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多嬌 178|1123
陸寒還是喝醉了,大家深深覺得,這人酒量還真是不行的,如若不然,這麽會醉成這個樣子,陸寒倚在高誌新的身上,在他腰間掐了一下,高誌新叫喚,“大家讓讓,大家讓讓,我送表哥回去。”
這個叫喚勁兒啊,生怕別人不知道陸寒醉了一般,陸寒往日裏甚少飲酒,旁人哪裏知曉他的酒量,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不代表高誌新不知道,人家要裝,他便是要做這個幫凶。當然,高誌新這個幫凶表現的很好,陸寒一臉的微紅,醉醺醺的樣子,而高誌新的大嗓門則是招來了長公主,很快的陸寒就被高誌新扶走送回了新房。
新房之中,和鈴規矩的坐在床榻邊兒,與以往截然不同。許是陸寒之前的語氣太過陰森,喜娘直接就要將接過陸寒,並不讓高誌新進門。
高誌新摸著鼻子言道:“你叫啥,等我成親的時候也找你,這也太會幫著新人了。”
喜婆吃吃的笑,這肅誠侯府的錢,她還真的不怎麽敢掙就是了。
陸寒被高誌新扶到床上,與楚和鈴作揖言道:“表嫂,我先走了。”真是從來沒有這麽客氣的,和鈴微微頷首,並不說話。有時候有些人,便是她多麽溫柔,也掩蓋不了她凶殘的本質。
在高誌新心裏,楚和鈴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說,他是絕對不會自己作死的。迅速的退了出去,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後背,竟然覺得發汗了,怎麽就能不怕呢,不知道為啥,他想到了楚致信。
對楚致信她都能下得去手,還指不定要算計別人什麽,他要是敢惹這個表嫂,那真是嫌棄自己活的太長遠。
出了門,高誌新很貼心的為他們將門關好,高誌新一關好門,陸寒便是睜開了眼睛,低沉的笑了起來。
和鈴早就猜到他是裝的,也不說更多,隻是問道:“沒有人鬧洞房嗎?”
雖然沒有成親過,但是鬧洞房這種事兒不是千百年來都存在的嗎?別人都有的她沒有,和鈴竟然覺得有點空虛呢!
陸寒大概看出了和鈴的意思,躺在那裏看她問:“你有這個需求?”
和鈴認真,“不是我有沒有這個需求,而是別人都有,我怎麽可以沒有呢,不然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陸寒,沒想到嫁到你家,竟然連鬧洞房都沒有。”這語氣裏的嫌棄也是滿滿的,陸寒好懸一口氣上不來,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讓大家不來鬧洞房,耽誤他們。結果呢,有些人不領情,不領情也就算了,分明就是要笑話他,想到此,他就覺得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等我。”陸寒覺得,天底下沒有比他更苦逼的新郎官了,也沒有比他更寵愛新娘子的人了。
還沒等和鈴反應過來,陸寒已經出門了。和鈴撓頭,不解的看身邊的丫鬟,問道:“他是幹嘛去了?”
巧音表示自己不懂,茫然的搖頭。
陸寒去而複返,而且一副精明相,與之前醉醺醺的樣子截然不同,眾人氣的牙根癢癢,隻覺得被這個人給騙了。裝醉什麽的,真是太可恨了!
隻是還沒等大家找他算賬,他倒是開始點人了,“你、你、你、你,還有你!多喊幾個人,過去給我鬧一下洞房。”
眾人頓時感覺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嘎……
“哦對,就是按照正常鬧洞房的節奏,對對,你、你,你也過去。多喊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別人有的,我都要有!”陸寒吩咐完,看眾人傻站著,怒道:“你們快點啊,當我開玩笑麽?”
好吧,他不是開玩笑,隻是大家……懵逼了!
哪裏有這樣的事情,陸寒拽高誌新:“你發什麽呆,給我找人。”
高誌新也是一個懵,隻是很快的便是跑開找人,這個時候,人最好找了。
很快的,一眾小年輕就被陸寒帶到了新房門口,和鈴正納悶陸寒死哪兒去了呢,就見陸寒進門,臉上帶著誌得意滿的笑容,“小鈴鐺,我回來了。”言罷,坐在了和鈴的身邊,和鈴狐疑的看他,“你幹嘛啊!”
陸寒一臉的“你懂的”,將和鈴的紅蓋頭蓋好。果然,還沒說話,就聽門口傳來吵雜的聲音。
喜婆發誓,她幹了三四十年的喜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哪有新郎官自己找人來鬧洞房的,而這些來的人,一個個的表情就是日了狗!
他們是願意鬧洞房的,但是自己主動來與被人叫來,這分明就是兩回事兒,現在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奇怪啊!
