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多嬌 202|1204 天天書吧

皇上冷冷的問:“他為什麽死盯著楚和鈴?”

陸寒笑道:“我覺得,您錯了,他不是死盯著楚和鈴,他死死盯著程楓。”

皇上認真:“難道程楓和楚和鈴不是一個人嗎?”

陸寒搖頭,“真的不是,程楓是程探花,是男的。而楚和鈴是女的,男與女,就是最大的區別,也許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但是對閔一凡來說不同。”

皇上想到關於閔一凡的傳言,麵部有些怪異,不過還是言道:“好端端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不好好的喜歡一個姑娘卻偏是要喜歡另外一個男人,說來倒是也可笑。”

陸寒認真:“其實也沒有什麽可笑不可笑的,隻是人各有誌罷了。閔一凡自認為在此程楓那裏吃了虧,已經成了心魔,倒是不說多喜歡程楓,隻是越是得不到,越是執拗罷了。您盡可放心,他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的,兒臣已經準備了很多個程楓,本是為了誘捕他,倒是不想,他自投羅網被抓住了。”

說起這個,皇上歎息。“老六很尊敬榮華,他不會是那個幕後黑手。如若說幾個人之中因為榮華的死傷心,那麽便是他了。榮華屍體抬回來那日,他傷心欲絕。”

陸寒淡然:“便是傷心欲絕,也有可能是裝的,一切都有可能,我不會隨便懷疑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隨便放過任何一個人,父皇,大抵你不知道,在許多人眼裏,我是從一個小侯爺變成了一個王爺,身份高貴了。但是如若可以,我寧願一輩子都是一個小侯爺,隻求我爹娘不死,他們死了,我永遠都不能原諒那個害死他們的人。”

雖然陸寒沒有說什麽特殊的話,甚至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微紅,足以讓皇上動容。

皇上拍了拍陸寒的肩膀,言道:“行了,我知道你難受,其實朕又何嚐不難受,你下去吧,一切,都照你的意思來。榮華的事情,朕不能善罷甘休。”

陸寒離開之後便是回府,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是剛開始調查沒有多久,慕王府便是被他鬧了一次,而今齊王府又發現了閔一凡,聽說皇上已經命了樓嚴前去搜查,他並不多言什麽,也不去湊熱鬧,倒是回了自己房間,隻是甫一回房,就看和鈴剛沐浴出來,一身錦衣,長發披散在那裏做保養,而身邊的巧音則是在為她絞幹頭發。

陸寒現在感覺,一般在房裏的,都一定是楚和鈴,但是院子裏的還真是不好說了,他想了一下,問道:“你剛才又扮成男裝了?”如若不是,現在也沒有必要沐浴更衣。

和鈴點頭,嬌俏道:“剛才我來了幾個夫人做客,我懶得去陪,便是讓徐先生過去了,一個府中,總是不能有兩個楚和鈴,我就扮成了程楓。”

陸寒來到和鈴身邊為她捏肩膀,問道:“感覺可好?”

和鈴點頭:“很不錯呢!”

陸寒的動作影響了巧音,巧音便是退後一步,出了門,並不留在此久留。

陸寒聞著和鈴身上的香氣,笑言:“很好聞的玫瑰香。”

和鈴點頭,她言道:“我要用這世上最熱情的香,穿最火紅的衣衫,就算是掛掉,也能被被人記住。”

陸寒蹙眉笑:“你怎麽就覺得,別人會不記得你呢?這也是你這般激烈性格的原因?”

和鈴仔細想了一想,失笑:“也不是,其實……我就是找個借口罷了,總歸不能說我性格不好,就是比較暴躁吧?”

陸寒點頭:“還真是,每個人都要給自己擦些粉的。”

和鈴睨他:“既然知道,就沒有必要多問啊,說起來,你去皇宮的時間倒是並不長。怎麽?閔一凡鬧妖了?哦不對,我應該說,你給他們鬧妖了?”

陸寒覺得和鈴還真是太了解他了,他從和鈴的身後擁著她,緩緩道:“我說話的時候故意用了幾個點刺激他,但是我發現,閔一凡說到沒殺長公主的時候很激烈,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閔一凡練得功夫特別偏向於陽剛,很容易造成他這個人特別浮躁,所以我才會故意試探他。但是我發現,他說似是而非話的時候很冷靜,隻有真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所以我猜,他那時說的是真話。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並不是什麽都聽別人的。稍後還是會繼續調查的。”

和鈴的小手兒扒上了陸寒的胳膊,蹙著眉頭言道:“我覺得,這次的事兒巧合的有些過分,說不好為什麽,就是有這些感覺。”

陸寒將她轉過來,兩人對視,陸寒言道:“說實話,我也有,但是我梳理了一次,沒發現什麽破綻。”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沉思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在談情說愛,誰想到,完全不是如此。

和鈴惆悵的看著陸寒,搖頭:“不行,我剛才也過了一遍所有的事兒,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不知道自己這種違和感是怎麽來的,也許,運氣太好也讓我覺得懷疑了吧?”

