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然而笑,反問道:“你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念頭?”
羅特列克憤怒的叫道:“如果我是愚蠢?那麽苦心積慮圖謀虛幻之城和永恒之井的西岐城又算什麽?野心家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虛幻之城的人勾結黑暗世界土著,甚至引來了數萬黑暗世界的土著大軍,如果不是西岐城提前覺察了陰謀,消弭了大半危機,你的永恒之井等待的就是黑暗世界的大軍屠城,而不是迎接威廉率領的一群殘兵敗將。”
羅特列克暴怒的喝道:“你在胡說八道,我不可能會相信這種無稽之事,這隻是你想要吞並虛幻之城和永恒之井的借口。”
我頓了一頓,笑了一笑,說道:“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威廉的手下幾乎都沒有惡質化嗎?”
羅特列克猛然僵在當場,他的臉色變化了數次,喘息如牛,但是固執的性格,仍舊讓他不肯相信這些,他猛然喝道:“你騙不了我,現在有很多手段,可以恢複人類的樣貌,比如衝壓整容術。”
我搖了搖頭,羅特列克如果不是這麽固執,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就因為他這麽固執,才會讓永恒之井的整個氣氛都不正常。上一次我和許真一報信,提醒永恒之井狼潮來襲,結果卻被他們當作了敵人,也是因為羅特列克的這種性格,讓永恒之井的人對整個人類都有敵視。
我現在已經不怎麽記恨那時候的事兒了,因為根本沒有必要,永恒之井隻是一個小據點,羅特列克也隻不過是一個失敗的城主和三階虛相級強者,放眼朝歌城,他已經算不得什麽大人物。
在這段時間裏,西岐城和朝歌城得到了海量資源,尤其是近百幅高階命魂圖的獲得,會讓這兩座城市各種新生強者層出不窮,羅特列克已經沒有多少潛力,就算是在他引以為傲的個人實力上,他也會很快就被更多的天才之輩超越。
羅特列克還想跟我爭論,我卻搖了搖頭,不想要再理會他,而是取了一本書,閑看起來。
天羅大帳的飛行速度並不快,也就是時速三百公裏上下,跟懸遊獸差不多,從永恒之井趕回朝歌城,大約需要十個小時,放在主世界,也相當於一場跨越大洲的國際航班了。
我和羅特列克,還有他的女人,都還算好,但是那四個孩子很快就餓了,他們修煉新得到的命魂圖,也消耗了一部分體力。這四個孩子不敢在大帳裏胡亂翻東西,就都湊到了羅特列克和他的女人身邊,唧唧咕咕的討要吃的。
羅特列克雖然在臨走的時候,帶了一部分物資,但都是他認為最珍貴,最有價值的東西,還真沒有攜帶任何食物。此時羅特列克也有些尷尬,努力安撫這幾個孩子,讓他們再多忍耐一會兒。
我合上了看的書,隨手取了一口袋肉幹扔了過去,對四個孩子笑著說道:“你們想要吃掉,就跟我說好,作為主人,我還是準備了招待客人的東西。”
四個孩子瞧了羅特列克一眼,得到他了準許,這才歡天喜地的撕開了口袋,開始大吃大嚼起來。
我衝著羅特列克比劃了一下,請他們一家人隨意,自己就繼續看起書來。
看了幾個小時的書,我忍不住也有些困倦,就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等我感覺差不多快要到了朝歌城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有些心緒不寧,我的預感一直都很準,必然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我隨手從太嶽龍印中取出了血焰錘,比起我新近獲得的幾件寶物,我更願意使用這件跟血祭之術相合的虛相神兵。
天羅大帳是天羅水母煉造的寶具,天羅水母憑著比空氣還輕的天羅氣漂浮空中,天羅大帳也一樣,並不需要人操縱,也一樣能懸浮在天空。
我並未有收起天羅大帳,而是任由它自由漂浮,拎著血焰錘,化為一道血光,衝出了天羅大帳。片刻之後,我就看到遠方有一道劍光縱橫,宛如水火匯聚的閃電,與此同時十餘道強烈的氣息時隱時現,甚至還有幾股我非常熟悉的氣息,登時讓我驚訝萬分。
我探手一抓,就從虛空中扯出了一套神武天雷鎧,我和手下的血夜叉通過血祭光環,就能互相溝通,傳遞物品,甚至還能瞬間移動,把神武天雷鎧召喚過來一套,自是輕而易舉,這也是為什麽我離開大蛇教的時候,沒有帶走一套神武天雷的根本原因,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神武天雷鎧上身,我的實力就能突破至五階的級數,足以應付接下來的戰鬥,這才駕馭了妖雷異電之力,化為一道血色電光,直奔戰鬥的地點。
這場戰鬥發生的數百公裏之外,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戰場已經遷移到百多公裏以外,好在有強烈的魂力作為指引,我並未有找錯道路。
那樣一道勢壓萬敵的劍光,正是靈王的白玉龍劍,此時的靈王看起來非常不好,他身上已經全是血汙,不知斬殺了多少人,身上的氣息亦複衰敗到了極點。饒是如此,六階虛相級強者的威嚴,仍舊讓所有敵人都沒法小覷。
圍攻靈王的敵人,已經多了兩個我非常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看起來異常年輕,非常帥氣的年輕男子,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任何一點哪怕是最微小的瑕疵,他就那麽站在那裏,整個人就如一團柔和的光,沒有人可以忽視,但也並不強烈。
還有一個我就熟悉太多了,這家夥看起來人畜無害,手持一根血焰棍,高呼酣戰,在整個戰場也是最耀眼的人,甚至比靈王還要耀眼。
這兩個人正式西岐城的終極武力楊戩和孫悟空,雖然我聽黃天化說過,西岐城接到了朝歌城的情報之後,就把這兩人放了出來,但我是絕對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加入了圍攻靈王的陣營。
圍攻靈王的人裏,共有四位五階虛相級強者,另外兩個都是頂盔貫甲,一派古代武將的打扮,這兩人不消說,就是最後造反的兩府軍隊的大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