作為鬧洞房小組的小組長,高誌新咳嗽了一聲,勉強露出笑意,“來來,大家進來。”
眾人呼啦一下進門,陸寒作勢規規矩矩的拿開和鈴的紅蓋頭,紅蓋頭解開,眾人抽了一口氣,往日裏便是知道這個楚五小姐長得美,但是有些並未見過她的本人,現今這樣一看,果然是美的不可方物。
陸寒得意洋洋的將手中的稱放下,冷嗖嗖的瞄門口,“喜婆呢!”
喜婆趕緊擠進來,帶著笑意吩咐丫鬟:“給小侯爺和夫人倒交杯酒!”
陸寒與和鈴喝了交杯酒,陸寒見大家還是發呆,言道:“剛才說什麽來著?”
眾人這才回神兒,哦對,鬧洞房,隻是……這洞房怎麽鬧啊,和鈴這下子終於知道陸寒是在幹什麽了,她陰森的言道:“你找人來鬧洞房?”
陸寒點頭:“對呀,你不是說,別人有的你都需要有啊,你高不高興?”陸寒覺得自己真是太貼心了。
和鈴:“嗬嗬,開心!”和鈴完全不顧及形象,一腳便是踹了過去,陸寒應聲被踹中,倒是不疼,隻是現場的眾人倒是石化了。
和鈴忍了一天的小宇宙終於爆發,她怒道:“你是一個豬嘛?我看豬都比你強,你就不好好的想一想,我說有人鬧洞房,是說正常的,常規的,而不是這樣演戲,你是不是腦子有包啊。專門來找人鬧洞房,還一臉的得意洋洋,我告訴你陸寒,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為外麵人多我就不能做什麽!有沒有你這樣的,有沒有!你這樣,我往後怎麽出去見人!沒人鬧洞房你還專門出去找人,你之前來洞房亂來也就算了,我忍你,現在我又忍你,陸寒,你究竟想要怎麽樣,你給我說!嗚嗚,嗚嗚嗚!”
和鈴暴躁完,竟然哭了起來,本來就是一個天仙一樣的小美人兒,這樣哭了出來,大家頓時就譴責的看向了陸寒,陸寒挑眉。
和鈴捂著臉繼續哭,“你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嗚嗚嗚,我以後可怎麽見人啊!……”
這個時候大家誰還把重點放在楚和鈴踹人,誰還記得她的惡言惡語,就覺得小姑娘真是可憐的緊。
慕王府的小世子言道,“表哥,你這樣不太好吧?”
“是呀是呀,哪有這樣的,也太欺負人了,你看新娘子哭的,真是太慘了!”
“好端端的,欺負小姑娘幹嘛!”
眾人立時就開始聲討陸寒,陸寒微微眯眼,大家瑟縮了一下,隨即言道:“我們都是仗義執言,幫裏不幫親的,表嫂,你也別哭了,別哭了嗬!”
陸寒定睛看和鈴,哪裏是真的哭,捂著臉蛋兒裝哭罷了,真是一個死丫頭!
不過他倒是言道:“既然不鬧洞房,都給我出去。”
大家不肯:“我們不走,我們走了,你打人怎麽辦!表嫂那麽瘦,你要是給人打出個好歹,怎麽跟人家出家說,真是的,怎麽就選了你這麽一個不解風情的。”
“對呀對呀。”眾人附和。
陸寒緩和了半響,再三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他緩和夠了,終於言道:“她是我的娘子,我不會打她,更不會對她怎麽樣。你們在這裏,影響我們洞房了,我這樣說,你們懂嗎?”
眾人尷尬臉,不過卻擔憂的看向楚和鈴。
陸寒看和鈴哭的顫抖,歎息一聲,繼續言道:“我發誓,我不會對她怎麽樣,我真是和你們什麽仇什麽怨,走好嗎!能不能讓我們夫妻倆清靜一點?如果你們想伸張正義,去大街上找那些惡霸好嘛?”
其實這個時候,在大家的心裏,陸寒就是那個惡霸,隻是大家現在都不好說罷了。
高誌新默默的看著現場的場景,倒是不知道該同情誰了,他就說,沒事兒真的不要惹戰鬥力爆表的小表嫂,不然連表哥都不行啊!
