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飛怪的真實身份
辛方和林夢芷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蛋中乾坤，後見在聖光之中有一道更加璀璨耀眼的線條正深刻浮動著，細一看去正是神龍，隻是它的形態被縮小了無數倍。不愧是傳說神獸，單看這降世場麵便如此與眾不同，一般龍神獸破殼出生時都隻是像蚯蚓一樣醜陋，等長大成年後才會呈現出整龍形態。神龍乃龍之至尊，天生龍形，令人驚歎。
在小神龍出殼之後，巨石陣內空間中的聖光也隨之收斂而回歸其身，界麵漸而清澄。小神龍初見外界，十分興奮，“布布”嘯吟，那音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小神龍隨後飛起，途經神龍殼，後者隨後便化作不盡金末，無存於整個巨石陣內空。
“布布。”小神龍圍著辛方轉，顯得十分熱情，似乎和他有著深誼建交，非他不跟也似。辛方大感好奇，他將手掌貼近小神龍所待的右臉頰，惹來小神龍更加活躍的“布布”歡叫，最後還搭落在他的指尖上。
林夢芷愛心萌生，水靈靈的美眸以神撫摸著可愛的小神龍。辛方察覺如此，遞過右掌，並說道：“夢芷，你喜歡神龍吧？”小神龍似乎能聽懂他們的對話，對林夢芷眥牙咧嘴，極其不歡迎，辛方幾勸仍然改變不了。繞是如此，林夢芷見小神龍還是心存一種無法自拔的喜愛。不過她也沒自討無趣，隻嘟嘴搖頭對辛方說道：“算了。神龍是很認主的，它不會跟著我的。”
辛方對此也無法，再對林夢芷說道：“夢芷，那你給小神龍起一個名字吧。”這一回小神龍同樣發起“布布”聲叫，不過那不像是反對，而是驚喜。看來這龍並不討厭林夢芷，隻是唯獨認主辛方。林夢芷看到小神龍的態度，便大膽構思。結合客觀與主觀，最後看著小神龍說道：“那就叫你‘小布兒’吧？”她見小神龍沒有反對，便大膽伸出雙掌，要捧那靈。
“小布兒，好！神龍，你以後就叫‘小布兒’了。”辛方對小神龍點頭，並探掌拍拍它的龍頭。小神龍見“小布兒”一稱獲得辛方批準，“布布”而昂首，它其實也是對“小布兒”這個名字很滿意。林夢芷對小布兒甜美一笑，再次示好。小布兒不再排斥林夢芷。“布布”遊行，後來還肯在林夢芷身邊來回。
巨石陣中洋溢著笑聲，其樂融融。
“接下來你要去哪裏？”辛方“殘忍”問道。林夢芷聞言，停在小布兒頭上的右手陡然一頓。她沉默片刻，探手將小布兒回送給辛方，雙眸也不再像之前一樣要刻意躲閃辛方，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某個決心。她麵帶柔笑地看著辛方，說道：“回仙界。”辛方也沉默片刻，隨後點頭說道：“好。”他頓了一頓。再說道：“那我們還能再見麵麽？”
林夢芷依舊微笑著，表情不表態，任誰也看不透她的內心，包括她自己。林夢芷在辛方的關注下緩緩說道：“隨緣吧。隻要你想來瓊山芳澤。隨時恭迎。”辛方重重點頭道：“我一定會去瓊山芳澤找你的！”林夢芷初是一怔，繼而安靜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辛方見此在心中微歎，隨即帶著小布兒率先走出巨石陣。
陽光傾灑降落。是否如昨日？天空不知道。
巨石陣外的沙灘上，幾天前那場大戰遺留下來的痕跡還分外明顯。戰場狼藉，布局淩亂。溝壑縱橫交錯。辛方和林夢芷行走在這樣的沙灘上，一路沉默。辛方不敢回頭，他害怕見到林夢芷任何神情。海風拂過他的臉龐，塵沙也擊麵。
