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信息很奇怪,記錄的似乎是他做的幾件事。

最開始的話,像是發生了什麽災難:大火之中,無一幸存,然一老人的出現,卻帶來了轉機,留下了一句話。

“欲讓逝人歸來,需尋找契機,再等上十年,即是複活之日。”

這老人不簡單,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蒙著臉的人,看不清麵孔,但微生都洛卻沒有在這人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生氣,換而言之,這個人,是一個死人!

不過一個死人是如何能夠行動的,這他想不通,或許,老人真的有讓逝者歸來的辦法,老人離去後,微生都洛就拾著僅剩的東西,離開了塵事,一路往山裏跑。

最終經過了無數個日月,他餓倒在深林之中。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被一隻白猿救了下來,帶到一處山洞中,那些天,他一直躺著,沒有行動,但白猿會給他尋來一些食物,讓他補充體力。

一直到十多天過去,他才終於起身,走到山洞口,他發現,這個地方距離地麵很高,人若是不小心摔下去,會當場殞命。

白猿每一次,都是靠著山壁上的藤蔓以及一些凹凸的地方來固定身體,達到飛簷走壁的效果。

這隻白猿十分通人性,他想起小時候聽說書先生講起神雕大俠楊過的故事,似乎也是如此。

但是現在,他沒有太多心思,朋友師兄師父相繼殞命,他已經孤身一人,隻拚死從火堆中找出了師父傳給他的幾件東西,一身戲服,還有一柄武行的長矛。

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他將戲服藏在了山下,進山隻帶了長矛防身,現在也被他丟在了山洞裏。

這一天,在白猿又一次給他帶來了食物,他開始與白猿說話,述說自己的曾經,這隻白猿極通靈性,靜靜的等他說完。

最後,白猿一把抓起他,躍出山洞,抓著藤蔓一路向上攀爬,來到了山峰的頂部,看到山頂下的風景後,他決定,好好生活下去。

從那之後,他會學著跟白猿一樣,在山崖之間依靠藤蔓飛簷走壁,剛開始還不太行,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愈發得心應手起來,直到後麵,它可以自由在山林間穿梭,

他每天的樂趣,就是跟白猿一起在山林間暢遊,他會時不時給白猿說起山下的事,興起時自己還會唱上幾句曲子。

這時,他已經把白猿當成了朋友,自己唯一的朋友,他決定不再下山,山下的水深火熱也與自己無關,他想就這樣在這個深山中,也算是能清淨著度過餘生。

但事與願違,一夥人的闖入,讓他美好的想法再一次落空,那天,一夥人全副武裝闖入這個地方,他們攀上山壁,微生都洛一開始以為是和自己一樣的,但在自己打招呼的時候,一顆子彈打了過來,他這才意識到,那是入侵者。

他還沒有怎麽在山洞內的空間看過,這時才明白,自己所處的山洞,原是一座陵墓,而這群倒鬥的就是為了陵墓而來,他們得知在陵墓中具有長生的消息,已然瘋狂。

這群人想要強行闖入,最終,驚動了陵墓裏的一個怪物,那怪物蘇醒過來,和這群人交戰在一起,白猿在保護微生都洛的時候,不幸被炸彈波及,危在旦夕。

他想起這群人所說的長生之法,便不顧一切的把白猿的屍體背到了墓主人的棺材旁邊,把裏麵原來的屍體換了出來。

隨後,他拿起長矛,開始追擊那夥人,將他們一一擊殺,等他再次回來,白猿依然沒有回過來,他從墓主人的身上得到了一份卷書,不過上麵的文字他也看不懂,但他覺得應該與長生是有關係的,便帶上了卷書,收拾一番,便出山了。

他原來上山,是想離開傷心的地方,但現在,這裏也成了那樣一個地方,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便開始在世間行走,希望找得長生的辦法。

上麵的記載到這裏就結束了,顯然,這是微生都洛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刻下的,看完後,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這也是一個可憐人,但是有一點我沒有想通,按照記錄來看,微生都洛在世上活了很久,難不成他在後麵真的尋到了長生的辦法?

那眼鏡青年站了起來,說道:“老板,就是這些意思了,我可是什麽都說到位了啊。”

餘生看了他一樣,淡淡道:“說成這樣還好意思嗎,能不能多學學別人是怎麽翻譯的。”

青年笑了笑,撓著頭道:“沒辦法啊老板,哪有那精力給你整理順啊,將就將就吧。”

我退到人群裏去,這裏看來並沒有表麵上麵那麽安全,至少,在我們前麵的幾波人,都出事了,很可能還是微生都洛幹的,因為那種致命傷,和描述的很像,符合長矛這種利器。

但同時,這裏還有其它隱藏的危險,比如他記錄的那個蘇醒的怪物,到底是什麽?

這時,餘生招呼到:“看來就在前麵了,繼續趕路。”

“好!”

我看向前方的通道,那裏漆黑一片,但卻顯得危機四伏,就像黑暗中藏著什麽怪物,會突然跑出來將我們撕碎一般。

隊伍開始朝著那邊前進,白清風走到我旁邊,給我晃悠了自己的手機,說道:“沒事,我都拍下來了,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我詫異地看著他,心說你膽子是真大啊,留下這麽多東西,就不怕這群人滅口嗎?不過轉念一想這群人確實也都不理會我們,我們一路上的行為他們也都沒在意,還對我們關愛有加,不免讓我有些困惑,這到底是為什麽。

因為我長得帥嗎?

不應該啊,還是說,我對他們有別的價值,隻是我暫時想不到而已。

我看了看白清風,把他揚起來抓著手機的手打下去,提醒道:“低調一點,我們畢竟在別人的團隊裏。”

“明白。”他對我做了個手勢,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你有這覺悟就好。”

走了沒一會,前麵就出現一塊很大的空間,而在上方還懸掛著一具棺材,看著是透明的,但十分模糊,隻能依稀看到裏麵有團偏暗的影子。

棺身纏繞著許多鐵鏈,將棺材懸掛在高空中,很是奇怪。

“懸棺?倒是有趣。”餘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