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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濃厭惡的開口言道:“如若你不願意來,就自己回去。好像誰逼著你出門似的,現在又給我們擺什麽臉色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身份,能跟我們兄妹出門,已經是你的福氣。當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謝思濃冷言冷語,她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時候如今日這般。看到那個狐狸精對著自己的心上人媚笑,她就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謝悠雲掃了自家妹妹一眼,謝思濃不服氣,“我說的都是真的!哥,你看看她是個什麽表情!”
謝悠雲自然知曉趙婉瑩出來是為了作甚,一個誘餌而已。他是丞相府的公子,自小得到的,就是最好的,從來都不曾有例外,不幹淨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要,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都是一樣!
所以,梁秀妍他不會要,趙婉瑩表妹,更是不會要!
他的視線掃過陸寒那桌,停留在楚和鈴的身上,很短暫的功夫,便是立刻別開了眼睛,楚和鈴……
“表姐,我不是的,我沒有哭喪臉,也沒有不開心!”趙婉瑩柔弱的咬唇。
謝悠雲突然就生出一股子煩悶,楚和鈴在那邊清脆的笑著,仿佛銀鈴一般,而這邊,表妹還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仍舊在裝模作樣,想到此,他就十分的厭煩,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子,謝悠雲言道:“你們先坐。”
並不說自己做什麽,下了樓梯,謝思濃揣測他是去如廁,倒是也不多問,更加冷了幾分表情:“我哥哥走了,你也不需要裝柔弱了,你這種人,再怎麽裝也是上不得台麵的。擺臉色給我看,你也有膽!”
趙婉瑩自然知曉自己不能和謝思濃這樣的身份比,她壓低了聲音,“表姐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其實……”她靈機一動言道:“其實我是看不慣那個楚小姐。您不知道,她還故意吸引公子的注意力呢!咱們都是普通的大家閨秀,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自然知道女子該是溫柔得體才是正經!可是她才不是呢,她故意表現的任性又囂張跋扈,自然是吸引了那些公子哥兒的目光。您看,不止是表哥,那個陸公子不是也對她很有好感麽!我聽說梅九對她似乎也有幾分意思!就是這樣一個姑娘,有什麽了不得的,隻會使些小手段。”
趙婉瑩也算是說道了謝思濃的心坎裏,她望著那邊相談甚歡的樣子,咬唇,“賤人!”
趙婉瑩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繼續言道:“可不就是麽!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可是那又如何,那些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他們隻會被她表現的特別所以吸引!說起來,我也是替表姐不值的。”
謝思濃不自覺的落入了趙婉瑩的圈套:“你說什麽?”
趙婉瑩歎息一聲,咬唇言道:“陸公子那樣的身份,必然是要配表姐這樣的。可是您看,正是因為有她,結果陸公子根本就不搭理表姐。”看謝思濃就要強辯,她連忙繼續言道:“我自然知道表姐是不在乎這些的,表姐這樣的高門貴女,仰慕者多入牛毛,可是這又不是多與不多的問題。如若不是她耍手段,自然隨著表姐選擇,可是現在倒是讓事情難看起來!而且,我也蠻同情那個陸公子的,竟是與這樣一個蛇蠍女扯上了關係!您不知道,之前楚將軍壽誕的時候,她說話十分的刻薄,當時別說是我這樣從外地來的,就是那個陳小姐,都被她擠兌的差點哭了呢!不止是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表姐,兩人都是一丘之貉,您沒發現,楚家的其他姑娘都不和她們在一起嗎?怕是日子久了,早就知道她們是個什麽貨色了吧?”
趙婉瑩不遺餘力的詆毀和鈴,同時也不放過李夢,誰讓李夢曾經也嘲笑過她呢,所有對不起她的人,她都要讓那人不得好死!
雖然現在她自己沒有能力做這些,但是她可以利用謝思濃,如若謝思濃真的出手,效果必然比她好一萬倍,而且,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事情也簡單的多,不會有人懷疑她。
這樣想著,趙婉瑩更是加重了力道:“按理說,那個梅九公子也算是和小姐一同長大,他該是仰慕小姐才是啊!陸公子也是一樣,您是京城才女,又是名家之後,怎麽可能不選您而選擇那個楚小姐,必然是她使了狐媚之術!有時候,為人單純又正直,是會吃虧很多的!”