陸寒笑了起來,用自己的額頭蹭和鈴的額頭,兩人就這樣蹭,蹭夠了,他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慢慢看。”

和鈴點頭,突然間,和鈴言道:“你的額頭有些燙。”

陸寒自己探了探,沒有什麽感覺,“是嗎?”

和鈴摸摸他,又摸摸自己,越發的覺得陸寒的頭十分的燙人,想到這些日子陸寒睡得晚起得早,每日都期盼能夠早日找到殺死長公主的焦急,和鈴肯定,這人是勞心勞力,結果累病了。

大夏天的,也能傷寒,這事兒……

她拉著陸寒坐下,像是一個小大夫一樣給陸寒把脈,小臉十分的嚴肅認真。陸寒就這樣看著她,便是覺得真是好看的不能更好看。

和鈴像模像樣的把脈了半天,抬頭,“我覺得我技術不太行,我讓徐先生給你看看。”

陸寒頓時噴了,技術不行還把脈,這個小丫頭是拿他當試驗品麽?

“巧音,你去主屋換夫人回來,就說王爺病了。”

陸寒聽了,差點又噴了,夫人……

還別說,徐仲春這陸王妃扮演的倒是不錯,很快便是歸來,他一進門就看到來年個人站在一起,立時言道:“都病了還拉小鈴鐺的手,就不怕給她傳染了,你趕緊上外屋待著去,我來照顧他。真是的!”語氣裏全是埋怨,陸寒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可憐,“我自己沒什麽感覺。”

徐仲春麻利的替陸寒把脈,很快的放下,“傷寒,你自己沒有感覺,你是不是傻!這都有些發熱了,還沒發覺,我看你這個樣子,還是趕緊吃兩副湯藥,然後喝點薑湯好好的悶一覺。不然明天準保更嚴重。”

陸寒狐疑的看他,“我自己覺得還好啊。”

徐仲春就見不得這樣的病人,不聽話,他冷下了臉:“你聽不聽。”

陸寒還沒等說話,和鈴就疾言厲色,“病了還不知道休息,你是豬嗎!”雖然這樣說,臉上卻滿滿都是關心,陸寒看了,低眉順眼:“行吧,都聽你的,你看可好?”

和鈴終於滿意,“快好好休息。”

其實陸寒昨日就有些不舒服了,不過他沒有放在心裏,今日忙忙碌碌的,也並沒有覺得怎麽樣,如若不是和鈴突然發現他有些發熱,想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了,順從和鈴的意思躺了下來,他言道:“小鈴鐺,你別被我傳染了,不如這幾日,我搬到書房去住。”

和鈴立時翻白眼:“你能不能別傻,沒事兒,你就好好的躺著。”

不知為何,陸寒突然就覺得,好像自己的病情嚴重了,那股子頭暈的不舒服感一下子就增強了,似乎是……因為小鈴鐺嚴厲語氣中帶著的小體貼。這種小體貼,讓他覺得很舒服,很溫暖。

“和鈴啊!”

和鈴惡聲惡氣,“幹嘛?”

“我想喝水。”

和鈴叉腰冷笑:“陸寒,你還沒有怎麽樣呢,如若不是我說,你怕是都沒有發現自己病了,現在能不裝嗎?你還沒有病到需要別人倒水吧?別給我當傻子哈,我會不客氣的。”

看和鈴這般,陸寒失笑,頓時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我需要小鈴鐺的照顧,真需要啊!”

和鈴看他耍賴,終於忍不住,來到桌前為他倒水,陸寒看她過來,心裏樂開了花,但是麵上卻裝模作樣,“謝謝你啊!”

