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到了江蘇省,我和師父直奔蘇州而去。師父在蘇州虎丘區有一棟老式的宅院,這幾天我們就先住在那裏,等過幾天再去廣西那邊的山區,師父害怕我們被別人盯上,決定不坐飛機,而是改坐火車,師父認識的一個蘇州公安局的局長,可以幫我們不用身份證安排火車裏的軟臥,師父說多年前曾經幫過這位當時還隻是一個警局小職員的局長破過一起案件,後來對方才因此被提升,此人應該是可以信的過的。已經是冬天的時候了,蘇州卻還是像北方秋天時的樣子,高大的銀杏樹落了一地的黃葉,古老的大運河旁有著晨起遛狗的老人,我們呆在蘇州的這幾日裏一直下著小雨,南方冬季裏的雨,涼涼的,綿延不絕的落下,我和師父撐了傘,逛了平江路、山塘街,我又買了好些的小玩意兒。偶爾我和師父也會排了長長的隊,去吃蘇州有名的小吃啞巴生煎,當地的蘇州老阿姨操著我聽不太懂的方言,彼此愉快的交流著,說到高興的時候,會加進一些感歎的詞語。而新年也就這樣的如期而至了,這個新年終於是有人陪我一起過了,我做了排骨燉豆角,還是以前大白喜歡吃,我特意學來的,師父燉了一條魚,剩下的菜則是我提前在餐館預定好送過來的,師父喝著我事先買好的米釀酒,說等過了年,初二的時候我們就去廣西,那時候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臨離開蘇州的時候,我又去在蘇州海關大樓那邊開的一家台灣的飲品店一點點買了兩個大杯的好又多益酸乳,前幾天我無意中買過一杯回去,沒想到師父從此就愛上了這個味道,總是吵著還要再喝。有的時候,我會想如果有一天師父也不在這世上了,我該怎麽辦,我早就已經把師父當成親人一樣的存在了,所以我不敢想,我一定要讓師父健康平安的在這世上活著,我不要再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裏遊蕩生活。回到住處,我把兩大杯的好又多放到師父的麵前,這老頭瞬間的眉開眼笑了,看著師父用吸管快速的喝著,很快一杯就見了底。師父已經雇好了明天去往廣西的汽車,下午的時候我和師父又去日式的餐廳吃了頓大餐,到大潤發買了好多的零食水果,我還特意買了兩個芭樂給師父,芭樂是師父在水果裏的最愛。師父說,等我們到了廣西,安頓下來,就要考慮再接幾次陰陽風水的案子了,玩了這麽一大圈兒,我們又要沒錢了。我沒有說什麽,心裏想著要不要把撫養我的爸爸媽媽留給我的銀行卡給師父看看呢,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不過我還是打算送師父一份小小的禮物。晚上的時候,我去商場買了兩部手機,手機卡是我特意托人買的保密號碼,並且全球通用。接著我又給師父的銀行卡裏轉了二十萬元的人民幣,這一切都辦完的時候,我回到了和師父的住所。拉著師父去了最近的銀行,讓他查了下銀行卡裏的餘額,師父一臉的疑惑,等到看到裏麵的數字時,整個眼睛都快亮瞎了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師父才後知後覺的問我是怎麽知道他銀行卡裏多錢了的呢,而且最近他也沒有什麽未付款的委托,我無比驕傲的指了指自己,錢不多,當送給你的新年禮物吧,撫養我長大的爸爸媽媽們留給了一筆錢,其實你徒弟我也算是一個富二代了,我無比臭屁的說著。師父這時才反應過來,馬上在我的頭上彈了一個暴栗,痛的我險些跳了起來。回去的路上,師父一邊看著我送他的手機,一邊罵著:“臭丫頭,你那麽有錢怎麽不早說,害的師父我還天天的想著怎麽多接幾個委托。看在你送我的這個手機和那二十萬的份上,我就暫時先不追究了,還不快把那個切水果的遊戲給我調出來”。我笑嘻嘻的接過師父的手機,先把我的手機號碼存了進去,剛剛著急忘記了,然後又幫師父調出了遊戲的頁麵。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和師父就起了床,司機早已經在附近的廣場旁等著了。在去往廣西的路上,師父一直在玩著手機遊戲,倒是我由於這些天總是不斷的遇到不同的狀況伏擊,一路上都警惕的觀察著司機和沿途的路邊,害怕再有什麽事端發生。大概經過了一天多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廣西省的邊界,一路上在沒有監控的路段裏,師父把車開得飛快,害的師父手滑,輸了好幾場的遊戲,下車的時候師父這家夥還對此耿耿於懷著。付了司機錢,我和師父沿著公路走了一段時間,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山的入口,師父示意我和他一起從小道過去,在山路上走著的時候,師父密音傳話給我,師父在剛才拉我們過來的司機身上施了混淆記憶的法訣,我們一下車他就會往江西一路開去,到時候隻會記得自己是拉了一對山東口音的母子去了江西,這樣就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了。在山路上走了大概有一個鍾頭的時間,終於到了一條大路的分岔路口,我們站在路口的拐彎處,攔了一輛貨車。不知開了多久,車終於停了,全程司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我和師父下了車,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去,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拉我們的司機原來是師父多年的老朋友,在我們到之前已經在那裏等了我們一天一夜了。我一直納悶師父是怎麽和對方聯係的,師父告訴我是一種茅山的秘密道法,等有機會的時候再教我。在山中走了有兩個小時,師父停了下來,念動了開啟結界的咒語,師父說這裏目前還沒有人來過,原來當年師父離開的時候在附近設了結界,外人根本就無法找到這裏,更別說進來了。到了一處寬敞的四合院前,師父取出了口袋裏的鑰匙,簡單的收拾了下,我和師父就各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