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龍此般作為,那紅衣女子也始料未及,掩麵嘻嘻笑道:“這兄弟功夫不錯嘛,不知涼州城什麽時候出了您這號人物。”
林青龍稍稍躬身抱拳:“小人物,小人物而已,自然是沒什麽名氣,方才獻醜,讓姑娘見笑了。”
眾大漢連忙扶起那齊姓漢子,那姓齊的受傷過重,流血過多,失去雙臂,又氣又急,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林青龍譏諷道:“這漢子長得這般粗壯,我還當他真是個英雄,沒想到隻是個狗熊罷了。好妹子,咱們走。”說完就拉著紅衣女子的芊芊素手,款步離去。
眾漢子群龍無首,一時拿不定主意,略一發呆,林青龍與那紅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
林青龍隱者匿術雖然差得登不上台麵,但是對付這幫三流打手就綽綽有餘了。
二人飛奔一陣,那紅衣女子道:“小兄弟,前麵有家酒館,咱們進去歇歇腳吧,妹妹請客,多些小哥的搭救之恩!”
林青龍聽她語出真心,心中一暖,連連點頭,“正好,我肚子也餓了,正好吃點東西。”早上雖然吃了許多糕點,現在卻也接近傍晚,天邊晚霞宛如紅絮。
正說話間,南邊響起呼喝聲,蹄聲急促,塵煙漫舞,隻見一行玄色衣裳的大漢騎著大馬疾馳而來。那行人奔得甚快,轉眼就從他們身邊略過。
林青龍詫異問道:“他們是幹什麽的?這般急急忙忙的做什麽?”
紅衣女子卻是識得他們,臉上露出不悅神色,道:“他們都是陸羽的人。”說完拉著林青龍走進酒館。
這酒館頗大,有兩層樓,均用硬木而製,不像酒館,更像城堡。門外栓了百餘匹馬,裏麵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酒肆上懸了幾個大字,正是“絕塵酒肆”,林青龍大吃一驚,隻聽那紅衣女子撲哧一笑,立刻回過神來。
紅衣女子的笑聲令有含義,八成便是桓元毅的手下,特地來接待林青龍,隻不過接待的方式有些怪異罷了。
二人攜手進了大門,大廳內百餘大漢十有八成紛紛側目,想來是貪慕這女子美色了。林青龍倒覺得跟蘇媚兒或是紅娘比較起來,還算是蘇媚兒是略勝一籌。紅娘雖美,但是少了一份氣質;這紅衣女子雖然頗具英氣,可臉蛋身材有些不比紅娘。唯獨蘇媚兒無論身段還是氣質均是一流。
酒肆中客人隻是看看而已,也沒人做出什麽出格舉動。林青龍便收了戒心,尾隨在紅衣女子身後。
那紅衣女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毫不理會眾人眼光,徑直走向角落裏的空位,坐了下來。然後招呼店小二,點了好些酒菜。然後與林青龍談笑。
酒肆中眾人漸漸忘了還有一位出塵美人坐在角落,又開始觥籌交錯,喧鬧談笑。
林青龍率先道:“我叫林青龍,不知道妹子叫什麽名字?”
那紅衣女子道:“記住了,我名叫公春枝,倘若下次見麵你忘了我的名字,我可不饒你!”
林青龍撫掌樂道:“妹子名字起的真好。”
公春枝對這無聊的奉承不屑,哼了一聲,道:“小哥的名字起得真爛。”
二人相對大笑。
酒館客人眾多,上菜自然也就慢了。林青龍跟公春枝聊了一會,林青龍問道:“剛才春枝妹子怎麽會被那幫混蛋圍攻?那些人是什麽人?”
公春枝歎了口氣,無奈道:“既然林青龍小哥救了我,我自然不能再隱瞞。他們都是陸羽的手下。那個混蛋貪戀我的美色,一直騷擾我,真讓人苦惱。”
林青龍問道:“陸羽是誰?怎麽這麽大的本事?”
