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 散文詩詞 > 鬼馬亂三國 > 第183回霸王離世孫仲謀速收周瑜

張寒一揚眉頭:這尼馬《太平青領道》?不就是《太平要術》麽?哼,以前讀三國,還真以為於吉是個什麽牛逼人物,現在想想,恐怕就是個落網的黃巾賊罷了.隻不過運氣好得到了一本天書,現在有了點本事,就改頭換麵了。

孫策大怒:“《太平青領道》?哼,原來是與黃巾張角之流,今若不誅,必為後患!”趕忙吩咐左右斬之。

張寒一聽高興得不的了——老子正愁你要對付老子,現在你這樣沒有理由的殺人,一定會搞得天怒人怨!沒了人心的話,等死吧你!

張昭趕忙衝上來諫言:“於道人在江東數十年,並無過犯,不可殺害。”

孫策見張昭跑來求情更是大怒:“此等妖人,我殺他,跟殺豬狗有何區別?”眾人皆準備苦諫,但都一致的先瞥了一眼張寒,卻見張寒站在孫策背後雙眼怒視眾人!這一眼直接掃得眾人根本不敢上前了!

孫策因怒幹嘔一口血來,這才想起郎中說過不能動火,於是也懶得直接殺於跡,隻是下令先囚於獄中。

孫策怒氣難平,唾罵之後,回了府邸。可這剛走進殿宇,卻又見於吉立於殿門之內,雙眼怒目望向自己。孫策顧大驚:“尼馬,你不是被我抓到牢裏去了麽?難道牢裏士兵也是你的信徒?”

可孫策話一說出來,左右侍衛都覺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見到於吉!

孫策見身邊之人沒有動靜,越想越怒——老子打下的江山,結果都成了你於吉的粉絲?

孫策拔佩劍朝於吉丟去,卻丟了空,於吉也隨之消失!

孫策隻覺得胸中憤氣難消,以冷水洗麵,心裏琢磨著——難道真的是我太憔悴了,出現了幻覺?

洗完臉後,當然要照照鏡子,梳理一下尊容,可孫策這剛往鏡子裏一照,忽見於吉立於鏡中!孫策大驚,狠狠拍鏡大叫一聲,可這一嗓子,加之之前胸中怒氣,一下子頂上孫策腦門,一時孫策竟然金瘡迸裂、七竅流血、瞬間便昏絕於地了。

眾人趕忙救下,扶到床上。

過了須臾,孫策自己蘇醒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孫策便是自歎一聲:“吾不能複生矣!”這一聲歎得異常無奈、歎得異常悲壯。

江東之主危在旦夕,能臣屬下,自然悉數到場,所有人齊齊跪在孫策床前,聆聽囑托!

孫策望向眾人,又見張寒跪在第一個,孫策憂傷的歎了口氣,而後囑付眾人說道:“天下方亂,以吳越之眾,三江之固,大可有為!”

說到這裏,孫策命下人取出江東將軍大印,親手放到了其弟孫權手上,語重心長說道:“說起聚集江東之心,決斷機遇於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你不如我!但要說舉賢任能,使各盡力以保江東,我不如你。我走後,你要時常惦念父親與我一同創下江東之業的艱難,好自為之!”

孫權畢竟是個孩子,自己的凶長馬上就要離世,心中自然悲傷萬分!現在又被孫策壓下整個江東霸業如此之大的壓力!悲傷與壓力共存,孫權痛哭流涕,跪拜著接受了印綬。

孫策繼續說道:“權兒,你的才華勝我十倍,足當大任,不必自卑!如果以後內政之事有所不決,可問張昭!如果外戰之事有所不決,可問周瑜!哎......隻恨周瑜不在此,不得麵囑之也!”說到這裏,孫策又艱難的抬眼看了看一邊的張寒,而後將視野轉向孫權:“如果張昭、周瑜都無法解決,那就直接問冰涼吧!”

孫權聽到這裏,也是回轉身來,視線正好與張寒碰個正著。不過在張寒感覺來說,這一眼卻對得非常詭異。孫權確實非常悲傷,這沒有假。可張寒卻分明從孫權雙眼裏找到一股大誌得伸的味道來?

恩,其實也不錯。如果孫策不死的話,這江東之主的位置自然輪不到孫權!肯定一直都由孫策自己霸著,待到將來有了子女,則就子承父業了,這輩子孫權就再也別想當上江東之主了!

孫策吩咐了一圈之後,又喚來自己所有的兄弟最後囑托道:“我死之後,你們必須權利輔佐權兒!宗族中敢有分裂江東異心者,大家一同誅殺!這等骨肉為逆之人,死後不得入祖墳安葬!”

所有兄弟都是大哭接受囑托!

孫策見大事已經吩咐完畢,瞑目而逝,年僅二十六歲。

對於孫策的死,在場所有人裏,當然隻有張寒是有心裏準備的。所以此刻眾人悲傷得很,但張寒也並沒有太多的感慨。畢竟這孫策與自己之間還有許多不快之事!現在孫策死了也好,所謂一了百了!