謝思濃越發的生氣,表妹說的對,如若不是這個楚和鈴,她哪至於現今這般,明明,明明是她先喜歡陸寒的!陸寒那樣的家世與風度,隻有她謝思濃配得上!還有九哥哥,也不知為何,九哥哥竟是與哥哥的關係冷淡了許多,不知是不是這個狐狸精在背後挑撥,她看著,這人分明就是希望所有人都喜歡她自己!當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我不會饒過她。我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麵目!”謝思濃冷言。
趙婉瑩頓時心裏暗喜,不過麵上卻還是憂心忡忡的勸道:“表姐,千萬不要!您就算去說,大概也沒有人會信您,他們都已經被那個狐狸精騙了!去說了,人家隻會當你是嫉妒!”
謝思濃一下子就炸了,如若不是還在外麵,怕是就要拍桌子走人,“我會嫉妒她!”
聲音十分的大,趙婉瑩連忙按住謝思濃的手,低語:“表姐!”她語重心長,“表姐自然不會,但是別人未必不這樣想,與其說三道四,不如直接給她些教訓,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看謝思濃表情變化,趙婉瑩立刻:“看我,胡說什麽!什麽教訓不教訓的,這也不是我們這些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兒,不如就這樣吧,日子久了,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而且,她身體也不好。總歸和我們不能比!”
趙婉瑩以退為進,果然看到謝思濃的表情堅定起來,見她堅定了,趙婉瑩也不再多說,有些點到為止即可,不需要說更多了。
兩人不在言語,謝悠雲也回來了。他蹙著眉頭看楚和鈴,越發的覺得她不該就這樣和外男坐在一處,總歸不妥當!
“致信與致安也該說說這個妹妹!這樣誰人都不管,她自然是越發的放肆!”謝悠雲低語,他雖是低語,謝思濃與趙婉瑩卻是聽見了。謝思濃隻當自家哥哥也看不過楚和鈴的那般行為,可是趙婉瑩聽了卻惱恨的不行,表哥分明就是對那個楚和鈴有些好感,如若不然,也不至於如此,不是吃醋又是如何!想到這裏,趙婉瑩緊緊的攥住了帕子,恨不能謝思濃立刻除掉楚和鈴,讓她永遠不在出現!
如若不是失了賴雲峰,她哪裏需要受製於人,她……趙婉瑩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子怨毒的視線,那股視線頓時讓她渾身發冷。仿佛、仿佛賴雲峰就在眼前!她霍的回頭,隻見這廳裏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更是看不到什麽可疑之人!
“怎麽了?”謝悠雲見她突然緊張,盯著她問。
趙婉瑩遲疑了一下,搖頭,她四下看,其實在二樓的,大部分都是京中的富貴人家。隻是她為什麽會察覺到那股冷意呢!趙婉瑩挨個的看,並沒有什麽發現,不過在視線落到楚和鈴身邊的侍衛上時,遲疑了一下。
這個人的背影很像賴雲峰!
趙婉瑩望著他,謝悠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問道:“可是遇到熟人了?”警惕起來!
趙婉瑩搖頭:“不是!”
“真的?”謝悠雲立刻追問!
趙婉瑩點頭:“真的不是。”賴雲峰比這人壯碩不少,個頭也略高一些!胖瘦可以變化,但是骨骼倒是很難,這點她清楚,而且她之前也見過這個人的正麵,並不是賴雲峰。
趙婉瑩隻覺得這人比賴雲峰還是矮上了那麽一點,但是卻不想,當時手腳都斷了的賴雲峰便是接骨,也不會如之前一樣,而經過那些日子的艱難,他也消瘦的不成樣子,自那以後,再也不曾多長一分肉!
而這個時候,瑞王的視線也停在了楚雲身上,他狀似好奇的問道:“不知這位小哥是……?”
和鈴挑眉:“這是我的侍衛楚雲,怎麽,瑞王爺對我的護衛也有興趣?”
瑞王爺微笑搖頭:“不,我隻是隨口問問罷了。這位小哥從進門就冷冰冰的,整個人都充滿了戒備,我身邊的侍衛,都沒有這樣的殺氣!”
和鈴失笑,嬌俏言道:“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護衛覺得,你們都不怎麽可靠麽?”
眾人:“……”
謝思濃見他們聊得頗為快活,心裏越發的惱恨,她捏著帕子,尋思了一下,起身言道:“哥哥,我出去一下!”
謝思濃想到剛才的話,越發的覺得卻是沒錯,該是給她一個教訓的,不然這個楚和鈴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謝思濃心裏怨恨出了門便是尋來了自己的侍衛,交代幾句,侍衛訝然,但是卻並不敢多言語,隻得應了,快速的離開準備!
謝思濃想著,那樣一個賤人,如若被人綁了,失了貞潔,怕是她就再也不能出來轉悠,更是不能迷惑旁人了!
