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 散文詩詞 > 鬼馬亂三國 > 第100回徐州易主為大義冰涼歸隱
曹操使者進了徐州,入城要見陶謙,可沒想到全程接待的竟然都是劉備!從頭到尾使者連陶謙背影都沒見到過!這使者回報徐州內部蹊蹺情況,曹操雖然已經猜到了什麽,但無奈兗州局勢危機,隻得一拍自己大腿長歎一聲:“太可惜了!是老天不讓我奪下徐州啊!”
劉備本已作了最壞打算——先奪徐州,再全力應戰曹操!
可現在曹操竟然一封書信前來示好,並表示要退兵!劉備自然歡天喜地!既然曹兵已退,那城外孔融及田楷也都一道進了徐州暫作休整。
翌日議堂之上,百官都以為劉備將說明曹操退兵之事,可沒想到......
陶謙是可憐的,年紀大了,又碰上劉備算計,除了言聽計從之外,還有什麽選擇?
麵對百官,陶謙又再來了一遍,拱手對眾人說道:“老夫年邁,二子不才,不堪國家重任。劉公乃帝室之青,德廣才高,可領徐州。老夫情願乞閑養病。”
張寒一聽便皺起眉頭來了!
張寒也不是傻子,自從發現陶謙無故讓徐州之後,便安排下人打聽,才知原來當日回城之時陶謙所有親眷盡已被劉備所挾持,而陶謙也在城內中了埋伏!這徐州早在那刻起已經改姓“劉”了!
“還有完沒完?戲演得差不多就得了,何必一次又一次?”張寒輕聲說向關關。
其實關關對於劉備的作為也是很不讚同,可身為人臣,隻有服從。關關輕歎口氣:“大...大...大哥能力也確實在陶刺史之...之...之上,領了徐州沒什麽不好。”
張寒搖了搖頭瞥向飛飛:“你也這麽認為?”
飛飛擠個笑臉答道:“我隻知道那是我大哥,大哥讓我幹嗎我就幹嗎。再者,徐州遠勝平原、北平,人口眾多,我的花露水銷路一定也可以一起打開!冰涼啊,你別糾結這事兒了。”
議堂之上陶謙說罷,劉備繼續那拙劣的表演:“備來救徐州,為義也。今無端據而有之,天下將以備為無義人矣。”
糜竺往外跨了一步:“今漢室陵遲,海宇顛覆,樹功立業,正在此時。徐州殷富,戶口百萬,劉使君領此,不可辭也。”
糜竺話剛說完,張寒似乎看見陶謙的嘴巴輕微的抖動了一下,仿佛說了一句髒話,隻是輕得無人能聽見罷了。也確實,如果你是陶謙,發現自己一直待如上賓的人出賣了自己,你做和感想?
劉備見糜竺來鋪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而後又作驚慌表情:“此事決不敢應命。”
陳登往外跨了一步:“陶府君多病,不能視事,明公勿辭。”陳登說完極不好意思的瞥了眼陶謙。
陳登話剛說完,張寒似乎又看見陶謙的嘴巴輕微的抖動了一下,仿佛又說了一句髒話,當然還是輕得無人能聽見罷了。也確實,手下紛紛賣菊,你受得了麽?這髒話不光是罵這些人望恩負義,同時也在嘲笑自己沒能看破人心!
劉備還在原地另人乍舌的表演,張寒實在看得惡心。
他隻覺得,此刻才真正的看清這個無論在曆史上還是現實中都充滿仁義道德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慶幸的是,至少還有關關與飛飛兩人是不會苟同的!
關關低下頭來,走至堂中間:“既承陶公相...相...相讓,兄且權...權...權領州事。”
張寒看得目瞪口呆!他實在無法相信關關竟然可以為了這所謂兄弟情義,竟然能夠上前添把柴火?
如果關關站出來出乎了張寒的意料的話,那麽接下來飛飛也來摻和就是情理之中了:“又不是我等強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讓,何必苦苦推辭?”
張寒似乎看見了劉備臉上那洋洋得意的表情,隻是張寒受不了這些!
難道真的是因為《鼓惑仔》那部電影太經典了麽?張寒始終覺得——義氣、道德是非常重要的!這是底線,這是處事的根本!
劉備沒有說話,隻是轉身掃向堂內所有人,終於目光落到了張寒身上,那感覺似乎在說——輪到你來表現了!讓我看看,你到底忠我幾分?
可張寒已經決定了......
“汝等欲陷大哥於不義?”
沒錯,張寒這一句出口,堂內所有人都驚了一驚!包括那陶謙!陶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有劉備手下的一個小小隨從願意上前力挺!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
張寒話語一落,關關、飛飛冷汗已出!並非真是因為張寒話語而汗顏,隻是怕劉備會做出什麽來!
而事實上,此刻的劉備已經瞪圓的雙眼,那目光似乎如同被放大鏡聚焦的陽光,很快就可以將張寒烤焦了一般!在場所有人都是不安的望向張寒,仿佛在說——你逼今天死透透的了。
張寒也不再多說,隻是默默的看著劉備。他以前怕死,但穿越之後已經經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如果死前一定要一句安慰的話,或許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那句話可以用上——能夠死在大哥手裏,我無憾了!
