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圖上的標識,我們現在距離寨子還有三分之一的距離,也就是差不多四個小時的距離,但這隻是對於白天來說,要是晚上,則需要更久的時間。

好在我們準備了點食物,不然這大晚上的還真找不到什麽吃的。

我們在山洞裏生氣了一堆火,在這些地方,出去就能拾到不少枯柴,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這處山洞往裏大概有五米左右的深度,裏麵沒有什麽野獸棲息的痕跡,也就說我們可以放心居住,為了防止一些意外,我又去撿了點帶葉子的樹丫,加上雜草,放在洞口遮擋,這樣才算是安心。

坐在山洞內,我們補充好了食物能量,打算就這樣躺在火堆旁講究一晚,等天亮再繼續趕路。

地上鋪了點枯草,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過來,這個環境睡得很不舒服,我從地上坐起來,不少雜草都沾在了衣服上麵,我隨意拍了拍,就把白清風給叫醒過來。

他還有些迷糊,我隻好跟他說,等我們到了寨子上後,就可以吃點當地的美食。

“當地能有什麽?”

我想了想,以前有段時間,吃飯的時候我都要打開一部美食紀錄片,看著用來下飯,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酸湯牛肉,糯米飯,糍粑,夠了沒?”

不會有南方人能夠拒絕糍粑,不會有,白清風也不會例外。

果然,一聽這話他就有了精神,我們走出山洞,這時,我忽然看到在洞口的地麵上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我好奇地蹲了下來,那是一些雜草的碎屑,並且有部分黏在了一起,我伸手撚了撚,發現像是某種**。

“不對勁,昨晚有東西來過。”我喃喃道。

這些草屑,是被什麽東西弄下來的,並且還留了什麽。

我站起來,和白清風繼續往前走,在我們進入這山裏的時候,事情似乎就有些不對勁了。

一連走了一段時間,在這裏還能看到一些修到一半的棧道,立在高處邊緣的位置,有的應該是用來觀光的作用,這些棧道因為被遺棄,已經變得破舊不堪,上麵長滿了綠苔,一些藤蔓纏繞在上麵,已經成為這座山裏的一部分。

走了一會,我們便累得滿頭大汗,白清風找了個木棍杵著走,他喘氣說道:“我實在是不行了。”

我看了看導航,這裏已經很近了,放眼望去,還能看到遠處的一些梯田,但白清風顯然沒有看到這些,他走到一處比較幹燥的草垛,坐了下來,喝了點水,就說要休息一下。

見狀我也坐到旁邊,這時,他從包裏掏出幾個果子,遞給我,我有些驚訝,問道:“哪來的?”

他一臉的得意:“你路上沒注意,我看到後就摘了點。”

不過他的表情沒有持續多久,那果子一口咬下去,他的五官就痛苦地擰到了一起,哇呀一聲吐了出來。

他有些不解:“我去這東西真的是發酵了,這麽酸!”

我看了看果子,用了點力氣,感覺這果子還是比較軟的,不應該有這種問題,想了想,便好奇地咬了一小口。

下一刻,我也立馬吐了出來,這東東西的味道還殘留在嘴裏,我張著舌頭,不住地哈氣,準備的水都已經喝完了,早知道就該留著點。

我眼淚都被酸出來,隻好閉著眼睛,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人走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大媽扛著鋤頭正站在旁邊,一臉複雜地看著我們。

我眨了眨眼睛,和大媽對視了幾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一旁的白清風還在閉著眼睛哀嚎,哭天喊地的,我連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等他睜開眼睛,看到這大媽後,也是有點蒙圈,頓時收住了表情,頓了頓,便說道:“大媽,你在這看多長時間了?”

大媽對我們指了個方向,道:“你們傻啊,那邊就有吃的,我過來刨地的。”

說完這句話後,大媽搖搖頭,便離開了,臨走前還歎了一口氣。

我笑了下,我們現在這一出確實有些好笑,我們在山裏過夜,現在頭上身上都都有一些沒有處理幹淨的雜草屑,還有泥土,看起來有些慘。

白清風站起來,往那邊看了一眼,對我說道:“小白,美好的地方再向我們招手,你過來看看,有共鳴。”

“咋了,怎麽還矯情起來了?”我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站起來,走到他旁邊去,往那邊看了一眼。

那裏能看到寨子的一角,不過剛才我還真沒注意到,現在這是因為那邊正有一縷炊煙緩緩升起。

這山間美好的一幕也確實讓我安心不少,走了這麽久,終於到了,我們的苦難也算是熬到頭了。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形象了,我們倆開始大步朝著那邊走去,我險些就熱淚盈眶了。

但這裏看著挺近,走起來卻有點繞彎,從這邊過去不久,就出現了一條小道,慢慢的還鋪上了水泥地麵,兩旁是土坎坡,上麵有不少翠竹,這裏已經能看到許多人行走的痕跡。

我們走了過去,順著修好的道路,走出去不遠,耳邊還出現了溪流的聲音,我往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一側的道路下麵,有一條小河,順著看過去,遠處的岸邊還有不少人在那裏洗衣服,正是苗人的打扮。

走了那麽久,我們肚子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當即一路詢問下,找到了一處休息的地方,招待我們的是位中年人,一臉憨厚,給我們分出了房間,又給我們做了不少吃的,滿滿一大桌。

白清風坐下後就已經波不及待了,大叔示意我們不必拘束,我們這才開始一頓狼吞虎咽。

我正吃著,感慨著不容易啊。

一抬頭,我撇眼看到一旁躲著看我們一個小孩,似乎是對我們很不解,小聲說道:“大哥哥怎麽跟豬一樣啊?”

“清風,他說你呢。”我拍了旁邊的白清風。

他抬頭看了一眼,邊繼續幹飯去了,嘴裏說著:“小朋友一邊玩去哈,去看動畫片。”

一頓胡吃海喝後,我們滿意地癱坐在座位上,那大叔走了進來,給我們拿了點飲料,坐下後,問道:“兩位,這個季節來山裏的客人可是少之又少啊,不知兩位小兄弟是來這裏做什麽的?”

“遊玩。”

“找素材。”

我們同時開口,卻說出了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