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了雙眼,頗為遺憾,這幾次開辟命魂“蠻力”的嚐試都失敗了!
我先是跟三頭化屍鳥和重生鳥溝通了一會兒,確定了一下黑暗世界的土著冒險小隊的方位,然後這才去瞧了一眼,被我俘虜的那個女孩,她還是看起來很呆滯,不過也許是時間太久了,似乎多少也有些回魂,已經不怎麽喃喃自語,小嘴閉的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坐在那裏發呆。
我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們要上路了!”
她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我強行把她拉了起來,然後把她扶到了一頭幽月妖狼身上,又拿出了油漆罐噴繪了暗號,這才重新開始了對黑暗世界土著的冒險小隊的追蹤。
這支冒險小隊今天的運氣不大好,他們出發沒有多久,就遇到了一窩山鬼。
這窩山鬼中,有一頭二階的山鬼領主,雖然並非是二階的虛相級,但實力也算是非常不俗了,更別說這頭山鬼領主的手底下,有差不多近兩百頭部下,這兩百餘頭山鬼中,最少也有二十多頭開辟了命魂的入階妖獸,以及三頭一階虛相級山鬼。
被這窩山鬼纏住,饒是這支冒險小隊有三階虛相級強者坐鎮,但還是很快就有了戰鬥減員,戰鬥開始十分鍾不到,就有兩位命魂級好手戰死。
山鬼是極其暴躁野蠻的妖獸,戰死的兩個黑暗世界的土著冒險者,當場就被撕成了碎片,被山鬼們分著吃了,有些山鬼甚至一麵抓著肉塊,大口撕咬,一麵咆哮著繼續戰鬥。
那位三階虛相級強者,護著隊伍中的那個滿頭細碎小辮子的少女,並未有發揮全部的實力,他見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住低吼一聲,連續有八頭撲向他的山鬼猛然爆頭,就好像被什麽力量,從裏麵向外炸開一樣。
兩位二階虛相級強者,也是各自催動虛相,一路廝殺,想要衝出包圍。
尤其是那個俊秀少年,左刀右劍,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斬殺的妖獸絕對不會比同行的那位三階虛相級強者少。
這些人的戰鬥力都非常強悍,我一路上觀察他們的戰鬥方式,卻發現這些的戰鬥方式有個很大的缺點,或者也不能叫做缺點,而是叫做特色。那就是他們出手的招數都特別繁複,一招之中能生出數十種變化。
如果是單人對決,那位三階虛相級強者就不說了,就算那兩位二階虛相級強者,也有可能一個照麵秒殺我,麵對他們變化繁複,精奧異常的招數,我的那點拳法修為,簡直不堪一提,粗糙的見不得人。
甚至這支隊伍中的七位一階虛相級強者,我也有大半沒把握,在一對一的單挑中穩贏,就算拚命,也未必能破掉這些人精奧的招數。
不過這種特色的武功,單挑的時候,可以發揮極大的優勢,但對付成群的海量妖獸,就因為變化太多,殺傷的效率不足,反而成了非常明顯的缺點。
如果單純的比拚殺傷妖獸的效率,這支冒險隊伍的一階虛相強者沒有一個比得上西岐城的同級高手,甚至這支隊伍中的兩位二階虛相級強者裏,那個衣著火辣的強氣禦姐,也遠遠遜色於我。我若是參加這種級別的戰鬥,對山鬼的殺傷力,肯定是強過她。
我細細尋思,暗暗忖道:“難道這些黑暗世界的冒險者,他們所處的社會,已經解決的妖獸的問題,平時裏的爭鬥,大多是在同類之間不成?要不然戰鬥的方式,怎麽會走這種繁複精巧的路線?”
其實主世界的拳法,格鬥技,也會分成格鬥家和軍隊專用。
格鬥家,武術家們放在戰場上,也未必就比普通的戰士強多少,但把軍隊的精銳戰士送到擂台上,他們也沒可能獲得跟格鬥家,武術家一樣的成績。
妖獸中雖然也有天性狡詐,智慧過人之輩,但戰鬥的時候,仍舊大多數靠的是本能和經驗,最多也就是天賦異能運用的十分純熟,性子特別陰沉狡詐,並不會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有時候你簡簡單單一拳轟殺過去,效果未必就比蘊含數種變化的花哨招數差了,反而是因為變化太多,許多變化都做了無用功。
因為妖獸更習慣用皮糙肉厚的身體硬抗,變化與不變化都隻是一擊,大多數妖獸都是拚著挨一下,然後暴起反擊的路數。
雖然這些人的戰鬥路數有些問題,但畢竟整體的實力太過強橫,在折損了第三名隊員之後,終於闖出了山鬼的包圍,並且憑著超過了山鬼的速度,很快把這群妖獸甩脫。
“這些人明明就能全殲了這群山鬼,但卻全無戰意,真是奇了怪!”
這次戰鬥,讓我瞧出來這支冒險小隊更多的問題,我們小隊有周瑾和呂布做戰鬥部署,我也習慣了這種戰友之間,互相配合的戰鬥方式,但這群人卻不是這樣,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配合,每個人都是憑著自己的個人實力廝殺,要不然也不會有三個人戰死。
其實他們隻需要圍成一圈,讓七名一階虛相級強者把其餘人保護起來,兩位二階虛相級強者和那位三階虛相級強者出手,隻要多消耗一點時間,就能從容把這窩山鬼殺光,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倉惶突圍,還丟了三個同伴。
尤其是那位三階虛相級強者,根本就不管任何隊員,除了關照那位滿頭小辮子的少女,對其他人都不甚在意,甚至也不肯出盡全力來戰鬥,要是這位三階虛相級強者肯出盡全力,就算沒有什麽戰略戰術,也未必需要戰鬥的這麽狼狽,需要戰死三名隊員。
我在這支冒險小隊擺脫了山鬼的追擊之後,暗暗溝通麾下的三頭化屍鳥,這三頭化屍鳥從天空悄然滑落,分別拎起了一頭虛相級的山鬼,然後從容在山鬼的包圍之中脫身。
十來分鍾之後,三團龐大的身影,就在我的麵前摔落了下來,被化屍鳥擒捉起來的三頭虛相級山鬼,都被摔了個半死,就那麽砸落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