和鈴嗬嗬嗬冷笑。

陸王爺一下子就病了,倒不是什麽嚴重的大病,傷寒而已,可便是傷寒,也讓人傳得沸沸揚揚,要知道,這人近期還是十分讓人側目的,什麽事兒似乎都有他的身影在其中,如今他一下子病倒了,大家竟是覺得有些落寞,似乎沒有什麽好戲能看了。

隻是雖然陸寒病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並沒有什麽意外。

樓嚴帶人搜了齊王府,雖然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痕跡,但是卻發現了一個密道,而密道之中,酒氣甚濃。

當然,這一點旁人並不知曉,便是樓嚴發現密道,也沒有在其中沒有搜到什麽,他表情如常的離開,隻是離開之後,回宮便是認真稟了皇上。

齊王曾經言道,那是他躲清閑的時候用的,後來存放了一段時間酒。

這點很讓樓嚴介懷,如若真是藏酒,未見得有那樣的味道,他可以分辨,許多種酒的味道交織在一起,不似藏酒,更是有人飲過。

皇上坐在上首位置,靜靜的看著樓嚴,緩緩問道:“你覺得,有人在那裏喝酒?”

樓嚴耿直言道:“是的。微臣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微臣鬥膽認為,那人是閔將軍。”之後便是不言道一句。

樓嚴的性格皇上是知道的,如若沒有一些作證,他不會這樣說,皇上手指敲擊桌麵,緩緩道:“說說你的看法。”

“雖然那裏收拾的很幹淨,其實整個齊王府都收拾的很幹淨,但是,太幹淨了,仿佛有人精心的打掃過。這便是一個疑點。而第二個疑點就是那間密室,微臣對這些機關密道暗室都是十分熟悉的,仔細查看之下,不難發現。看來,齊王也沒想要瞞過屬下,隻是,那密道之中收拾的太幹淨了,並不像是久久沒有人住,而且我觀察了布置,發現布置的十分特別,不似北齊的傳統風格,更像是南詔的風格。而第三便是酒,微臣昨日帶閔將軍回來的時候聞到的酒味兒,與那密室裏的酒味兒,還是有九成相似的。雖然閔將軍喝很多酒,喝不同的酒,但是同一天內,極品的好酒,總是會將味道留在他的身上。”

皇上眼色逐漸的冷了下來,他緩緩道:“小六與閔一凡關係匪淺,嗬嗬,倒是有點意思。”

屋內一時沉默下來,許久,樓嚴言道:“是微臣辦事不利。”他其實在各府都安排了人,但是總是不能麵麵俱到,特別是對閔一凡這樣的高手。

皇上冷然言道:“這件事兒,並不怪你,倒是朕小看了他們,也小看了他們的野心。”皇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可以容忍幾個兒子互相鬥,但是如果這件事兒牽扯到南詔人,那麽他便是不能諒解了,皇帝深深的籲了一口氣,冷然言道:“稍後,你派幾個精幹的人手,親自陪同齊王護送閔將軍回南詔。”

樓嚴抬頭,認真言道:“除非是微臣這樣的高手,不然便是幾個人也很難製住閔將軍。”

皇上淡淡的笑:“不需要製住,不要表露身份,我倒是要看看,小六該是如何做。而現在,朕要等著南詔皇帝,看看他能夠拿什麽來換回他的兒子。”說到這裏,皇上問道:“怎麽?粟妃最近沒有勾搭謝悠雲?”這是問身邊的李公公,李公公立時:“奴才正想稟告這件事,似乎粟妃最近比較安分,甚至不出門了,昨日聽到閔將軍被擒住,更是十分的焦急。”

皇帝冷笑:“她自己的親哥哥,怎麽能不急。”

李公公點頭稱是。

“盯緊了她。”

“奴才知曉。”

“朕聽說寒沐病了,差兩個禦醫過去看一下,另外,準備些好的補品,這些不需要朕多說了。”

李公公自然懂,“皇上放心,奴才辦事兒您放心。”

皇上似乎是對陸寒這突如其來的疾病有些存疑,認真教導:“仔細幫寒沐看看,別是招惹了什麽。”

李公公明了。

而此時,陸寒正坐在床榻之上與和鈴抬杠,和鈴笑眯眯道:“隻有笨蛋才會在夏天患了傷風。”

陸寒想到和鈴也曾在夏天患過傷風,想要反駁,但是又想到那個理由,頓時覺得倒是說不出什麽來了。不過,這個時候想起當時看到的畫麵,陸寒頓時心猿意馬了,他死死的盯著和鈴,竟是錯不開眼了。

和鈴感覺到他的視線,防備的問道:“你看什麽看!陸寒,不要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就覺得這人的眼神便是心術不正。

陸寒緩緩道:“小鈴鐺,我很久沒看你洗澡了呀!”

和鈴掏耳朵:“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