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石像的用途有很多種,可以表現出當時人內心所信念的東西,或者說是精神意誌。

這裏出現石像,那麽說明在很久以前,這裏是有人是在長期進行活動的。

其他人看了幾下,便繼續往前走了,不過我心裏總覺得有些怪異,我們已經發現了好幾具屍體,期間橫跨的距離很長,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意外,才導致喪命於此。

那東西是不是人暫且不說,我還真想不到什麽人這麽厲害,可以在這種地方一擊斃命,孫猴子不成,拿根棍無敵。

我想的是,如果我們也遇到這些人一樣的情況,能不能逃出去?

看這些屍體的腐爛程度,在這裏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由於溫度很低,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冷藏場地,所以屍體死亡的時間應該比我預估的還要久遠。

我們走了一會,前方的空間變大,隊伍才得以散開一些,不然我前麵的視線一直被擋了大半,很難看清楚情況。

這時,前麵有人喊了一句:“老板,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有東西。”

餘生正在觀察這裏的石壁,聽到這話後,就走了過去,我連忙帶著白清風跟在後麵。

眯起眼睛看過去,我發現在那人麵前的地麵上,正有個發白的疙瘩,看著像是個球,餘生一邊走一邊說道:“好,不錯有東西知道分享給大家,立了大功,組織會好好嘉獎你的。”

我心裏隱約覺得不對勁,趕緊加快速度,隨著越來越近,那個白球也逐漸清晰起來。

等離得近了,在手電的照射下我才發現,那是一個頭顱,立在地上,我以為是埋在這個地方的,但等那人把這頭顱翻了過來,我才發現,這頭的後麵,是沒有身體的。

看起來有些奇怪,因為這頭顱的顏色有些怪異,是一種病態的灰白色,並且頭顱表麵沒有一根頭發,顯得極其詭異,像是外星人一樣。

我心裏一驚,險些沒站穩,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頭顱脖頸處的缺口很幹燥,看樣子裏麵的血都被放完了,麵部的五官已經扭曲到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幾乎都移位了,像是死前遭受了慘絕人寰的痛苦,缺口處形成了白色的痂,這我不太明白,除非這人的血液是白色的,不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在周圍也看不到什麽血液的痕跡,這顆頭顱是血液已經完全幹枯後才拿到這裏來的。

事情的發展愈發不合理起來,這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但好奇歸好奇,現在這裏非常危險,這種置身險地的行為,很可能會讓自己麵臨痛苦的死亡。

“應該是某種靈長類的野獸,具有很大的力氣。”餘生指著頭顱的脖頸處說道。

我看過去,見在脖頸斷裂的地方,非常不規整,像是用蠻力硬生生給撕扯下來的。

“什麽東西這麽猛,手撕……!”白清風驚歎到。

我深吸了口涼氣,大腦突突地跳動著,這時,其他人驚呼了一聲,我下意識看過去,看到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場麵,地上的頭顱竟然睜開了眼睛,我以為是我看錯了,但很快,那扭曲到不成人樣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悚然的笑容,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頓時緊握手電準備跑!

從頭顱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蛇在鋪滿樹葉的地上爬行的感覺,我直直地盯著它斷裂的脖頸處,發現在裏麵,有很多白色的細管正在慢慢蠕動著爬出來!

餘生第一時間就拉開了距離,我也忙帶著白清風往後退去,他忍不住說道:“我去,活過來了,醫學奇跡啊!”

那些伸出來的白色細管,我仔細一看有點眼熟,媽的,這不就是那種白色的蟲子嗎,隻不過細一點!

隨著蟲子的顫動,這顆頭顱的五官被扭曲出各種奇怪的表情,這一幕看得我汗毛倒豎,很快,這些蟲子就爬出了部分,在地上像是觸手一般,控製著頭顱朝著前麵爬去。

“章魚哥?”白清風叫了一聲。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餘生眯起眼睛,然後對其他人打了個手勢,立馬有人上去用鐵鎬開始混打,一番過後,那東西就成了一攤肉泥,混合著骸骨,但即使是這樣,也依舊有一部分在微微顫動。

我有些震驚:“好強大的生命力!”

那一堆殘渣在地上發出簌簌的響聲,左右扭動,直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之前我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對這蟲子並沒有仔細去研究過,但它能夠控製屍體這一點來說就很詭異了。

這時,餘生的一隻手拍在我肩膀上,說道:“這應該是很早就染上這種蟲的,極有可能是那個快要成功的人,但是出了意外,徹底不可能複活了。”

我愣了下,就問道:“你是說,他是很久以前的人,是距離長生最近的那個,但最後他的長生轉移到了微生都洛身上?”

之前餘生跟我說過一些,現在結合起來,要是這樣,那麽這裏應該還有這人的一具棺材才對。

按照他們所說的,那些人死後都是埋葬在棺材中,身上有特製的玉衣,並且臨死前還會吃下一顆丹藥,實際上是蟲卵,會在體內生長。

但我看那頭顱的情況,已經完全被蟲子給占據了內部結構,這種情況還能複活不是扯淡麽,要正活過來,那活的是這個,人,還是他體內的蟲子?

餘生淡淡道:“不遠了,隻是這種蟲子,不知道微生都洛是怎麽解決的?”

沒走幾步,出現了一道台階,在下麵還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上麵刻得滿滿當當的,上麵記錄的有兩部分,之所以這樣區分,是因為前一段用的是一種晦澀難懂的字體,而後麵的看起來是刻了沒多久的,用的是繁體。

“尼瑪,是個前輩。”白清風說道。

前半段我完全看不懂,餘生打了個手勢,立馬從隊伍裏走出一青年,他走過來在石碑前蹲下,然後從兜裏取出一副眼鏡戴上,仔細研究起來。

半晌,他緩緩說道:“老板,這上麵記錄的,是關於一個叫劉玄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