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靈力 飛庫網

更讓白天心裏暗自生懼的是佛光會真正的主力——鐵劍門的弟子並沒有一個人出手,出手的全是九大門派和江湖上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此戰結果不管如何,鐵劍門可以說一點事情都沒有,死的是錦衣衛、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責任是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要是朝庭以後追究這件事,派大軍清巢,恐怕首當其衝的不是鐵劍門,而是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的老巢。

“我姓白的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原來還想跟佛光會一戰,找他們的麻煩,現在看來我還是敬鬼神而遠之,少惹他們為妙!錦衣衛的東西們也不是好東西,死不死是朝庭的事,跟我姓白的沒有相幹,我還是走的好!”

白天真的有些怕了,一者佛光會的強大實力讓白天感覺到無從下手,好象不管他想從什麽地方動一動佛光會,都會有一股強大到他無法對付的實力撲向他,讓他無從下手,就象天狗食月一樣;二者佛光會役使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的手段太過卑鄙,拚命的不是他們,你就是想動佛光會,出麵對付你的也不是佛光會的真正主人,而是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不殺他們你就不能真正的麵對佛光會,殺他們又於心不忍,不管怎麽說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也罪不至死,白天想他要是真正的麵對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他還真的下不了手;再者,佛光會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先不說鐵劍令主,隻看黑劍的弟子黑鐵劍客皮陽,佛光會的後麵就一定有黑劍在支持,想對付佛光會,首先就得做好對付黑劍的準備,他白天有這個能力嗎?

白天不敢多看,不想多看,不忍多看了。白天展開鬼閃九式,仍然沿用老辦法,躲開那些綠衣姑娘,快速離開八公山。直到出了八山,距離淮南百裏以外,白天心裏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媽的,這江湖真不是我這樣的人走的!”

白天不由自主地丟出這樣一句話,想到佛光會一手遮天,以一把破刀為引,就把九大門派和江湖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一網打盡,全都莫名其妙地弄進了佛光會,去給他們賣命,去給佛光會抵杠,白天心裏就不由發冷。九大門派要說沒有聰明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卻還是給佛光會算計了,這其中必定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佛光會會主事先一定早就計算好了,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傑出人物也一定早就有所察覺,有所防備,結果還是中了鐵劍令主的惡計,可知江湖真的太恐怖了,不是他白天這種愣頭小子闖的地方。所以,白天立即放低姿態,身上再沒有前些日子躍馬橫鞭,天下無敵的氣勢,將自己消失在萬千人群之中。

不過,白天心裏還是有些不服,心裏還有一股子氣,同時還感覺到他即使隱姓埋名,他終歸還是要麵對佛光會。要麵對佛光會,要不給佛光會象對付錦衣衛一樣收拾了,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他自己的修為。要是到時候對付不了黑劍,他的結果就不會比錦衣衛好,要是他有能力對付黑劍,也許他才可以從不可能中殺出一條血路。不管佛光會使出什麽陰謀詭計,他的實力強大,他都可以以力破巧,最終把佛光會消滅了。

白天想到義父的家,再不多想,在安慶上船,沒有想到當他向船家說要去什麽地方時,嘴裏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報出應天。白天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問:“我去應天做啥子?”

白天皺著眉頭認真想了想,很快找出一個最好的理由:去應天皇宮,認真研究那根盤龍玉尺。

白天向一個漁夫買了一艘船,自己駕船,沿江漂流,頓時感覺到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好象跟他久違了。好象他生來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而這樣的生活才是他的生活,那些什麽責任,什麽俠義,什麽情愛,於他來說根本就是身外之物,即使是他師父、師妹、女友玉珠、義父那個可憐的老人等等,都象是過眼雲煙,都在腦子裏一閃而逝。要是沒有這一切,他也許就象長江裏的魚兒一樣,想遊到什麽地方就遊到什麽地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根本就不必跟任何人說一句,更不會有人來找他,煩他!