交代好一切的謝思濃心裏十分滿意,回來看楚和鈴他們仍舊在說話,也不覺得十分礙眼了,一個馬上就要經曆那樣事情的人,現在讓她蹦躂一會兒又是如何呢!越想越是滿意,謝思濃臉色極好,而她這般,趙婉瑩也明白了一切,她暗自得意的笑!心裏對於自己的計策十分滿意,有時候有些人雖然家世好,但是卻沒有腦子,還不是被她耍的團團轉。利用謝思濃去對付楚和鈴她們表姐妹,在將謝思濃做的這件事兒捅出去,這般一想,趙婉瑩嬌笑起來!
“表姐快來坐。”
因著要用趙婉瑩作為誘餌吊賴雲峰,謝悠雲主動言道:“不如你們出去轉轉,總是在這裏又有什麽意思呢!出去對對燈謎,也是快活!”既然單純的坐在這裏不能引出賴雲峰,他剛才出去的時候已經與周將軍的人碰過了,那便是讓趙婉瑩出去好了,她如果出去了,想來就能將這個人吊出來。
畢竟,現在這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圈套,而出去則是不然,變數太多,賴雲峰想來也會大膽許多!總歸,也是不需要管趙婉瑩的死活,他們倒是不如直接就大膽一些!
謝悠雲好心的建議她們出去轉轉,趙婉瑩咬唇,她自然知曉,出去不是那麽安全。可是看自家表哥真誠的樣子,越發的覺得他什麽都不知道,隻當剛才他詢問是不是看到熟人是個偶然!
“表哥!”
“我陪你們一同去。我倒是覺得,猜猜燈謎也是不錯的,難不成我們出來了一趟,什麽收獲都沒有就要回去?”謝悠雲起身。
謝思濃一想,也笑著跟著起身:“倒是也好!”
這般之下,倒是騎虎難下,趙婉瑩跟著兩人來到瑞王爺與陸寒這桌道別,謝悠雲慣是一身白衣,翩翩佳公子的樣子,今日也不例外,他溫文爾雅,“瑞王爺、陸小侯爺,在下與舍妹先行離開,幾位,告辭!”
陸寒挑眉,淡淡的“哦”了一聲,倒是瑞王笑著應了!
和鈴察覺到謝思濃眼裏那抹嫉恨與得意,心裏頓時警惕起來,看幾人離開,和鈴擺了一下手,不知與身後的楚雲交代了什麽。
陸寒惆悵的言道:“你們竟是說悄悄話,這個侍衛,找的不怎麽好!”
和鈴笑容可掬:“是麽?我倒是覺得,好與不好,要看是不是忠心,如果忠心,所有的不好都可以稱之為好。當然,每個人的觀感不同!”
說起來,也坐了有一會兒了,和鈴倒是並不疲憊,隻是覺得看久了,也沒什麽意思,便是提出告辭離開,陸寒起身,“我送你回去!”
和鈴笑著拒絕:“還是不必了,我們楚家也有侍衛的,而且,我自己的侍衛很能幹!”
楚雲的氣質,看著便是一個高手,可是不是高手也不是隻看氣質,如若說看氣質就好用,那還真是笑話一樁了!
當然,這些都是廢話,陸寒知道,這個人武藝極好,兩人在楚家也算是交過手,雖然隻是幾招,但是都彼此心裏有數兒。陸寒是不知道蘭大富從哪裏為楚和鈴找到這樣的高手,但是不可諱言,如若這人是百分之百的忠心,那麽對楚和鈴快來說,價值是不可估計的!
“不管能不能幹,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走吧!”
陸寒堅持,“我總歸不能讓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而且你們家的侍衛都跟著你的幾個姐妹,你們倆身邊,除了沒用的丫鬟,可隻有楚雲一個人,楚雲就算救得了一個人,能救得了兩個三個四個麽?”
和鈴一想,也正是這麽一個道理,她乖巧的笑:“那有勞了!”
瑞王爺並不主動湊合,高誌新也是如此,他們都有誌一同的打算給陸寒這個機會。當然,如若那個李夢小姐也不在就好了,可是他們倒是不能主動送李夢的,如若這樣,就不太好看了。而且,看李夢冰冷的樣子,就算是他們說了什麽,想來也是沒用!
幾人下了茶樓,往楚府走去,和鈴也不是不周全的人,差了巧月去通知其他幾人,說是他們先回去了。
雖然每年正月的時候都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季節,但是今日氣候倒是還好,也許是和鈴穿的多,倒是並不很冷,她俏皮的提議道:“不如我們走回去?不知你們方便與否!”路程也不怎麽遠,滿街都是人,燈籠,小販,萬不會讓人覺得黑暗害怕!
陸寒心情不錯,自然願意與和鈴一同走,不遠處有人放煙火,不少人都圍著看,和鈴感慨言道:“我就不喜歡煙火的煙,感覺總是很想咳嗽哩!”