孫策既死,眾將哭倒於床前。可另張寒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孫權這麽一個才十四、五歲的小屁孩竟然率先起身,望其麵容之上,淚痕早已幹涸!孫權望向眾人,高聲說道:“此非眾臣痛哭之時,當下之計,咱們一麵辦理治喪之事,一麵還得重新理順軍國大事。”

孫權是新主,張寒當然不希望再鬧得不愉快,於是趕忙勸解其他諸將,眾人收淚,紛紛離去了。不過諸將離去,可並非是因為孫權的命令,而是因為張寒。這一點,孫權、張寒心裏都清楚。

這孫權生得方頤大口,碧眼紫髯。當年使者劉琬入吳,見孫家子弟,對別人說:“我遍觀孫氏兄弟,雖各自才氣秀達,但皆祿祚不終!惟獨孫權形貌奇偉,骨格精奇,乃大貴之表!將來拯救地球以及維護銀河係和平的重任一定得靠他才能完成!”

兩日之後,孫權以江東之主身份,第一次主持朝議。

還未到正式開始的時間,卻見殿外周瑜衝了進來,拜伏於地高聲自責:“公謹來晚了!未能見主公最後一麵!”

張寒則在一邊心裏哼起:死演員,孫策受伏之事早就外傳,你卻不來看望!現在死了,你才回來?你對他的怨恨比我還深啊!少在這裏裝了。

孫權畢竟年少,而周瑜也是孫策臨終托孤三重臣之一,此刻孫權當然應該給他麵子。但是......

少頃,孫權淡定回道:“來晚了,不賴你。柴桑距離吳確實邀約,兩天之內趕到,你已經快馬加鞭了。隻是你剛才說的話裏,用詞有誤。”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就連張寒、周瑜都完全沒想到孫權竟然會如此霸氣!

為何而驚?用詞錯在哪裏了?

周瑜方才說——未能見主公最後一麵!

此刻江東之主已經不是孫策,而是孫權!再怎麽喊,也得喊成【後主】!否則不是在咒孫權死麽?

周瑜冷汗都下來了,趕忙解釋:“臣一時悲傷,口出胡亂之語,還請主公饒恕。”

孫權一抬手:“公謹先起來吧!”

周瑜心中巨石終於落下——哼,畢竟還是個孩子,江東之事你還得靠著我!我還真以為你已經硬到要對付我的地步了!

孫權見周瑜起身,於是自己突然站起嚴肅說道:“你年長於我,於公你是我的老師,於私你是我的兄長。作為江東新主極為仰仗之人,卻連說話都不注意,成何體統?這事我暫且不與你計較。我隻問你——兄長剛剛離開人世,江東百廢待興,下一步的策略,你可曾有思考過?”

周瑜一楞結巴回道:“這...這...舊主剛剛離去,下一步的軍機大事...還沒有完全走上正軌。”

孫權一斜眼睛:“哦?那就是來的路上,想也沒想過咯?你是準備過來哭一場,然後就回柴桑繼續過好日子了?來人那,拖出去斬!”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心官上任確實是要三把火,可你孫權這火也太旺了一點吧?第一天就要斬重臣周瑜啊?

“這小逼唱得是哪一出啊?曆史書上我怎麽沒讀到過啊?”張寒納悶不已,但也馬上加入求情大軍!此刻殿堂之內,跪滿了人,大家紛紛在為周瑜求情!

孫權隻是靜靜得站著,一句話也不說,而整個殿內已經亂成一團,求情之聲此起彼伏!

突然之間,孫權雙手一擊掌,大聲說道:“好了!”

眾人安靜。

“周瑜之能,我怎會不知?隻是我這第一天的主,他卻不懂得尊敬,以後如何治軍?當然了,我相信是周瑜與我兄長處得久了,所以一時間忽略了我的存在。沒有關係,周瑜從今日起便回來吳任命吧。”孫權雖然還是個孩子,但這語氣完全不容他人拒絕!

張寒一楞:我靠!毒啊!說了半天,是削兵權啊!

周瑜一聽自己的兵權要被換掉,趕忙說道:“若調我離開柴桑,試問誰能勝任?”

孫權慢慢走近群臣:“我昨晚已經將其派往柴桑接手你的部隊了。那人姓魯,名肅,字子敬,臨淮東川人也。此人胸懷韜略,腹隱機謀。早年喪父,事母至孝。其家極富,嚐散財以濟貧乏。平生好擊劍騎射,寓居曲阿。祖母亡,還葬東城。其友劉子揚欲約彼往巢湖投鄭寶,肅尚躊躇未往。”

孫權一口氣講完,而周瑜不說話了。因為江東之士確實都聽過魯肅這個人,此人確實非常有能力,周瑜完全無法找到魯肅不能守住柴桑的理由。

解決了周瑜,孫權見眾人也沒什麽意見了。與是一個轉身,目光落到了張寒身上!

來吧!老子要看看你用什麽辦法搞定我!張寒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