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我們不在同一平麵內
秦川走後,我非常幹脆的上床睡覺,反正明天的計劃肯定是泡湯了,什麽也都不用想了。唔,不過呢,我就不用好心的通知柳安他們了,在外麵稍微凍一下又不會死。
於是就這樣,程小菲同學安然陷入睡眠……
……
一天一天重複的日子在不斷的前進著,不知不覺距離秦川的那個承諾已經過去了四天,其實那天後的這幾天我都有完全的自由可以走,但是卻又一次一次的等了下來——隻為了讓自己走得心安一些。8。這幾天,和優旋還是聯係著,和秦蓮依舊是見了麵也不會點點頭,然後是秦川,那天的事仿佛什麽都沒有生一樣,隻會在偶爾我盯著行李生的時候微詢地問:“我去拿機票嗎?”
對於秦川,我很明確自己不喜歡他,但是卻總因為他的某個小細節而有些感動。
說實話,一直到今日,我還是有些許的猶豫這樣完全相信他的喜歡真的好嗎?明明我自己是個怎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8。
“小菲,今天怎麽又這麽早起來?”秦川微微一皺眉,詢道。
我聳聳肩,“這兩天懶在這裏除了吃就是睡,當然會起得早一些了。”是啊,完全的閑來無事,看起來,是時候該離開了……在這第五天。
“這種生活不是很適合你嗎?”秦川似是驚訝地挑了挑眉毛,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就差沒真搬起凳子來砸他腦袋了。3。這個家夥——“我是豬嗎?!”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秦川卻瞪著無辜的眼睛無比純良的點了點頭,然後還怕怕的縮了縮身子……
這個人,還真是……我笑得花枝亂顫、驚天動地。
笑過了,兩人都正起了臉色,我在思忖如何開口,秦川則是在等待著我開口。
“秦川,我想去T市。”深吸一口氣,我輕聲道。這幾天優旋每天都會和我說葉辰逸的情況,因為他雖然還在昏迷但是一切正常,再加上對於秦川一種奇怪的歉意,所以也並不急著回去,但是現在,大概是時間地點什麽的都對了,這種不算急切但是堅決的想要回去的感覺悄無聲息的就冒了出來。8。
“嗬,小菲,你還是說了。”秦川的笑容突然變得苦澀,眉頭皺著,嘴角卻咧得很大。他重重的呼吸很容易就聽得見,我知道他是在極力控製著情緒。
秦川突然一把把我擁進了懷裏!快的我都沒有時間條件反射的把他推開,聽著他附在耳邊的呼吸,我意外的非常的平靜。4。秦川的頭隻是半長,梢剛剛好能夠搔到脖頸,我嗅著他上的洗水味道。
“小菲,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是兩條平行的線——雖然無法相交,但是我可以始終看著你,在你的身後一路追隨著前進,但是我今天才現……我們Tmd根本就不在同一平麵內!”
【平行線的定義先是在同一平麵】
我木然地聽著他難得的粗口,呐呐的張了張嘴卻現什麽也說不出。5。
我沒辦法就這樣還充當什麽聖母去開導他安慰他,我能做的、程小菲能做的到的,隻有就像現在這樣任他抱著,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牆上的古鍾是這樣說的,雖然我覺得隻是過去了一兩分鍾的感覺。秦川把我鬆了開來,手輕輕摩擦著我的臉蛋,我得意非常近的看見秦川的臉,雖然比起葉辰逸、比起程逸然,不知道遜色了多少倍,但是此刻一向是外貌協會的我卻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樣,在他的身上看到葉辰逸的影子。8。
咧起嘴笑:“有今天上午或者下午的航班嗎?晚上的話優旋可能會懶得去接我。”
秦川看了我一會,也恢複了常態:“一定要這麽急嗎?明天怎麽樣?”看他皺眉的樣子,知道他並不是想阻攔我的離去,隻是可能今天的航班真的都很急。雖說可以下午啟程,但是要配合上穆優旋大小姐承受範圍之內的到達時間的話……基本上也已經接近中午了。3。
“可是我想今天走。”百年難得一遇的執拗脾氣上來了,我就不滿的嘟著嘴衝他嚷道。其實吧,我真的一向是好好小姐的,隻不過吧,好人也會有突然腦子抽風的一天……所以,真的不要說我太不為別人著想啊。
秦川難辦的看著我,過了良久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摸出手機道:“我讓飛機推遲起飛,小菲,你想做幾天那班?”
額,被他這麽一說,我倒是很不好意思了……一想到自己蠻橫的要求,就忍不住抓了抓頭道:“隨便了,其實能趕得上就行。1。”秦川點點頭,一邊撥電話一邊又問了一次:“那十三點那班可以嗎?”我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點頭,表示毫無意見。
秦川的下巴微微一動示意他了解了,然後便轉過身朝一邊走去打電話。
鑒於我的要求實在太過無理取鬧,便停在了原地乖乖的不動——人家都那麽明顯的不想我聽到了,我怎麽可能湊過去硬是要聽呢?
秦川一會就回來了,帶回來的自然是好消息,他讓我先去收拾行李,他去叫司機準備一下。7。現在已經早過了八點,提前三個小時候機的話最晚也就十點到,的確該快點收拾了,這裏到機場並不近。
我點點頭,然後朝樓梯走去,秦川目送我上樓後就改道去張羅一切事宜。
我木然地回到房間,其實並沒有什麽行李——秦川是直接把我從舞會上帶回來的,再怎麽數,也隻有那款寶石藍色的浸過雨水的禮服,此刻她早已被傭人認真的打理好,掛在衣櫃裏就像從未被穿過一樣。我忍不住撫摸了一下,然後把她包好放進秦川幾天前就準備好的小的行李包裏。
“唉。”歎了口氣,把包包的拉鏈拉好。
我和秦川都是慣性思維,以為在這住了好幾日我自然是有很多行李需要整理的,但是卻又突然現,我來時和走時都隻有這一件禮服而已……額,走的時候還有身上這套衣服啊,因為我有沒有衣服可以換……反正秦川又不會在乎這麽兩件衣服。
這套禮服以後自然不會再穿了,但是我卻想把它好好包起來放好,就像自己想把那次舞會說出的話都扔到太平洋上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