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蛇神吐露了幾個關鍵的東西,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就是,它的本體是在黑暗世界,並且已經建立了一個宗教,這讓我想起了黑暗基督教,但隨即就覺得不可能。
黑暗基督教雖然篡改了教義,以阿爾弗雷德編纂的《第三聖經》為典籍,以十二戒律為教規,但總體還是跟主世界的天主教,基督教,沒什麽本質分別,隻是細節有差別。
蛇神建立的宗教,肯定是比較詭異,且教義也偏於黑暗。
另外一個讓我主意的地方,就是它居然告訴我,血夜叉和蛇種都是青銅時代的遺跡,這件事兒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不過這頭蛇種顯然把我當成了血夜叉,並沒有想到,我其實隻是通過了妖種和夢種,控製了這頭血夜叉。
我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做出苦苦思索的狀態,良久之後,才澀聲說道:“跟我再多說一些跟我們有關的事兒,我好像要記起來什麽,但卻就差了一點,怎麽也想不起來。”
蛇神吐了吐蛇信,怪叫道:“你可以回房間了。”
傅星兒一聲不吭的走到了左手第一間臥室,拉開門,就走了進去,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蛇神輕輕張口一吐,一道黑氣飛出,把四個臥室的門一起遮住,然後這才衝我點了點頭,說道:“你想要知道,我就說給你聽!你應該知道青銅時代最強的十二王,血夜叉,妖種和蛇種,都是十二王的部眾……”
蛇神拋出了又一個讓我內心波濤起伏的重磅消息,這頭怪蛇顯然知道的東西很多,而且按照它的說法,這頭怪蛇應該是從三萬年前的青銅時代,活到如今的老怪物。本來這件事應該很讓人驚栗,但是我早就知道了血夜叉這些妖獸,它們也是從三萬年前活到了現在,接受程度總算是還高一些。
蛇神的語氣有些自嘲,也有些低沉的說道:“我本來隻是大蛇王控製的一頭蛇種,但曆經幾萬年的沉睡,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大蛇王的存在,所以我就自由了。現在我自稱蛇神,我要獲得大蛇王那樣的力量,怎麽樣?要不要跟我一起,獲得當年十二王的那樣的力量?我們跟十二王的力量沒有本質的區別,但隻要我們的主人還活著,我們就隻是一群生死都被操縱的可憐蟲。”
蛇神顯得非常興奮,在床上盤了起來,怪叫道:“可現在我們沒有了主人,一直都禁錮在我們身上的力量也沒有了,隻要我們能夠恢複實力,不管是在黑暗世界,還是主世界,都沒有我們的對手。”
我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你擁有那種實力,早就橫掃人類據點和黑暗世界土著們建立的國度了。”
蛇神大叫道:“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已經不是青銅時代了!現在這個時代,那些人管它叫做黑鐵時代,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人能夠擁有圖騰的力量,甚至就連七階以上的虛相強者都很稀少,而我們——是注定可以成為十階虛相極存在的強大種族。”
蛇神又繼續誘惑我說道:“蛇種掌握命運,而血種掌握殺戮,我能夠有限度的窺測到命運,你擁有最為強大的殺戮力量,我們的合作,可以讓我們的力量恢複的更快。隻要我們能夠恢複到十階虛相的力量,兩個世界都沒有我們的對手。”
我攤開了雙手,做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動作,然後問道:“妖種是什麽?”
蛇神噝噝吐了下蛇信,然後才露出一個很古怪的“笑容”,說道:“妖種掌握生命!隻是它現在除了還活著,連本身的意誌都失去了,已經不配跟我們合作。”
我呲牙微微一笑,說道:“但是,你仍舊沒有辦法對付它,不是嗎?”
蛇神怒嘯了兩聲,然後才低下了頭,怏怏的說道:“妖種恢複力量的速度比我要快,它恢複力量的速度可能僅次於你,我暫時不是它的對手。但是我擁有智慧,它現在可連一頭野獸都算不上,隻能算一株植物,遲早我會超越它之上。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必要談論它。”
“十二王!妖種,蛇種,還有血夜叉……”
我把這些消息,稍微理順了一些,裝作若不經意的的問起了一些事兒,蛇神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它知道的事情,就會都跟我說,一點隱瞞的意思也沒有。
蛇神急於想要跟我合作,但是我對跟這頭妖蛇合作,心底總是很抵觸。蛇神想要恢複力量,就必須要招收很多的“信徒”,借助這些信徒的力量,緩慢恢複實力。
換句話說,它需要很多無辜的生命化為養份,才能夠供給它成長的能量。
我是不可能接受這種本性凶狠的妖獸,更不會允許這種妖獸肆虐主世界,害無數的無辜。
“殺了這頭妖蛇不難,但是它隻是一個分身,這就有些麻煩了,我還必須要幹掉蛇神的本體,但究竟到哪裏去尋找蛇神呢?”
現在我有些慶幸,那頭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出現的時候,恰好孫悟空就在耶路撒冷,而且剛剛突破五階虛相,不然若是給這頭妖獸逃走,不知道在黑暗世界的人類,要被這頭妖獸害死多少。
我雖然不知道蛇神的品階如何,但若是它在黑暗世界的本體,也有四階乃至更高,暗中害死的人,恐怕已經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隨口問道:“九龍會的蛇祖,也是你的信徒嗎?”
蛇神噝噝的吐了下蛇信,充滿的驕傲的說道:“沒錯!我的本體不能夠離開黑暗世界,因為穿越到這個世界,實力會大幅跌落,所以除了派出分身之外,還派了幾個得力幹將來輔佐我這個分身。蛇祖就是其中一個,他是我的高階信徒,遠比我新招收的這幾個新人強大的太多,他已經能夠把蛇紋刺青催生為蛇種。”
我差不多已經沒有什麽想要問的了,閉上了眼睛,把蛇神所有的話,都在胸中流淌,想要借此理順這些龐大的信息,找出來對我最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