陸寒微笑:“身體弱就好生保養自己,如若你自己都不心疼你自己,哪裏還能指望別人心疼!”
這話說的和鈴深以為然,她點頭。
兩人難得的沒有抬杠,真是十分不易!
李夢一貫都不怎麽說話,跟在他們身邊的楚雲和丫鬟更不會說話,這路上倒是隻能聽到陸寒與和鈴的聲音了!
“倒是很少聽說陸小侯爺與瑞王會一同出門,今日見了,有幾分奇怪呢!不過盧您和您的舅舅長得還真像,外甥肖舅,果然是有道理的。”和鈴淺笑言道,似真似假的說著。
陸寒:“我與幾個舅舅關係都還可以!”
不知道為什麽,和鈴就覺得,陸寒這話有幾分冷淡!說不好因為什麽,就是覺得有這樣的感覺!
“小姐!”楚雲突然開口!
路程本就不遠,眼看就要走到楚將軍府,就聽楚雲突然開口。繞過前邊這個稍微暗一些的小路,就是楚將軍府的後門,他們走後門,比前門近了許多,因此便是決定從這邊回去!
和鈴“恩”了一聲。
楚雲不待開口,就聽陸寒言道:“有人跟著我們。”
而與此同時,陸寒身邊的侍衛也警惕了起來,算起來,他們這邊也不算是劣勢,三個武藝高強的,外加四個不會武藝的!
不過陸寒之前受傷,並沒有全好,倒是讓他的侍衛有幾分擔心!
眼看就要到將軍府,幾人果斷的追了上來,十來個黑衣人一下子跳了出來,很快便是衝著楚和鈴過來,陸寒反應極快的拉開楚和鈴,他們並沒有亂,本來就已經商量好,劫持楚和鈴離開,別人不管。也不沾染更多的麻煩!速戰速決!
陸寒始終護著楚和鈴,現場頓時打了起來,黑衣人人多勢眾,也能看出誰是會武藝的,三人纏住楚雲,三人纏住陸寒的侍衛,剩下四個人皆是全力攻擊陸寒,其實這些人的武藝自然是不如他們三個,可是卻架不住人多,這些人也明白這一點,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才會不顧陸寒在而進攻!
黑衣人每一劍都是刺向和鈴,陸寒握住她的手腕,左右閃躲,雖然他身上有傷,但是倒並不艱難!
和鈴:“捂住口鼻!”
還沒等黑衣人反應,和鈴便是一下子拉開了自己的荷包,一陣白煙就這樣冒了出來,也虧得陸寒與楚雲反應都快,不然怕是就會中招,而反應過來同樣捂住的黑衣人尚且還好,有那沒反應過來的,直接就昏倒在地!
和鈴並沒有掩住口鼻,一看便是不怕這迷煙,楚雲動作快,迅速的一個躍起,直接將其中一個還未曾中迷煙的人踹到,十來個黑衣人,竟是隻有三人沒事,他一個反手抓住身後的黑衣人,就聽“哢噠”一聲,就知道這人的胳膊斷了!
另外兩人見勢不好,迅速的撤退,也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這邊有響動,有官兵追了過來。
和鈴就要低下身子查看這些黑衣人,突然感覺不對,眼角的餘光一閃,就感覺一支箭就這樣飛了過來,而這箭要射殺的,分明就是陸寒,和鈴最快發現,反應也快,直接一把推開了陸寒,那隻箭就這樣從和鈴的手臂劃過,並未刺中,但是卻也擦破了她的胳膊。
陸寒變了臉色:“和鈴。”
楚雲看一眼和鈴,一躍追了過去。
和鈴看著手臂的傷口,覺得有一股子暈厥,她直接掏出自己懷中的金針,顫抖著拿出,毫不猶豫的刺了上去。
陸寒知曉,這箭上一定喂了毒,他抱起和鈴,迅速的來到楚家!而趕來的士兵見到滿地的黑衣人,明白了幾分。
楚老將軍萬萬沒有想到,本來好好地正月十五花燈節,竟是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陸寒抱著昏過去的和鈴進門直接衝進了她的房間,“不二,馬上進宮去給我找太醫過來。另外,吩咐高誌新處理剩下的一切!“
不二,也就是陸寒的侍衛迅速回是!
也就在這個時候,楚老將軍已經帶著府裏的大夫過來,其中一個大夫立刻上前檢查她的胳膊:“我來看!”
陸寒感覺此人有一絲的怪異,不過再看他竟是直接迅速的拔掉了和鈴之前自己刺的銀針,頓時有幾分明白,這個人,是徐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