公春枝略為驚訝,“怎的?林小哥竟連陸羽都不知道?哦,是了,你是外地人,初來乍到,自然不知。”
公春枝解釋道:“華陽仙府聽說過嗎?華陽仙府的掌門陸泰的功力深不可測,傳聞他是同龍威將軍山坤同一等級的高手。那華陽仙府距離此地很遠,我也不認得那陸泰,也不多做評論了。不過這陸羽正是陸泰的獨子,一貫的橫行霸道,窮奢極欲。不過他老子本事大,很多人都高看他一眼,沒有人跟他較量翻臉,哎,這可苦了我啦,我不想嫁給他,這也有錯嗎?”
華陽仙府林青龍自然認得,他的殘柳回天術正是華陽仙府的招術。林青龍聞言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公春枝跟陸羽的關係是這麽一回事,心想兒子是壞人,老子自然也不好到哪去,真乃犬子無虎父,因此對華陽仙府的掌門陸泰印象大壞。不過公春枝既然是桓元毅的秘密手下,八成是她先招惹陸羽的,難道桓元毅忌憚的人是陸羽嗎?若真是如此,要對付華陽仙府掌門的兒子,即便有爻術,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時店小二將酒菜端了上來,林青龍已經是辟穀期,自然談不上饑餓,不過他仍是裝作饑腸轆轆的模樣,風卷殘雲,狼吞虎咽。公春枝瞧他吃相粗俗,格格而笑。
他故意隱藏辟穀期的實力,倒不是做給公春枝看。他隻是猜測:倘若桓元毅忌憚的人正是陸羽,那陸羽實力定然極大,倘若被陸羽的眼線看到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謊報上去,那是對自己很有利的。
林青龍胃口正好,不料一張大手“彭”的排在桌子上,林青龍抬首一看,正是方才那位黃衣漢子,正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林青龍還未開口,公春枝便引薦道:“這是外子,名叫楚人平,方才也是要救出姐姐的。”
林青龍心道,原來你們是兩口子,難怪他對我怒目而視了,人家的老婆人家自己救,我真是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當下抱拳道:“楚大哥好,在下林青龍,初來乍到,還請多多指教。”
楚人平粗聲粗氣道:“愚兄哪來小兄弟這麽好本事?出手這般迅猛,哪用得我來指教。”
林青龍心道好笑,看來這位見我跟春枝飲酒吃飯,大大的吃醋了呢!
公春枝也看不下去了,罵道:“你個懦夫,剛才一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倒是狂了,你本事真大!”
楚人平無奈道:“方才那些人都是少爺的人,我怎麽好下手?老爺好歹對我有恩,我同你私結戀情,已經是大逆不道了,再讓我對少爺的人下手,那是萬萬不成的!”
公春枝怒道:“你還真是重情義啊!他們剛才用怎樣的穢語辱罵你老婆,也沒見你生過氣。陸羽那廝雖然混蛋,但是比你也強出百倍,你再這般愚忠,我,我便嫁入他家!從此吃香的喝辣的,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楚人平為典型的怕老婆類的,見公春枝怒發衝冠,氣勢頓時沒了,唯唯諾諾道:“春枝,你別生氣,我會想辦法,帶你遠走高飛。”
公春枝怒道:“你說得倒是好聽,我倒是覺得你家少爺陸羽比你更像是爺們!”
她這嗓門頗大,周圍吃酒的客官紛紛側目。
那楚人平拿了椅子坐下,正想倒酒吃菜,公春枝一巴掌把酒壇子打翻,罵道:“這酒可不是給你喝的,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好歹是個爺們,不羞臊臉皮麽?”
林青龍雖然肚子裏笑開了花,可表麵上還是好心好意的給這兩口子勸架,戲份做足。
楚人平悻悻坐在一旁,不敢說話,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這般尷尬過了許久,公春枝突然起身,對林青龍道:“林小哥,我今兒身子不爽快,就此告辭了,你別見怪。”話音剛落,起身便走,林青龍還來不及說上一句客氣話,已經不見了人影。
楚人平歎了口氣,也急急追了出去。
林青龍腦子卻像是一團漿糊,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公春枝是桓元毅的手下不假,可是楚人平,陸羽,陸泰等人又有什麽瓜葛呢?
林青龍正苦思冥想,突然發現公春枝方才的座下有一個小紙團!
他又想起公春枝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頭沒由來的一緊,趕緊把那小紙團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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