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鬼神法則這一次居然生出如此暴烈的變化,不知道今次能撐的過去不?”

鬼神法則幻化的妖雷異電轟擊,讓我把畢生所學的拳法,還有來自黑暗世界土著的武功,都推至了極限,血祭之力在諸般巧妙運用下,催生出一個又一個圓,正圓,斜圓,大圓,小圓……

無窮無盡的圓,把九天之上轟擊下來的雷電霹靂一一化解,化解不掉的就轉送到血祭所化的血焰光圈之中。

鬼神法則幻化的妖雷異電,蘊含的能量極其強橫,如果是硬拚的話,我根本就撐不到多久,就算我已經是四階虛相級的強者也是一樣。

借助血祭的異能,我就能多支撐數倍的時間,可就算有血祭幫忙化解,妖雷異電仍舊不是能夠輕易降服。

漸漸的,就連我自己也感應到,被送到血焰光圈之中的妖雷異電已經越積越多,也越來越狂躁。

這些妖雷異電似乎自生靈性,在血祭幻化的血焰光圈之中,滋生融合,不住的往一起攢聚。

我雖然不知道這些妖雷異電攢聚到一起會發生什麽變化,但總也知道那絕非是一件好事兒,雖然我自己分身乏術,但卻命令藏身在血焰光圈中的十二頭血夜叉,盡可能的擊潰妖雷異電,將之蝕化分解。

十二頭血夜叉各自催動血祭之力,在血焰光圈之中跟妖雷異電糾纏爭鬥,戰況之激烈,一點也不遜色我惡鬥鬼神法則降下的妖雷異電。

妖雷異電把血夜叉的血祭之力粉碎,血夜叉又複催動血祭之力反過來侵蝕妖雷異電,這兩股不同屬性的力量,在反複的糾纏爭鬥中,竟而互相間生出了感應。往往血夜叉催動血祭之力的時候,也夾雜了絲絲縷縷的妖雷異電,而被我送去血祭的妖雷異電,也漸漸被血祭之力侵蝕,隱隱生出一層血光來。

甚至我出手的時候,護身的血焰中也生出了絲絲血光雷電,這種變化讓我驚詫莫名。

生出了血光雷電的血祭之力運轉起來,因為屬性不同,已經沒有辦法如前一般化卸妖雷異電的力量,每當我運轉血祭之力稍有不純,就不得不鼓動全身的血焰,跟天上雲空轟擊下來的妖雷異電硬拚一記。

本來以我的實力,絕難接的下來幾擊,但是夾雜了妖雷異電的血祭之力,卻變得格外剛猛,每每對轟一記,雖然妖雷異電的反震之力也極強,但居然能把妖雷異電轟滅。

跟妖雷異電的爭鬥,讓我忽然福至心靈,一聲長笑,血祭之力生出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全身血焰一寸一寸的生出改變,在血焰之中,無數細小血光雷電慢慢衍生出來。

在永恒與虛幻之樹中得到的三卷武功秘籍,我修煉的最差的就是三十六路飛雷秘法,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我悟通三十六路飛雷秘法最為關鍵的一處秘訣,把全身血祭之力和妖雷異電之力互相轉化,實力驟然提升了數層。

我輕輕揮拳,絲絲妖雷異電之力貫穿全身,這股力量在三十六路飛雷秘法的催動下,化為無數雷光電球,明耀如血,悍然向天空雲層轟去。

明耀如血的妖雷異電之力,跟鬼神法則降下的雷光霹靂,本質相近,同源而生,在我的操縱下,化為無窮霹靂,隱然有一尊三頭六臂的聖魔在雷光之中顯形。

三頭六臂聖魔隻是一擊,就把天空的雲層打破,妖雷異電之力生生把厚重的雲層轟出百米深遠的一個天坑。

這一擊,讓我心頭暢快無比,雖然黑暗世界的雲層也不知道有多厚,百米深坑遠遠未足以把雲層轟傳,而且鬼神法則的運轉下,這個百米天坑瞬息間就恢複如初,無窮雷電再次轟擊下來。

妖雷異電之力一次次的轟下,但卻隻剩下了徒勞無功,開始我還鼓勁硬扛,到了後來已經是催動血祭之力轉化的妖雷異電之力引導九天轟下的雷電霹靂,送入血焰光圈之中,用以淬煉那十二頭血夜叉。

在跟鬼神法則的抗爭中,我心頭生出一股明悟,血祭之力的這種屬性轉變,並非是血祭之術的應有力量,而是來自鬼神法則的影響。

換句話說,若是修煉的其他命魂圖也到了引發鬼神法則降下妖雷異電轟擊的境界,一樣可以嚐試吞噬這股雷電霹靂之力化為本身的一種力量。

可以說,黑暗世界所有的命魂,命魂圖,虛相,乃至更高一層的力量,其根本源頭,都是來自鬼神法則,所以這種變化,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隻是也絕非尋常可見,應該是極其罕有的事情。

人類對黑暗世界的了解,仍舊屬於小學生的級別,就算那些掌握了黑暗世界很多秘密的高層,都未必知道鬼神法則還有這種變化,何況我對黑暗世界的了解,仍舊不夠充分,就算我身為朝歌城的主官之一,也還沒資格查閱更多的絕密資料。

這種變化,除了讓我驚訝和迷惑之外,也讓我更加興奮!

每天一次妖雷異電的轟下,都讓我親身體驗到其威力,更近一步的明了這道雷光的奧妙。每一道妖雷異電被我引導入了血焰光圈之中,我的實力就會增長一分,同時也把十二頭血夜叉淬煉一次。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跟鬼神法則降下的妖雷異電爭鬥了多久,但是當天空上的雷光漸漸消歇,我心頭的鬥誌卻仍舊旺盛,一記一記的雷光從我手中發出,或者化為雷丸,或者化為電光,又或者於雷光之中顯現三頭六臂聖魔形態。

到了後來,已經不是妖雷異電在轟我,而是我在轟擊黑暗世界那濃密無比,誰也不知道上麵有什麽,又有多厚的雲層。

我可以預感到,在這片雲層之上,才是鬼神法則真正誕生的地方。

我混沒有任何顧忌,一直到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消耗一空,這才直挺挺的從半空摔落下來,可饒是如此,我仍舊發出歡愉的長笑。

因為我這一次,不是戰勝了一個對手,而是戰勝了自己心頭的恐懼,也戰勝了飄渺可不測的命運,雖然勝利隻有一次,下一次我未必還能再有勝利,但隻是一次,也盡足以讓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