白天坐在船裏,有時候冥想,有時候又什麽也不想,就這樣望著天空,有雲的,沒有雲的,藍色的,灰暗的,有太陽光的,沒有太陽光的,有月光的晚上,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總之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幾乎就不存在。這一切都不能影響白天的生活,不影響白天在長江裏漂流。天地之間,也許白天自己都不存在了,他的存在雖然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現在在白天心裏,他就不存在了。或者說他已經化在這天地之中,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了。這種感覺很奇怪,白天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等到他發現時,他心裏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認同,就象一個人對天地的認同一樣,他就認同他可以是這天地的一員,或者說他將與天地同壽。

白天有了這樣的感覺,自然要好好去發掘這種感覺。讓他意外的是天地之間似乎有些什麽東西,而這種東西似乎可以跟他身體裏的某些存在聯係在一起,當他不注意時,這種東西就會注入他體內,當他注意時,這種東西又什麽也沒有,至多象白天的陽光對皮膚的刺激,夜晚的月光對心靈的洗滌,卻不那麽強烈,更沒有在他無意思的時候,那種東西對他的侵入更讓他體會深刻。白天為此下了不少功夫,卻沒有一點收獲,最後不能不得出一個結論:這天地之間應該是有一種他不明白的東西存在,但這種東西似乎不是他能夠控製的,或者說他現在還沒有控製那種東西的辦法。

白天不是一個很有追求的人,他隻是抓住每一個經過身邊的機會,沒有放棄,這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雖然感覺到天地之間有一種他不明白的東西存在,他不想放棄,想搞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東西,卻沒有辦法去研究,白天就隻能放棄,或者說順其自然,不去強求了。特別是他有了在渝州修習《玄天九變》不成的經驗以後,更不想再作這種無用功,他的佛氣都還沒有修練成功,比佛氣更高一層的《玄天九變》,白天就更不想去輕碰,做無用的功夫。

《玄天九變》可以說是白天自己瞎想出來的一種功法,或者說象佛氣一樣隻是幾句口訣,也許什麽作用也沒有,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當初白天研究那幾句口訣的時候,正是受了佛氣的影響,有了長江一蛟之子的阿難神功,有了佛氣修煉過程中的神秘感覺,有了鬼閃九式身法和戰龍十二式的引導,白天可以說什麽也沒有做,心裏自然而然地有了那幾句口訣,似乎修習佛氣到某一階段,他就應該不再修習佛氣,而應該修習《玄天九變》。反之,要是他沒有把佛氣修成,想修習《玄天九變》,就象在渝州一樣,做了半年的無用功,一點沒有收獲。

《玄天九變》應該隻是一種夢想,一種凡人都想的夢想,白天隻是在修習了佛氣,自創了鬼閃九式,無意中學會了戰龍十二式,最後又好好研究過阿難神功之後,他才有了這樣的夢想。這就象一個人去過了蓉城、去過了渝州,在武昌府住過幾天,最後去到應天府,又見到長江,他就會想這些地方是不是都在長江邊上,要是從長江裏坐船,沿長江行船,是不是可以到達所有這些地方?所以,《玄天九變》對於白天來說是一種水到渠成的口訣,對於別人來說,也許窮其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不會搞出一個什麽《玄天九變》出來。

至於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可以達到《玄天九變》所期望的那種境界,白天可不知道,他想的隻是有機會按照他想出來的《玄天九變》口訣修習,提高一下他的功力,如果真的能夠每完成一變就能夠將功力翻一倍,那是最好的事,若是不能,能夠對他的功力增加有些用處,那也不枉他費了這麽多的心力。至於別的什麽想法,白天還真的沒有,隻是想把腦子裏突然出現的口訣理出來,這才形成了《玄天九變》口訣。當然,以白天的文字水平,他還真的理不出更好的,或者說更合適的口訣,隻是用這九句口訣說明他所想而也。

至於這九句口訣真正的意思,白天可不怎麽明白,隻是知道可以用內功凝結成一個象人的嬰兒,等嬰兒長大,與身體合一,嬰兒就是身體,身體就是嬰兒之時,也許一個人就會象飛鳥一樣,天地皆可去得,不象現在一樣,即使是一個習武的人,也要什麽輕功身法,那時候什麽都可以不要,想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甚至還可以大小由心,變化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