亭正被他扛在身上,不過沒有什麽動靜,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我們跑到他身邊,他就道:“快離開這,這裏很危險。”

他聲音非常冷漠,有些生氣的意味,我尋思追個人有必要這樣嗎,還是說他被調戲了?

白清風上前查看了一番,立馬就樂了:“我說姓羊的,你也不用下手這麽狠吧,這打壞了咋整。”

羊囚看了白清風一眼,我突然感覺他有些不一樣了,渾身散發著寒意,那雙眼睛如同在盯住一個獵物一般。

白清風也被嚇住了,往後退了退。

或許也是意識到自己表情不對,羊囚很快恢複過來,笑了下,說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剛才我發現,這女人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邊來的,所以迫不得已打暈了她,下手重了點,不過沒什麽大事。”

我咽了咽口水,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忽然前方一個黑影一下子出現,正站在最前麵的一具棺材上麵。

就在我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那黑影身形一晃,周圍棺材的蓋子砰的一聲,被打飛出去,下一刻,裏麵的屍體搖搖晃晃地爬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冷汗都下來了。

羊囚開口道:“相信我,我來解決。”

我拿著手電快速觀察了周圍,見在我們後麵不遠處的石壁上,有一個洞口,頓時一喜。

“那邊!”我對他們說道。

羊囚沉聲道:“不行,那裏太危險了!”

“顧不了那麽多了!”

我想到那些人的死狀,心裏就慌張得很,立馬帶著白清風往那邊跑去。

跑了幾步,腳上猛地痛了一下,我整個倒了下來,摔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

我強忍著爬起來,用手在地上摸著前進,也不管什麽形象了,心說這樣速度是挺快。

等我們到了洞口前,我轉身看了一眼,發現羊囚並沒有跟上來。

他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