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些懷疑,但白清風早就鑽進車裏去了,我無奈也隻能歎了口氣,也跟著上了車,上車後,我就對白清風說道:“你就不怕這把我們拉到什麽地方去解決了?”

“怕個球。”白清風笑著說道:“人家要是想對我們下手,不用等到現在,我們早死八百多回了。”

我仔細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沒錯,也就放心下來。

開車的壯漢名叫王虎,家裏排行老二,所以大家也都叫他二虎,這人原是津門的,後來出了村就開始幫餘老板辦事,也就是餘生。

說起這人來,他顯得很開心,仿佛這人不止是他的老板,還是他的偶像一樣。

白清風笑著對我說道:“這種人還是我們老鄉,你敢信?”

我無奈地看著他,“你多努努力,說不定也能行。”

這些人大部分都涉及到了古玩的行業,這方麵也正是我和白清風正在學習的方向,所以我對這些人也比較好奇。

“你們老板以前是什麽樣的?”我問。

王虎想了一會,就笑著說道:“以前是事我也不是很了解,在我之前還有不少員工,大部分都是在倉庫進行貨物的管理,這部分主要是由另一位餘老板負責,待在店裏的就隻有豆均一這一個夥計。”

“另一個餘老板?這還是個頭銜不成?”

王虎搖搖頭:“不是,兩位餘老板是兄弟關係,隻不過餘生老板很少過問倉庫的事,在以前隻有豆均一跟在他旁邊做事。”

這我倒是想起來,那天接我們走的其中開車的那個,餘生就是叫他小豆,應該就是這位夥計了。

白清風突然拍了拍我,說道:“你說,要是我們把店鋪開起來,是不是也得找個夥計打下手啊?”

“你先開起來再說。”

我笑了起來,心說這門路都沒摸到,就想著找員工的事了,現在光靠我接委托賺錢,除去房租水電費以及我日常的開銷,哪裏還請得起一個夥計。

這種事情說起來就如同紙上談兵,做起來談何容易,我覺得可以向二公谘詢一下,不然很難辦下去。

接下來漫長的時間,我們就在車上睡了起來,到達嶺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路的顛簸很難受,尤其白清風還打呼嚕,吵得我睡不著覺,把他叫醒還沒過幾秒,他又很快進入狀態,呼嚕聲比剛才還大。

到站後,王虎就和我們分別了,我們隨便找了家館子解決了一頓,就乘車坐到玉溪,到了家門口。

我打開店鋪進去,撲頭蓋臉的灰塵到處飛,這才出去一個星期就成了這樣,我把背包摔到角落,倒在沙發上就先休息會。

白清風也跟著癱倒在沙發上,我看了他一眼,就說:“你不回你的隔壁去?”

“慌啥,讓我先緩緩。”

我們就這樣癱了半小時,我才起來開熱水,泡了杯茶清醒清醒。

白清風那葛優躺的姿勢學到了精髓,我也不去管他,坐到電腦桌前,想看看這些天有沒有網上的委托。

打開郵箱後,我還真收到了一封郵件,不過不是什麽委托,而是一封匿名的郵件。

我立即點了進去,裏麵是一張奇怪的照片,內容是一具白骨,但從身形來看年齡很小,應該是小孩的骸骨。

照片右下角還有一串字,寫的是一個地址:同關區山廟。

那地方隻有一座廟,是在葫蘆山上,還是座山神廟,倒也不遠,小時候和母親曾去那裏上過香。

但是這照片,和那裏有什麽關係,照片裏的白骨明顯是小孩的,背景是在很昏暗的地方,屍骨下麵墊著布,也不知道是這布是紅的還是光線是紅的,整張照片呈現出的調子就是很暗沉的紅色。

我想起之前聽說的孩童手術的事情,不過那件事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照片顯然是近期拍出來的。

有誰會發這樣一張照片給我,我想了好一會也想不通,或許就是什麽恐嚇的惡作劇也說不準,我看了看郵件的時間,正好是在我們到京南鎮那天發過來的。

這人可真夠雞賊的,發照片也不說明情況原因,搞得我什麽都不知道,就一詭異的照片,還有地址,按這種情況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畢竟那地方也不遠,但我剛經曆那麽多事情回來,覺得這件事還是讓別人去看看。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我,我跑過去就正中對方下懷了。

我想了一會,心裏就有了個計劃,那地方平時確實有不少人去上香,所以不少人都是知道這個地方的。

見狀我把白清風從沙發上叫了起來,他趟那麽一小會就已經睡過去了,醒來後,迷糊地問我:“過去多久了?”

“過去十年了。”我淡淡道。

他猛地瞪大雙眼,不過隨即反應過來我在蒙他,他就說到:“我的好夢都被你攪黃了,你賠給我。”

我露出了笑容,幹咳了兩聲,道:“你還別說,我這還真有件好事。”

“什麽好事?”他好奇起來,但還是說一句:“你別忽悠我啊,我可聰慧著的。”

我擺了擺手:“知道你聰慧過人了,我這次可沒坑你,不是開古玩店嗎,我聽說開店前,都要找個廟祭拜一下,這叫做求吉。”

“真的?”他撓了撓頭,“我怎麽沒聽師父說過有這茬。”

我繼續趁熱打鐵道:“二公肯定不能什麽事都告訴你啊,你想想,那樣就沒有鍛煉你的機會了。”

“說的也是。”

他恍然大悟般,隨即又說到:“那這我上哪去找廟去,好像村後的山道上有個土地廟,我去試試。”

我一聽就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跟模型一樣很小的廟,就在村裏上山的路邊上,那都荒了多少年了,小時候我們還鑽進去躲過雨,但這顯然就達不到我的目的。

我攔住了他,繼續說道:“求吉當然是去葫蘆山上的廟了,聽說那裏特別靈驗。”

“是嗎?”他有點半信半疑。

“那我們什麽時候去?”

我搖搖頭:“我這還一堆事情做,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了,到時候二公回來,肯定會誇讚你的。”

“你有什麽忙的事?”

“呃……這個。”

我想了想,就說:“我得去趟學校,還沒報道,一堆交接的事,我不去弄沒畢業證。”

“那倒是大事。”白清風說道。

“雖然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不就是去廟裏祈個福麽,這小事,我回去查查葫蘆山的廟,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