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初生期極為弱小,能力亦複有限,還要不斷灌輸魂力,甚至掠奪同種類型的命魂,才能滋養成長,步入成熟階段。

不是每一種命魂都有五個階段,有些命魂在成長到了某個極限,就會蛻變進階。所有的命魂都有自己的進階極限,在進階到了極限後,就會停止在成熟期就停止了,並不會再有下一個進階期。

殺戮的進階極限就是三階!

命魂“殺戮”初開辟,自然隻是第一階段初生期,還非常弱小,正需要更多的魂力來滋養成長。吞噬了那兩個黑人大漢的靈魂,殺戮幾乎沒什麽變化,但蜘蛛型鎧獸的殘破命魂卻讓命魂“殺戮”至少成長了十分之一。

吞噬了蜘蛛型鎧獸的殘破命魂之後,我就對當天的訓練任務再沒半分興趣,在訓練室逗留了一小會,就提前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我來這裏的時候,什麽也沒有帶,但不知不覺就多了許多雜物,有幾件換洗的衣服,生活用品,兩台手機,兩把重力匕首,還有幾把剛購入的槍械和二十幾盒子彈。

我運轉命魂“殺戮”清洗了一遍身體,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看著這雙手心思有些複雜。

原本幹淨的雙手,如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盡管在黑暗訓練營裏不殺人就等著被殺,我從來也沒覺得殺人有什麽不對,這隻是簡單的二擇一,但還是有很多唏噓和感慨。

如果動用重力匕首,我全力一擊最高可以轟出十點以上的殺傷力,就算不用任何武器,也有信心擊殺低階妖獸。比起進入黑暗訓練營之前,我已經從一個普通的初中生,變成了一個完美的殺人機器。

“等我進入黑暗世界,獲得最強大的力量,給父母報仇之後,一切就會恢複原樣了吧?”

我知道這是在騙自己,就算報仇之後,世界也沒辦法回到遠點。縱然我能把父母複活,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也不會再是那個普通的初中生,我的世界再也不會單純。

以後的日子,陽光和天真再也於我無關,伴隨我的隻有黑暗和無盡殺戮。

我歎了口氣,把這些悲傷春秋掃出了腦海,現在就連洛基是什麽樣子都還不知道,他有多強大也不知道,報仇更是一個幾乎無望的任務,想報仇之後的事情,未免也太早了。

自從到了黑暗訓練營,我就再沒一日清閑,所以難得的這一天輕鬆什麽都沒有做,就隻是在房間裏想自己的心事。

房門忽然一響,我以為是夏娜又或者周瑾來了,但是心眼卻告訴我有些不大對勁。

我初開啟心眼的時候一直都把心眼的範圍擴到最大,但很快就發現這純粹是在浪費魂力,所以日常隻把心眼的範圍縮小到十平米大小,恰好覆蓋了一間屋子的麵積。

我抬頭瞧了一眼,進來的居然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公司職員,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絲質的女式襯衫挽起了半截衣袖,裁剪合體的短裙下是一雙黑絲襪和漆黑的圓頭小牛皮高跟鞋。

她的手裏抓著一個文件夾,小巧的鼻梁上夾著黑框眼鏡,柔順的長發挽起了一個發髻,盤在的腦後,看起來很有一種職場風情。

這個女孩子若是在某個大公司的辦公室出現,絕無半分可疑,但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黑暗訓練營,每一個人都粗壯的猶如牲口,性子凶橫,殺人如麻。就算我這種普通的初中生都被磨練的全身散發森寒殺意,就算比較不那麽凶殘的夏娜,也有一個宛如運動員般健美的身材。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她的臉色看起來很有幾分慌張,看到我在房間裏,險些大聲驚呼起來,但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拚命的搖手。

“有好多人在追我,你不要聲張好不好?我隻是躲一會就離開!”

這個女孩兒的聲音也極為好聽,猶如清脆的樂器一般動聽,她見我沒有反應,這才拍了拍胸口,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但我卻對她產生了許多懷疑,就不提在這種地方根本就不該出現她這麽柔弱的女孩子。黑暗訓練營的每一個房間的大門都是三公分厚的實心鋼鐵鑄造,縱然有滑軌幫助,我剛住進來的時候還是很吃力才能打開。但這個女孩子剛才拉開房門的時候,居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這種力氣可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該有的。

“管人家那麽多事兒幹嘛?我自己的麻煩事兒已經夠多。”

雖然我看出來許多破綻,但心底打了一個轉,就把揭穿她的念頭壓了下去,仍舊低下頭想自己的心事。

過了沒多久,忽然房門外有嘈雜的呼喝聲音,雜亂的腳步在房門外響了一陣,就有個不開眼的貨色猛然一腳踹向我的房門。

雖然黑暗訓練營的房間門足夠沉重,但在這群凶人眼裏,卻也不算什麽阻擋。

我又是習慣了不鎖房門,因為我就沒什麽可被人偷的東西,所以房門被這人給一腳踢開,三個凶橫的男人爭先恐後的衝了進來,還沒等他們“露出猙獰的一笑”,又或者大放厥詞,一股散寒殺意就在房間裏綻放了開來。

砰砰砰!連續三聲悶響,三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從房中飛了出去。

這三個屍體還在半空,全身的鮮血都如噴泉一樣噴射出來,落在地上就死的不能再死,屍體也枯幹的猶如木乃伊一樣,黃金裹屍布隻在一瞬間就汲取了他們的全部生命力。

轟他們出來的拳頭倒是毫無花假,但卻並不是致命的主要原因。

房門外靜了好一會,雜亂的腳步聲這才放的輕了許多,一聲不吭的紛紛離去。

殺人立威是一貫好用的手段,我的手法如此凶殘,這些人不怕才怪。甚至他們就連進門來問一聲的勇氣也沒有,剛才的凶橫和狂躁,全都被我的殺人手法打的灰飛煙滅。

我離開格鬥訓練營已經有了十多天,按照黑暗訓練營的淘汰幾率,早就沒人知道過山風的威名,要不然也不會有人膽敢踢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