推了推身邊的人:“走吧走吧,大家也別都圍在這裏了,人家是新婚夫妻,怎麽舍得動手,你們不要腦補的太多。”
好不容易將人都弄了出去,陸寒眯眼看喜婆,喜婆嗷一聲出門,速度快的可以。等大家都走了,陸寒:“巧音巧月,你們也出去吧。”
兩個丫頭不動,看和鈴。和鈴將手放下,“下去吧。”臉上帶著緋紅的笑意,可見,剛才已經笑紅了臉,那裏是哭的顫抖,分明就是笑的顫抖。
陸寒坐在桌邊指控和鈴:“你故意敗壞我的名聲吧?還沒怎麽地,你就占了上風,要知道,是你踹我,是你罵我,怎麽現在倒是變成了我是壞人,你還真是夠有心機的。”
和鈴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言道:“我裝模作樣也挺累的。不過陸寒啊,分明就是你先賣蠢的,既然你故意找茬兒,那麽我怎麽會客氣呢!你說對吧。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該是清楚我的個性,沒事兒別來惹我。”
和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笑眯眯言道:“好了,你該走了吧?我有點累了,想要睡覺。”
陸寒一字一句:“我!該!走!了!你開什麽玩笑啊!”他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和鈴,和鈴理所當然,“你說過的我們可以先不做夫妻的啊,我年紀這麽小,總不能馬上就怎樣吧?那這屋裏就一個床,你還要跟我搶不成?做人可不能這樣。”
陸寒緩和過來,似笑非笑:“我是答應了你不真的成親,畢竟你年紀小。而且還需要有個心理的緩衝,但是你說成親當晚我就不住在這兒,你覺得可能嗎?你也不怕丟人。”
和鈴翹著二郎腿兒,“我丟什麽人,我從來都不在乎這個,反正你不住在這裏,隻能坐實了你有斷袖之癖,倒是也坐實不了我怎麽樣。我擔心什麽啊!”
倒是很有道理的樣子,陸寒一個回身,直接捏住和鈴的臉蛋兒,和鈴憤怒:“你掐我臉幹嘛!你個缺德的,你不是第一次了哈,我忍你很久了。”
陸寒笑:“肉肉的,很好掐。”
和鈴眼裏開始冒火,陸寒連忙道:“你不準再說我有斷袖之癖,不然我就睡了你,懂嗎?”
和鈴死死的盯著陸寒,陸寒湊近和鈴,兩人的嘴唇近在咫尺,他再次言道:“懂嗎?不懂我要親了哦!”
和鈴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憤怒:“懂了。”
陸寒突然就笑了起來,直接親了一下,之後迅速的躲開,和鈴揉著自己的嘴,恨極:“你說話不算話,你是大騙子。”倒是難得的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而不是之前那副萬事都篤定的樣子。
陸寒笑眯眯的倚在門邊,認真道:“就算是暫時不圓房,我們也要住在一起,不然我們都沒法兒交代的,床鋪一人一半,你覺得如何?”
和鈴看了看,是挺大的,但是……“不要!”
陸寒高興:“那太好了。”
和鈴眯眼,突然就覺得不太對。
陸寒,“想不到你這樣貼心,既然如此,你就睡地下吧,別著涼了,多鋪一層被子哈。”
和鈴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說啥!”
陸寒溫溫柔柔:“好好睡,等我洗澡之後,希望看到你已經睡好了。”
和鈴怒目,“我才不要,我要睡床。”
陸寒不肯:“可是就一個床。”十分的為難。
和鈴才不管那些,鼻孔噴氣,直接就占領了床,也不說洗澡的事兒了,打滾:“我不,你休想和我搶。”
陸寒來到她的身邊,靠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她,微微的笑:“那麽,要不要一起睡?”停頓一下,言道:“我發誓,你不同意,我絕對不亂來,要知道,我是正人君子的。”
和鈴狐疑的打量陸寒:“正人君子?你沒開玩笑?”
陸寒挑眉:“難道看不出來麽?”
和鈴,“一般般啦,不太能看出來的,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麽更好的選擇,勉強同意你好了,但是,你如果敢亂來,我會毒死你。”
放狠話是必須的!
陸寒冷笑:“我對小豆芽菜還沒什麽興趣。我占大半。”
和鈴不肯:“我占大半,你別想和我搶。”
叨叨完,和鈴言道:“巧音,備水,我要洗澡。”之後看向了陸寒,認真:“如果你敢偷看我,我就給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陸寒:“誰要看你!”
和鈴抱胸冷笑:“誰要看?嗬嗬,也不知道是誰,半夜三更來楚府,蹲在房梁上偷看我,簡直是不要個臉了!哼,嗬嗬,嗬嗬嗬!真是不稀罕看啊!”
這種嘲諷的語調,陸寒真是醉了,他感慨:“非要提那些麽?有意思麽?那是不小心,如果知道你在洗澡,我是作死都不會進去的,不要太有自信呦!”
