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後,那個口罩男走了過來,我聽著他的聲音,我這才注意到他就是那個被叫做老蒲的年輕人,沒想到還帶個口罩,難道有病?
他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意思,對我們說道:“下去後,盡量不要發出聲音,按照順序找過去,如果有還在活動的東西,就直接解決掉就行了,這個過程動靜也不要大。”
我想起下麵那些蛇,就說這我們該怎麽解決,“用手捏死它們嗎?”
這人一愣,對著我們上下打量,問:“你們沒家夥事嗎?”
白清風舉起了手,然後淡淡道:“我說我練過三四年泰拳,你信嗎?”
羊囚道:“我徒手跟牛打。”
我看著他們倆,暗罵一聲,我看你徒手被牛追,這倆一個比一個會整事。
那些蛇,沒有個武器,是很難解決的,因為特殊因素,一旦沒有瞬間殺掉,等蛇發出聲音,下麵恐怕會引起連鎖反應。
想到這,我對那人說道:“別聽他倆吹牛,我們什麽都沒有。”
那人點點頭,然後遞過來一把匕首,道:“用這個就可以了,有幾點你需要記住。”
“第一,如果發現其它通道,你們用手電往外麵閃幾下就行,第二,如果你們要是發現其他人。”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沉重起來,道:“那或許不是人,一旦對方的舉動不對勁,立即跑,不要試圖製服對方。”
白清風問道:“為什麽,不是人,那是什麽?”
那人長呼出一口氣,道:“不知道,但那絕對不是你這泰拳可以解決的,跟牛打的也別想了。”
我把匕首收好,這是收放式的結構,有了這個我心裏也能安心點,畢竟,恐懼源自於火力不足。
走到石台的邊緣,我打著手電筒往下麵看了一眼,發現之前的那些蛇都不見了,但是這個高度,要下去的話,沒有背包,我還可以咬咬牙拚一把,但這背包背著確實有些影響。
但是現在不走也不太行了,看這些人的架勢,如果我們不下去,一會指不定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
白清風遲疑了下,對那人說道:“還有沒,就一把,我們三個人啊,能不能均勻點。”
那人擺擺手,“沒有了,就這個,你不是練過泰拳嗎,就用你那泰拳錘它們就可以了。”
白清風搓搓手,走到我旁邊,看著我,道:“走吧,這還得在別人屋簷下裝孫子。”
我們三個人就在這群人的注視下,跟個進洞房的小媳婦一樣,扭扭捏捏著翻了下去。
下到底部後,我回頭往上看了一眼,見那些人都在注視著,但他們看起來都是已經準備好了的,隻是現在還沒有下來。
“這是非得等我們先去啊,怎麽說,要不要悄摸跑了。”
“跑不了。”羊囚淡淡道,他壓低聲音說:“他們有槍。”
這些人,其中有幾個的手是放在腰間的,我還以為是他們腰子不好呢,我看過去,發現那女人盯著我們這裏,那眼神像是在警告一樣,像在說,你們要是跑,那就別怪我了。
“這還真是憋屈。”白清風吐了一句。
我們朝著最近的一座房屋,就走了過去,現在我腦海裏都還有之前在屋子裏看到屍體的印象,不知道這裏麵打開又會是什麽。
人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是會感到恐懼的,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隻有我們的手電筒,我在那屋子裏撿了一個手電,就直接遞給羊囚了,這樣正好一人一個。
我們之間相互看了看,我說道:“進去吧,走一步看一步,我們聲音小聲點,別吵到小蛇睡覺了。”
白清風點點頭,我們便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年久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地方更加顯得瘮人起來。
我精神都是繃著的,也不知道這動靜算不算大。
好在,這個過程並沒有發生其它意外,手電筒照射進去,裏麵落了很多灰,整個房間內部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外膜。
進去後,身後的門又一下子關上了,嚇得我猛地一個轉身,我和白清風都看著身後,羊囚就在那裏,他見我們都看著他,說道:“關門好辦事。”
“也行。”雖然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麽,那些人給的線索其實很少,我隻能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在這裏開始尋找起來。
這裏的擺設,和很久以前的老房子很像,一些家具都有,我有些驚奇,用手在上麵劃了一道,擦去表麵厚厚的灰塵,我看著下麵的材質。
木的?
我又看了看其它的,沒有意外,全都是木的,雕刻出來的,但是重量感覺有點奇怪,隻是稍微碰了一下,就感覺出來了。
這東西很輕易就拿起來了,哪怕是體積很大的家具,重量也非常輕。
我一愣,想到我從葬歸村地下帶出去的東西,那尊佛像,也是這麽輕,當時聽人說過,那東西是叫做什麽鏤空佛還是什麽來著?
一轉身,我看到白清風正站在一旁抽煙。
“你怎麽不找?”
他嘴一撇,道:“找啥啊,找耗子還是老鼠啊?”
我停住了,他確實也有理,但我想的是另外的東西,那就是口罩男跟我們說的,這下麵,還可能會有別的通道。
如果我們找到那個通道,不久可以走到這群人前麵了嗎,到時候誰還通知他們啊。
但也有可能,這隻是他們說出來的假消息,就是讓我這樣想,一步算計,步步中招。
我歎了口氣,還是繼續找了起來,我想,那些人要的東西,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找到。
這屋子裏麵,看這情況,應該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又或許至始至終都沒有人住過,我不理解的是,這個建築修在這裏,它的用途到底是什麽。
雖說現在已經有地下建房,但那畢竟是少數,這麽看來,這裏才是第一批地下房子首例,這麽說,我們還是見證者,哦不,是發現者。
這些家具,木製品,仔細觀察起來,竟然都有些相似在裏麵,多半是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