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斯雖然是人類世界的四大神匠之一,但是他煉製武器的理論,卻尚未到了盡善盡美的地步,遠比不上大啟國天演院推演出來的六卷神兵命魂圖完善。

妖獸形態的命魂圖推演為神兵形態,很多命魂都要做出調整,我手上的無魘之劍命魂圖也並不全,但好歹也有四階。

我反複觀看這卷無魘之劍命魂圖,並且先從一階開始重新推演,我並不是擔心大啟國傳承下來的無魘之劍命魂圖有什麽錯誤,而是想要借此細致入微的熟悉這套命魂圖,為煉製無魘之劍做準備。

等我把這套無魘之劍命魂圖反複推演了三遍,忽然靈機發動,居然在原本隻有四階的無魘之劍命魂圖的基礎上,又推演出來幾團命魂的排列,這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當我確信已經對煉製無魘之劍,胸有成竹,這才把無魘之劍命魂圖關閉,甚至連存儲無魘之劍命魂圖的智能係統也關掉了。

虛相級武器並不需要操作係統,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虛幻鎧獸體內的整套人造命魂都剝離出來。剝離出來的操作係統,我隨手收了起來,催動了無魘之力,開始調整這套鎧獸體內的命魂。

無魘之劍作為虛相級神兵,跟我修煉的無魘世界雖然同出一個源頭,但卻頗有差異,尤其是自由都市製造的這頭鎧獸,模仿了永恒與虛幻之樹,跟大啟國當年傳承的鎮國命魂圖也有很大的區別。

雖然並不需要開辟新的命魂,可隻是把命魂重新調整到合適的位置,也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的事情,若非是在關鍵時候,我還能用黃金裹屍布把某團排列錯誤的命魂剝離出來,然後在正確的位置重新融入整個體係,這份工程不要說三天,就算三個月我都未必能給完成。

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把這頭虛幻鎧獸煉製成無魘之劍的過程,黃金裹屍布居功甚偉,很多理論上沒有問題的方法,在實際操作上卻遇到了很多礙難,都是黃金裹屍布幫我掃清了阻礙。

我在蘇菲瑪索的工作室閉關了兩天兩夜,這兩天金發少女不知在忙些什麽,居然沒有過來,倒是給了我相當自由的個人空間。在幾乎沒人打擾的情況下,我煉製無魘之劍的過程順遂無比,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

當我把所有的命魂都調整完畢,雖然這頭看起來稀奇古怪的鎧獸,仍舊是一頭鎧獸的樣子,但是它體內的命魂排列已經徹底的改變了。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非常簡單,那就是改造這頭鎧獸的外形,使之變成一把劍的樣子。

我取了一枚妖種出來,扔到了鎧獸的身上,沒有多久這枚妖種就生根發芽,遍布整頭鎧獸,拚命的掠奪這頭鎧獸的生命力和魂力。

在沒有人操縱的情況下,鎧獸根本無法抵禦妖種的侵蝕,本來高大壯碩的身體漸漸幹癟了下去。縮著我重新調整過的命魂一一被妖種吞噬,根本就不用我費心去調整形態,妖種就自然而然的成長為了一柄劍刃呈現深紫色的無鞘長劍。

妖種吞噬了某頭妖獸,就會以那頭妖獸的形態出現,這頭鎧獸經過我調整,體內的命魂已經是按照無魘之劍命魂圖排列,所以吞噬了鎧獸的妖種,隻會以無魘之劍的形態出現。

我用了這麽一個取巧的手段,根本就不用自己費心去把鎧獸煉製成武器形態,妖種就替我代勞了。

我探手一招,無魘之劍就自動從地上躍起,落在掌中。

我並不怎麽懂得使劍,當初倒是為了戰鬥,跟張飛,趙雲和呂布學了幾路槍法,但拳法之中本就有“一藝通百藝通”的說法,各種拳法器械之間,都有脈絡可循。

我稍微使了一個抹挑的招數,倒也頗覺得得心應手。

無魘之劍並不在於劍身的鋒銳,而在於擁有強大的異能。這口無魘之劍,能夠讓敵人幻覺叢生,斬殺敵人的靈魂,甚至還能與不知不覺間控製敵人,這才是無魘之劍的厲害之處。

當然作為武器,這口無魘之劍的品質也是沒的挑,自由都市也不知用來什麽妖獸身上提取出來的材料製造了這頭虛幻鎧獸,經過妖種的吞噬轉化之後,這口無魘之劍品質尤在原來的鎧獸之上。

我隨手封印了幾團人造命魂在這口無魘之劍內,雖然無魘之劍不在需要操作係統,但變化形態,便於收藏,自帶儲物空間,能夠應主人召喚,短距離飛行,這些簡單的功能還是需要的。

甚至為了不浪費魂力,我還把白骨長劍內的“儲物箱”重新剝奪出來,融入了無魘之劍中。

白骨長劍雖然也開辟了一團命魂“物神”,還是太嶽龍骨骼煉製,但隨著我實力的不斷提升,這件武器已經不大派的上用場。而且這口白骨長劍跟我修煉的任何一種命魂圖都沒相幹,將來動用它的機會,也會越來越少。

如果不是因為這口白骨長劍還代表了另外意義,是黑暗訓練營的教官留給我,用來召集他舊部的信物,我都想把它送給孫悟空。孫悟空想要凝練太嶽龍虛相,對這口白骨長劍一定蠻喜歡的。

我才把無魘之劍煉成沒有多久,蘇菲瑪索這個金發少女,就猛然推開了工作室的大門,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她看到我仍舊在這裏,不由得拍了拍胸部,老實說,歐美的少女們,胸部都發育的非常澎湃,蘇菲瑪索的身材高挑,已經算是偏瘦弱的美少女,但胸部卻一樣足夠豐滿。

這個動作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差不多快有一秒,我這才反應過來,叫道:“你這麽氣喘籲籲的幹什麽?這裏是時鍾塔,沒有人回來抓你!”

蘇菲瑪索忍不住叫道:“你明天就是要參加洗禮的日子了,但還未有人教過你入教的禮儀,我是受了阿爾弗雷德先生的付托,特意來指點你教會禮儀,你居然不知道感謝?”

我聳了聳肩膀,問道:“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嬤嬤?”

“胡說八道!我才不會去當修女,我也不是新教徒,我全家都是天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