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絕命屍毒

我用力朝上一跳,老白抓住我的雙手,用力一拉就把我拉了上來。這上麵確實是一條通道,比下麵的甬道要矮一些。而且通道的不遠處,朝右拐了不知道通向那裏。

老白往地上一趟,靠著牆壁說道:“先睡會兒吧,折騰了這麽久了,等會要是碰到粽子,沒體力支持就不好辦了。”說完眼睛一閉就不再說話。

我聽老白這麽一說,也覺得累的要命,老白說的也有道理,況且這上麵看起來沒什麽危險,於是我就也躺在老白身旁睡了。我害怕醒來之後老白不見了,就把手搭在老白的腿上,倆眼一閉,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有條長的很像龍的小東西圍繞著一男一女在盤旋,但是我看不清這對男女的模樣。這條小龍盤旋了一會兒就蹲立在男子手拿的東西上,那東西看起來很像二胡。女子拿著一把笛子在吹,兩個人似乎在合奏曲子。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曲子聲,很好聽,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一曲終了,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不知道對這對男女說了些什麽,然後這兩個男人便打了起來,各種法術漫天飛舞,女的在一旁不停地哭泣。可是我始終看不清他們的模樣甚至連穿什麽衣服都看不清,就在後來出現的那名男子將這名女子殺了的時候,我醒了過來。

一睜眼,看到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媽呀!”我嚇的叫了出來,渾身都抖了一下。

老白邪邪的一笑說道:“你小子做春夢呢,睡覺的表情看起來那麽享受。”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原來是老白在盯著我看,嚇我一跳。

“看看表,我們睡了多久?”老白問道。

我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發現手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止了。就對老白聳了聳肩幫說道:“跟上次一樣,停了。應該沒睡多久吧。”

“那應該是我睡了沒多久,我剛剛去前麵轉了轉,找到了間墓室,順手解決了一個粽子,回來發現你還在做春夢。”

“……”老白已經去幹掉了一直粽子,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老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老白忽然哈哈一笑說道:“逗你呢,我也剛醒沒多久,就到前麵轉了轉,沒什麽機關,那邊拐過去往前走一點是一道台階,往下走了,我怕你忽然醒來找不到我,就先回來了。”

我白了老白一眼,把剛剛做的夢告訴了他。老白想了想說道:“為什麽我不做夢呢?不過夢這東西,誰知道呢,走吧,去那邊看看。”

我動了動身子,發現竟然動不了了!我剛剛還抖了一下啊!怎麽回事,可是現在就是動不了,想動卻動不了。

老白起身往前走了一段,回頭看著我問道:“走啊,你怎麽了。”

我張了張嘴準備說話,可是連嘴都張不開了,隻能盯著老白看。老白似乎察覺到了時候,眉頭一皺,幾乎是一瞬間閃到了我身旁,抓起我的胳膊把了把脈搏,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又將耳朵貼在我的心口聽了聽,然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把我鞋襪都脫了看了看我的腳底板,說道:“秦楓,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去過別的古墓。”

我想搖頭,可是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用眼珠子兩邊晃了晃,老白為什麽會這麽問,我身體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你中的是雙瞳鬼屍的屍毒,這種屍毒解不了,隻能延緩。一旦長時間接觸陰氣,屍毒就會再次發作,全身沒有知覺,動彈不得,最後屍化,變成僵屍。這雙瞳鬼屍是拿生前就是雙瞳的人做的,可是曆史上有雙瞳的人才幾個,項羽,倉頡,顏回,晉文公……要找到雙瞳的人難上加上,更別說做成僵屍了。所以雙瞳鬼屍的屍毒也被成為絕命屍毒。”

老白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見過雙瞳鬼屍了,等等,我忽然想到老白說他的身體不是他原來的身體,那麽我的身體也不是我原來的身體,難道說我現在的這個身體中有雙瞳鬼屍的屍毒?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我跟老白的身體都不是我們自己的身體,那麽會是誰的?

老白好像也想到了這個事情皺著眉頭說道:“不對,你的身體不是你原來的身體。我們忘記的一年內,你肯定見過雙瞳鬼屍了,我想想,應該有辦法的,應該有辦法的……”

老白把應該有辦法的這句話重複了好幾遍,開始變得急躁起來,不停地抽著煙。我第一見老白如此的坐立不安。這時候我知道,我沒救了,如果老白有辦法,就不會這麽急躁了。我想告訴老白不用管我,在地宮裏見到血寡婦的時候,我的生命就已經到了盡頭。就像歐陽月桐說的那樣,我死在了地宮,是因為輪回墓的原因我才又活了過來。

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白,連話都說不了。我感覺視線開始慢慢的變的模糊起來,迷迷糊糊的看到老白抽著煙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抓抓頭發。

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對我說:“黃泉客滿,輪回不前。”我最後看到的是老白拿出了匕首,然後我感覺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了。我覺得眼睛裏麵有什麽東西要長出來一樣,很疼很疼。難道是我要變成雙瞳鬼屍長出另一個眼珠麽?我想掙紮,可是卻什麽都做不了。

“老白,殺了我。”我在心裏祈禱,希望老白可以聽見。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人把我嘴掰開,喂了什麽東西,很濃重的血腥味。嚐到血腥味的時候,我開始變的很貪婪,迫不及待的把嘴裏的東西拚命往肚子裏吞,可是身體卻動不了。

我感覺嘴裏嚼的東西還在一跳一跳的,可是我卻吃點津津有味。過了一會兒我眼睛便不再疼了,身體也恢複了知覺。

我睜開眼睛看見老白躺在地上,微笑的看著我,通道裏流滿了血液,老白左手拿著匕首,右手上都是血,胸前心髒的部位有一個血窟窿還在不停的流著血,而老白已經一動也不動了。

這一刻我幾乎要瘋了,老白把自己的心髒喂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