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很快,以洞穴這個程度來看,因為我們一直是向一個方向前進的,即使是下坡,也足矣說明這裏空間有多麽巨大,還沒有想太多,我的思考就被屁股上的巨痛給取代了,痛得我都感覺屁股有點暈眩起來。
這下真的要完蛋,我忙把腿抬起來一點,褲子估計已經破了,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眼前一個閃光,我掉到地上,看到白清風打著手機的光線,正站在那裏等我。
“來了?”
我顧不得疼痛,連忙爬了起來,看了看這裏的空間。
眼前像是一處比較低矮的洞穴,往前的通道完全是曲折的,看不清遠處有些什麽,沒多遠就被擋住了。
“你看這個。”白清風給我指了指地麵上,我往上麵看了一眼,發現上麵竟然有一些血跡,不過很少,我蹲下來查看一番,這些血跡很新,是剛出現不久的。
“就在前麵!”我說到。
我們距離那人不遠了,但同時我心裏也愈發好奇起來,不明白這下麵為什麽要建造這樣一個地方,目的是什麽,莫非這裏麵真的有某種寶物不成?
因為高度的問題,這裏不能站起身,所以我們隻能彎腰前進,拐角的地方很多,道路修建的方式也很奇怪,似乎是特意這樣的,這種有點像是某種伏擊的地方,我眯起眼睛,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種設計,可能是對付什麽東西的,但就是不知道那東西是在我們來的方向,還是我們即將要去到的前方。
彎腰實在是費力,到最後,我索性直接爬行前進,就這樣一路爬到底,沒多久,我發現前麵地麵上出現一個洞口。
透過洞口,我看到下麵像是修建平整的一個通道,這個洞口打在隔層的位置,大小正好可以夠一個人進去,探出頭去,下麵還有能聽到下麵有著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很細小,跟有人在下麵走動一樣。
我看了白清風一眼,他有些疑惑,問我:“怎麽了,接下來是往前還是下去?”
分岔路是非常難選擇的,我有著一半的概率可能會錯,但我不想這樣隨機下去,在前進之前,我得先觀察一下。
我從邊上跨過這個洞口,觀察起後麵的通道,有人從這裏經過,並且那人精神還有某種問題,那麽一定會留下什麽痕跡下來。
我發現,這後麵並沒有任何痕跡,或者說,沒有比較新的,而是些舊的,這裏的確有人走過,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走到洞口邊上,拿著手機照進去,這樣確實不太方便,出門的時候其實就應該把手電給隨身帶上。
下麵看不太清楚,但我隱約覺得走下麵應該沒有錯。
“這裏,我猜後麵的路可能也是通往下層的,但有人在這裏打出了一條捷徑。”
白清風說道:“管道工?”
“算是這樣吧。”我說到。
“那就行,這裏也不高,直接下去。”
洞口到下麵的高度大概有兩米多到三米左右,這對我們來說還算可以接受,頂多腳底被顫一下。
我先下去,落地後,我便往前給他騰開了空地,走到一邊去,觀察這裏的情況,這裏是一個甬道,前麵還有一處拐角。
白清風跳了下來,動靜很大,他做了一個瀟灑的姿勢,保持了很久。
我見他一直沒動,擺著那個姿勢,就叫道:“怎麽了,我看見你這一幕了,不會還要叫我拍照吧。”
他嘴角**幾下,道:“快來扶我一把,我好像閃到了。”
“……”
我拉他起來,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沒多久,在靠近拐角的地方,一股很重的腥味撲麵而來,比之之前還要厲害。
聞著這股味,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裏莫非還有更多的屍體腐爛不成?
拐過去後,首先看到的是很多白色的東西,我仔細看去,發現這裏的牆壁和地麵上都有很多那種白色的蟲子,但身上竟然長了一些白色的毛發,地上爬行的看起來就像一片白色的絨毛地,我低頭一看,在白毛之間,看到了一張蒼白的死人的臉。
地麵和牆壁上還有不少裂縫,如同經曆過什麽慘烈的爆炸,形成了廢墟,那些碎石之間的裂縫底下,全部都是死人,從身上的衣著來看,都是外來人,屍體非常蒼白,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在他們的身上,同樣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孔洞,不過卻沒有多嚴重,隻是集中在某一塊區域,麵積隻有手掌大小。
白清風忍不住感慨道:“這簡直是災禍現場啊,你說這是什麽造成的?”
我往前看去,那些蟲子密密麻麻地在這次通道裏活動著,身上的毛發看起來非常瘮人,應該是這些體內的寄生蟲產生了某種變異,也可能一開始就是一種變種。
“從這些裂開的跡象來看,要麽是塌方,要麽就是用了炸彈。”
但唯一奇怪的點,就是這種寄生蟲,這些屍體都被寄生了,按理來說不會很輕易的死去,就算死了,也會到一種睡眠的狀態。
我之前在山下的裂縫裏看到的那具屍體就是,雖然已經死了,但卻還在活動,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沒有思維,也不能去交流。
這些屍體的情況不太一樣,孔洞沒有擴散,但也極其恐怖,看得我渾身的冷汗,手腳一直發抖。
“怎麽說,要不要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白清風眯起眼睛,看著那些蟲子說道。
我搖搖頭,暫且還是不要冒險得好,畢竟我也不知道這些蟲子遇到危險受到刺激後會發生什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些蟲子基本上都集中在屍體的區域,隻有極少數往外移動了一點,所以隻要繞過去就行了,像之前一樣。
“小心點,盡量別踩到了。”我說到,我也是怕這蟲子身上的毛有另外的作用,就像一種毛毛蟲一樣,身上有一些毛毛,皮膚接觸到後,便會變得刺痛不已,跟碰了蕁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