前方死丟著一道冰冷的死體，那是當日莫名尋死的飛怪。他強振精神，轉頭看向林夢芷，見她失魂落魄，怕是觸景傷情。林夢芷感觸靈敏，抬頭看到辛方，深一眨眸，立即別開。辛方切入正題說道：“夢芷，那飛怪必有蹊蹺，我們去看看吧。”林夢芷勉強看了他一眼，柔弱而點頭。
兩人來到飛怪的死體旁邊，卻見飛怪全身已布滿獸鱗，麵部輪廓細節皆有了大變化。辛方眉頭一皺，他是看不懂飛怪本相。一旁的林夢芷正在起手，她素手一點，便見有一朵仙花在她指尖上憑空生長，隨即脫離而飄，悠悠轉空而後植入飛怪的天靈蓋體區。辛方見林夢芷屏息凝神，皺眉沉思，不去打擾，靜候佳音。
仙花落成是種子，遇生息重新再生長，變靈時其形態是花非花，而恰似一個神獸圖騰。神獸圖騰不斷在演化著，到了後來花瓣最終定格，此刻呈現在飛怪上方的是一頭龍首人身的圖騰幻影。
“果然是它，龍首獸！”林夢芷輕歎一聲，素手一彈，將那道神獸圖騰彈成虛無。辛方見林夢芷施法完畢，便開口詢問道：“夢芷，龍首獸是什麽？”林夢芷答道：“這龍首獸原是神龍穴府的看護者，後來不知犯下什麽龍條被封入龍牙血劍中，永世不能翻身。”辛方聞言一怔，驚詫說道：“這麽說我們眼下身在龍牙血劍中了？”林夢芷緩緩點頭，繼續等著辛方的話。
辛方深深看了一眼死躺在沙平麵上的龍首獸，又看向遊逸在他右臂之上的神龍小布兒，深感地對林夢芷說道：“龍首獸也是為小布兒而亡，我們把它葬了吧。”林夢芷點頭說道：“我們就把它葬在巨石陣前吧。”辛方點頭，隨後施展空間，將龍首獸包裹，同自己和林夢芷、小布兒一同移向巨石陣。
巨石陣外空陡然出現裂痕，道光乍現，如門開啟，辛方率先從中走出，林夢芷和小布兒緊跟其後，兩人同時盯著巨石陣看，連此前一直在吵鬧中的小布兒也難得地安靜下來。
“轟！”巨石陣前倍受關注的那個地區猛地傳起一聲爆響，煙塵成龍卷升起，帶出一個漆黑深坑，剛好能夠容納被空間玄奧帶來的龍首獸，承載完畢後又立即埋上。厚土堆積，大坑很快被填成小土丘。辛方降落到龍首獸的墳前，對它一拱手，林夢芷隨後跟上。龍首獸雖然幾次三番“攻擊”他們，但他們現在知道，它那都是為了小布兒。
“我們回去吧。”辛方仰望蒼穹，迎麵陽光，對林夢芷說道。林夢芷嬌情一凝，麵無表情地點頭道：“嗯。”林夢芷這一個字簡單柔軟，辛方卻能聽出許多情感，但是他現在不能多想，隻有召喚出還魂神劍。劍光博大，能透萬物，為何總照不過人心？
小布兒“布布”飛遊，好奇地懸浮在還魂神劍上方，不停地用真身進行輕碰。辛方見此一幕心情轉移，用手摸了摸小布兒的龍頭，笑道：“你是想進去？”小布兒昂首長嘯，還用頭頂著辛方的手掌，高調回應辛方。辛方點了點頭，左手起伏間聚來時、空間玄奧，極致為小布兒構造出一座護屛，自然而然地契合過還魂神劍，便讓小布兒能入其中。
親曆過神器空間的辛方其實早在帝係時代便將劍內蒼穹改造成一個造型世界，他也小小地過了一回初級造物主的癮。那個世界不會自啟生靈，本來隻是他的玩物，不過體係也是相當高格，其中種種足夠吸引充滿童心的小布兒流連忘返。
送走小布兒之後，辛方再轉頭看向林夢芷，說道：“夢芷，天門開啟會引來浩蕩威勢，你先到巨石陣中等我一會。”林夢芷知道事關重大，便不多話，直接走進巨石陣中。在林夢芷轉身那一刻，辛方突然感到胸口萌生一陣奇異怪感，可是待他要仔細探索時卻感應不到那股怪感的存在了。
辛方眉頭一皺，卻因時間緊迫而無暇多慮。他握出還魂神劍，麵朝雲與天之間，重新將原本殘存在虛空中的五輪大典的前四個層次納入範圍，然後將劍向天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