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事情敗露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最痛的苦事情居然是等待。在雪球進去之後我就開始提心吊膽,卻心裏又抱有一絲希望。真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下的小半年時間裏麵,照顧我的人是怎麽堅持過來的,想了想其實我這輩子能夠遇到這麽幾個真心朋友也算是值了。

時間隨著我的心跳一分一秒的過去,約莫過去了有將近十幾分鍾,我聽見剛才雪球進去的那個牆縫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這麽一看,隻見雪球嘴裏麵叼著一根項鏈,我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蘇傑的銘牌嗎?我趕緊雙手抱起了雪球恨不得在它腦袋上親上一口。隻不過雪球卻很嫌棄的轉過了頭。我心想,拉倒把你,我還不想親了呢。

我是心情十分愉悅的唱著小曲,掏出了手機給老艾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我們已經得手了,這下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查到蘇傑的頭上來。回去小屋子裏麵,我將銘牌扔給了蘇傑說道。

“拿好,我們給你找回來了。”

蘇傑一看到銘牌那是高興壞了,不過這種高興隻不過是短暫的,隨即蘇傑接過了銘牌,坐在床邊說道。

“師叔,你說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麽做?我害怕我一直都活在深深的自責之中。易勇逼死了我姐姐他該死,我殺死了他又會不會有別的人覺得我該死呢?”

其實蘇傑說的這個問題自古就有存在,而其武俠小說裏麵已經不止提到過千百遍,佛家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嗎。不過在我看來,生活在這個社會,有的時候必須要采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尊嚴。有的時候會覺得這個社會極其的不公平,金錢讓人情變得冰冷,讓法律變得不公。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千百年以來不變的定律,可是現在呢?

易勇明明就殺了人,而且證據確鑿,可是事實什麽樣的呢?普通的盜竊罪至少都要判處三年有期徒刑,難道一個人的生命甚至都比不過一個物件兒嗎?雖然今天蘇傑的所作所為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講很衝動,這是在犯罪。

隻不過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其本身對於蘇傑來說就是不應該站在客觀的角度去看待的問題,因為受害的是他的姐姐,在他的心裏無法接受犯罪分子就這麽逍遙法外,這是對蘇櫻雪在天之靈的一種褻瀆。我輕輕拍了拍蘇傑的肩膀說到。

“其實我們年齡相差不大,很多的道理,很多的想法我們其實都一樣。我很能理解你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也許會有人說你這件事情做得不對,可是在我看來你並沒有錯,你隻是在以一個弟弟的身份維護死去姐姐的尊嚴,以一個普通公民的身份宣泄對這個社會的不滿。也許明天你就會成為通緝犯,但這又如何呢。不要說是一個易勇就算是讓他死十次也不足以彌補你姐姐身上所受的傷,也許這就是報應,你就當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吧。”

聽我這麽說,蘇傑似乎是開懷了不少,也許是想不到我這個小小的師叔在自己犯下了這麽大錯誤的時候,還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當然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於,我知道整件事情的內幕,我知道真相的背後隱藏著的真相。也許在大多數不知道原有的人的心裏,蘇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之人吧。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就像是此時此刻我的內心一樣,是那麽的清澈那麽的平靜。在雪球‘唧唧喳喳’的叫聲之中我們睡了過去。夢裏我夢見了蘇櫻雪,她在對我笑,那是一共略帶感激的笑容。突然之間一陣電話的鈴聲響起,是蘇傑的電話。這小子估計是昨天情緒壓抑太久累了吧,所以鈴聲根本就沒辦法就沒辦法將他叫醒。

我這人也是,反正不是我的電話,我也想多睡一會兒。最後還是雪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接通了電話。

“喂,你找誰?找誰都沒用全部都在睡覺。”

周圍很安靜,所以電話那端的聲音隱約還是能夠聽得到。隻聽到電話那端是一個女子焦急的說道。

“我找蘇傑,你快告訴我蘇傑在什麽地方?”

隨後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聽到雪球扯著嗓子喊道。

“大懶蟲蘇傑,大懶蟲蘇傑趕緊起來,有一個姐姐給你打電話。”

可是呢,蘇傑這小子睡得就跟死豬一樣,壓根兒就聽不見。於是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了手機這麽一看,是一個沒有存名字的號碼,我開口說道。

“喂,你是哪位?蘇傑現在還在睡覺,你有什麽急事嗎?”

電話那端的女子神情有些激動開口說道。

“師叔,是你嗎?我是萱萱。”

想不到是這小妮子,這麽快就聽出是我的聲音了。不過蘇傑這小子也真是的,居然連人家的電話都沒有存。我繼續說道。

“那個萱萱啊,我是。你有什麽事情嗎?這大清早的就打電話過來。”

萱萱在電話那端壓低了聲音說道。

“師叔,你告訴我,蘇傑他是不是殺人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到,萱萱的聲音仿佛都有些顫抖。我心想這件事情怎麽連萱萱都知道了?難道是蘇傑告訴她的?不可能啊,誰殺了人還會到處說的啊?於是繼續說道。

“萱萱你是怎麽知道的?不過…”

我剛想解釋解釋,事情其實是有原因的,可是電話那端萱萱說道。

“師叔,你先不要說那麽多,你隻要告訴我,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我想看看蘇傑。”

我回頭看了看還躺在床上流著哈喇子的蘇傑,將我們的地址告訴了萱萱。萱萱告訴我,她馬上就會趕過來。看了看時間差五分鍾六點,這也怪早的。想再睡一會兒吧,又害怕到時候一覺睡過去醒不來又會被記曠課。

於是穿了衣服坐在桌子邊兒上和雪球聊著天。

“雪球啊,待會兒要不要和我去上課啊?我告訴你等一下蘇傑的女朋友會過來,你就不要當電燈泡了吧?”

雪球在桌子上跳了兩跳之後說道。

“我才不和你一起,蘇傑女朋友肯定是一個美女,到時候肯定會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和你去上課,你肯定把我扔進課桌子底下,我就隻能對著冰冷的課桌睡覺,說不定還會感冒。”

嘿,我說,你到底是和我比較親還是和蘇傑比較親啊?這可是嚴重的左傾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