和鈴:“嗬嗬,真是沒有什麽意思,不過有些人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我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
兩個人總歸和一個人不同,她不能在內室換衣服,隻是盯著陸寒:“你去外室,我換個衣服。”
陸寒不肯,動都不動,一副無賴的樣子,和鈴被他激怒了,索性直接就當著他的麵兒開始脫衣服,其實雖然和鈴看起來瘦瘦的,但是身材卻是極好的,將外麵的喜服脫掉,和鈴身著內衣挑釁的看著陸寒,陸寒本來一直都是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但是看和鈴這樣,竟是慢慢的臉紅了起來。
和鈴將手放在衣襟上,似乎要繼續脫的樣子,她就盯著陸寒,眼神裏帶著挑釁,陸寒終於……別開了臉,“你能不能注意點。”
和鈴哼了一聲,再看陸寒,竟然見他淌鼻血了……
和鈴噗嗤一下就噴了,陸寒自己也發現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別看我。”之後連忙找東西處理。
和鈴好心道:“也別浪費了,你滴到床鋪上吧。”說到這裏,和鈴頓時笑的更加快樂。
巧音巧月在一旁伺候自家小姐,頭垂的低低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來,就被姑爺殺人滅口了。
等和鈴躺入水中,還忍不住想要笑,她掬起水中的玫瑰花瓣兒,撒開,“真好玩兒!往後我就要住在這裏了呢!”
其實前世活了二十五歲,她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家,突然改變了環境,和鈴竟是說不出的感覺,說真的,他其實心裏是有些緊張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如此易怒且反常。隻是這一切都在陸寒淌鼻血的時候化為烏有,這一瞬間,她竟是覺得似乎這樣也挺好的。
“咯咯”的笑了出來,和鈴哼著小曲兒。
陸寒坐在外室,默默的為和鈴收拾脫下來的喜服,他自然是可以等巧月巧音做,也可以喚別人來做,但是這個時候,他迫切的需要做點什麽來緩和一下自己的心神,總是覺得自己現在緊張的不得了。
雖然不會真的圓房,但是……想到要和小鈴鐺住在一起,要和她一起生活,就覺得心情格外的奇怪,他竟然……有些隱隱的期待。
其實仔細想想,他說想要娶楚和鈴那天就一定喜歡上了她吧!
陸寒知曉,他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小鈴鐺,可雖然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但是卻在生活中慢慢的喜歡上她,隻覺得這個小姑娘雖然千萬的缺點,但是卻最對他的胃口。
等和鈴披著浴袍從內室出來,就見陸寒已經將她的衣衫收拾好,坐在那裏發呆,和鈴湊過去,搖晃了兩下手:“你是傻了麽?”
陸寒抬頭看她,發髻濕漉漉的,臉蛋兒上不施粉黛,嬌豔裏透漏著一股子清純,陸寒緩緩道:“你不管什麽樣都很好看。”
和鈴自信:“我本來就很好看,你誇獎我,我也不會等你一起睡的。”
等陸寒去沐浴,巧音將和鈴的發髻絞幹,和鈴照著鏡子,精心為自己做著保養,她感慨言道:“都說女人慢,你看陸寒洗澡的這個速度,也不怎麽樣啊!”
真是滿滿都是嫌棄,巧音笑:“姑爺還是很心細的,都為小姐將一切準備好了。”
和鈴望了過去,就見他果然製作了一個“落紅”,似乎是怕睡覺蹭到身上不舒服,已經格外的放在了一邊兒,床上的紅棗、桂圓、花生、栗子等物也都收好放在了一旁,十分的妥帖。
和鈴撐著下巴,“倒是看不出來,陸寒是個表麵冷淡如冰,內心熱情似火的人。”
兩個丫鬟噗嗤就笑了,和鈴認真:“我說的都是真的呀,你們不覺得嗎?”
和鈴四下看了看,叮囑兩人,“你們都去外室吧。免得陸寒出來不好意思,反正我也要睡了。”這種可能,真的有!陸寒比大姑娘還大姑娘呢!
兩個丫鬟回了是,出了內室。
等陸寒出來,就見和鈴倚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再看,他湊過去,“看什麽呢?”翻開書目,無語了。
“倒是沒有見過哪家的小姐看兵法。”
和鈴冷笑:“你可拉倒吧,你見過哪家小姐啊!別裝有經驗了,要是真的那麽厲害,剛才幹嘛流鼻血啊!我都沒脫光呢,隻是脫了外衣而已。”
陸寒臉紅,隨即言道:“睡覺!”
和鈴推他,“你去給頭發擦幹,不然濕漉漉的,我覺得不舒服,而且對你自己身體也不好,都這麽大人了,竟然還不會照顧自己,真是太笨蛋了!”
和鈴惡形惡狀的,陸寒直起身子,盯著和鈴,和鈴哼了一聲,繼續看書,陸寒看她眼神飄呀飄,突然就笑了,笑夠了,緩緩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