陶謙自然也看出了張寒命懸一線,哪怕劉備現場不會殺了張寒,恐怕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小兄弟既然拋棄生死正義直言,陶謙覺得自己怎麽也得幫上一把!
老頭子猛一從高座上站起,大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陶謙慢慢說來:“若玄德必不肯從,老夫唯有一死了!”
而此刻的劉備哪還管這麽多?自己一手導演的好戲,現在竟然讓你倆當了主角?
“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劉備一字一句說完!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沒錯,劉備自己扯開了那層“仁”皮的話,就沒有人可以幫他重新披回去了!
現場氣氛已經冷至冰點!孔融上前一步:“那個....北海百姓多日無主,我還得趕回去,諸位告辭!”
而後頭也未回,孔融拂袖離去。
田楷也不是傻瓜,留在這裏等著被劉備掃蕩麽?於是也跟上孔融,並說道:“一同離去...一同離去,有個照應,各位先聊著......”
張寒全身冰涼,他知道,今天自己與陶謙之間定有一人必須消失。
徐州議堂,血濺當場。
三年後。
“吃飯類!冰涼,快來吃飯。”音知抹了把額上的汗,衝著裏屋喊著。
“來了來了!”張寒急忙跑出來,一把抱住音知就朝其臉上一頓親吻。
音知邊躲邊笑:“討厭,我身上都是汗呢!”
張寒一臉正經:“鍋裏都比不上你香!”
音知掙開張寒雙手,轉身收拾廚房,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呦,那不是苦了你了?”
張寒盛口飯笑咪咪回道:“不苦不苦!滿滿的都是愛啊!”
音知心裏那叫一個美,一邊打理著廚房一邊哼起歌來:他不羈的臉,像天色將晚。她洗過的發,像心中火焰。短暫的狂歡,以為一生綿延。漫長的告別,是青春盛宴。
這首歌是張寒教給音知的,當時音知一聽喜歡極了,嚷著一定要學,此刻音知唱到這裏,張寒自然也就跟著附和起來: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這年華青澀逝去,卻別有洞天。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這年華青澀逝去,明白了時間。
唱罷,二人會心一笑,一臉喜悅吃起晚飯。
四周非常清淨,這個蓋草屋的地方是音知選的。她說既然已經離開了官場,幹脆就到山上住吧?徹底的遠離塵囂,不是很好麽?
張寒聽了就點了頭。不是因為音知的地方真得選的很好。而是因為經過一係列事情後,張寒覺得自己做對了兩個選擇。一是看清了劉備,並且離開了他。二是愛對了音知,並且相守在了一起。
有一個女人願意為你離開財富、豪宅、衣食無憂的生活,你還能再要求什麽呢?更何況還是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
張寒夾了口菜遞到音知碗裏,音知眯起眼一笑,也夾了一筷子給張寒。
大概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吧?起碼張寒是這樣覺得。為什麽穿越的生活非得是你死我活?閑雲野鶴不也是很好麽?
美妙的二人世界終究有一天打破了。不是因為什麽壞事,隻是——沒米了。
張寒拉著音知返回徐州集市,希望能夠備些食材。至於錢嘛,不是問題,因為關關與飛飛還是夠義氣的,經常會偷偷造訪草屋給張寒帶些錢財。
那日陶謙自刎後,張寒就與劉備決裂,決定離開。劉備沒有阻攔,甚至也沒有相送。但關關某次拜訪草屋時告訴張寒,分別的那天,大哥不吃不喝在房裏悶了許多天。
無論如何,一切都已經過去,至少張寒是這樣認為的。官都辭了,你劉備還非得讓我死不可?
張寒帶著音知買完東西便回山上,可這剛出城便碰上了煩躁的事情來。
迎麵走上來的幾個家夥,衣冠不整,瘌痢邋遢,是讓人隻看一眼便回討厭的那種。
這夥人斜著肩膀走路,對誰也不正眼瞧一下。遠遠地望去,這夥人都拖著長影子,穿著爛草鞋,張寒心中沒來由的有一種擔憂。
沒錯,這是一幫古代的混混。
沒錯,張寒上過戰場。
但是,麵前是六、七個混混,萬一真有衝突,怎麽辦?
終究避無可避的時候,張寒看見了那不屑一顧的臉,帶頭的那家夥嘴生得很不一般——嘴唇處有一條由左及右蔓延到腦後的疤痕。帶頭的歪著腦袋、瞪著眼、擴著鼻孔望向張寒,那疤痕像一條小蜈蚣似得隨著嘴唇的動作而扭來扭曲。
逐漸的,那眼神拋棄了張寒,全部遊離到了音知身上!音知擔心的走到張寒背後。
男人是決鬥動物。張寒怎麽能逃得出這個規律?
“看尼馬逼?”張寒不想有衝突的,但目前這個造型,是不突不行了!
帶頭的聽了極為鄙視的一樂,看了看身後,那些小弟們也都極為鄙視的笑起。
“給我揍!”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撲向了張寒......
【各方豪傑曬戰功、關東關西聚英雄!曾經桃園四結義、分道揚鑣為徐州!——第二卷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