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良海沉默良久,然後才輕輕問道:“不知的靈王和逍遙侯,無方侯現在如何?”
我輕輕答道:“靈王死了,逍遙侯和無方侯也死了,他們的舊部大部分為我收攏,小部分被其他據點招攬。”
我伸手一指,背後血祭之環浮現,雷煌從其中一躍而出,他見了那奴良海,不由得臉色微微尷尬,深深的施了一禮,叫了一聲:“國師!”
我沒等雷煌說第二句話,就伸手一拂,把他重新送走,然後深深的瞧著那奴良海,淡淡說道:“是敵是友,國師一言可訣!”
那奴良海歎息了一聲,說道:“若要圖謀赤魃精血,我能動用的人才,除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也就隻有翩躚和媚娘了。”他伸手一指羽翩躚和老婦人,再次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我微微思忖,然後說道:“包括我在內,我隻能提供兩位七階虛相級戰力,暫時沒辦法提供更多。”
我雖然可以通過血祭之環向朝歌城,西岐城和鹹陽城求援,但不管是楊戩,孫悟空,呂布,黃天化,還是誰,都是軍隊的方麵大員,一旦有所折損,對軍方的打擊就會大至無法承受。之前圍攻靈王,逍遙侯夜摩,無方侯銅赤壁,那是跟整個人類息息相關的大事件,所以他們必須要出動,但現在我若是讓他們來幫忙,可就是為了自己利益,來拿軍方和無數人類的命運來冒險了。
當然,我能夠動用的實力絕非隻有兩位七階虛相,我還能把月照大師,羽玄篁和天演院主召喚過來,甚至還有雷煌這位六階虛相級強者,以及莫辟邪這個偽五階虛相級戰力,低於五階虛相的戰力,我根本就不打算拉入這次戰鬥。
這一窩七頭赤魃實在太過危險,實力太低的人加入進來,也沒什麽幫助。
那奴良海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那就是這樣罷,我們五個人勉強也能去一趟赤焰山了。”
李虎禪忽然叫道:“我也想要去赤焰山,父親大人也帶上我吧!”
那奴良海微微遲疑,忽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居然沒有回絕,而是一口答應道:“那就也算你一個!”
我雖然覺得李虎禪不應該參加這個隊伍,但人家親老子都發話了,我又何必去攙和?李虎禪又不是我的親兒子。
這個時候,羽翩躚才淡淡發話道:“國師和這位過山風先生,若是願意加入我大天魔宗,翩躚願意為之引薦。”
那奴良海微微沉吟,還是微微一笑,拒絕道:“大天魔宗若是能把太古魔經借我一觀,我倒也不吝此身,但你我都知道,此事絕無可能,加入大天魔宗的事情,還是就此罷了。”
我跟那奴良海不同,我對大天魔宗可有興趣的很,那奴良海拒絕了羽翩躚的邀請,我一樣微微一笑,卻委婉的說道:“我這人比較市儈,若是大天魔宗能給我足夠的好處,我也不介意加入,若隻是招攬,卻沒什麽好處,我又何必給人白白賣命?”
羽翩躚眼睛微微一亮,有恢複了淡雅若仙的氣質,輕啟櫻唇,淺淺一笑道:“未知過山風先生,需要什麽好處?”
我一笑說道:“自己開價,未免就太不值錢了!”
我縱然不善於跟人討價還價,卻也知道,不可能露了口風,給人知道真正的想法,不然被人拿捏住了要害,那可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兒。
羽翩躚旁邊站了的老夫人,忽然開口說道:“我觀你修煉的命魂圖,強橫霸道,頗多隱患,想必每次突破境界都極危險,找你這般修煉下去,說不定哪一天都一命嗚呼。若是你肯加入大天魔宗,我可以許諾,賜你一部八階命魂圖!”
我哈哈一笑,說道:“八階命魂圖雖然也還不錯了,但我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八階虛相,還要辛辛苦苦換了命魂圖作甚?這個價碼也未免太過小瞧人了,若是大天魔宗隻得這點窮酸玩意兒,就不要再提什麽請人加入的話了,太傷和氣!”
老夫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和羽翩躚在我手底下吃了虧,事後還一直以為我是大天魔宗的監察使,甚至就連抱怨都不敢,但一轉眼,我的身份就被揭穿,她們心底其實還是很有些惡意,想要看我出醜,甚至大大的倒黴。
老夫人提出的這個條件,其實也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招攬一位七階虛相級強者,隻肯給八階命魂圖,這個條件其實非常之刻薄。隻不過她覺得,我隻不過是一個婆羅多,心底大大的瞧不起,隨便給些殘羹冷飯,也足以讓我感恩戴德了。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微微擺了一擺手,說道:“媚娘!你想要招攬這位過山風小友,又不肯拿出來誠意,就連我也是瞧不過去的。”
那奴良海這麽一說,老夫人這才忍住了就要爆發的情緒,冷冷說道:“七階虛相級強者,我們大天魔宗車載鬥量,本來也不是很在意,既然他不願意,我又何必強求。”
羽翩躚似乎想要勸一勸老婦人,但最後也隻能苦笑一聲,沒有開口,隻是柔聲對我說道:“我們大天魔宗實力雄厚,乃是天下三大宗門之一,若是先生能夠加入,日後自然知道好處,絕對不會覺得吃虧。”
我哈哈一笑,對那奴良海說道:“我現在知道為何國師不肯加入大天魔宗了,我本以為,縱然大天魔宗拿不出來太古魔經,也總能給出讓國師無法拒絕好處,似國師這種人物,任何一家勢力得知,豈有不傾盡全力招攬?沒想到大天魔宗小氣又土鱉,就連庸國都不如,派出來的幾個貨色,又都沒什麽眼力,鼠目寸光之輩,居然還能自鳴得意。”
我微微搖頭,蔑視之意卻是昭然若揭,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但卻不敢跟我翻臉,她剛才就想要借助那奴良海的力量,壓我一壓,但那奴良海不肯,這才會隱隱駁斥了她一句。
沒有了那奴良海的支持,老夫人是打死也不敢跟我動手,盡管我譏諷的狠了一些,她也沒有那種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