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任性
玉珠對此早就有了主意,不以為意地說:“最多躲著他們一點,讓著他們一點了。我說的躲是躲甘蘭,別的人我們可不必躲,再跟著甘蘭跟你糾纏,你就給他們一點懲罰。對了,以後你也別做什麽事都入迷,再這樣下去你就是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也要小命不保了。”
“我已經悟解了一種比甘蘭哥哥那種保命的功法更高明的功法,不用怕誰殺我,隻要我不給人肢解了,我都不會死。而且,我每生還一次,功力會增加一倍。”
“有、有這樣的功夫?”玉珠出身羅浮一派,對武功心法一類自然有她的敏感性,一聽白天的話就大吃一驚,心裏還不由自主地升起幾分驚恐。
白天沒有理解玉珠,還大為得意地說:“你應該見過壁虎、蚯蚓再生吧?它們能夠做到再生,靠的是它們的肉能夠再生,人也能夠做到,比如傷口愈合,也是一樣的道理。隻是人的皮肉再生能力比蚯蚓、壁虎差了許多,並且隨著年紀的增長,皮肉的再生能力大為下降,直到徹底衰竭,我們才不怎麽注意這一點。我根據我修習的一種無意中自創的功法判斷,人如果能夠打通身上的一此穴道,改變一下體質,達到或超過蚯蚓的水平,人就能夠再生了。當然,如果這種再生速度很慢,抵擋不住空氣中一種看不見的瘟毒侵害,這種再生能力也沒有什麽作用。所以,再生的時間也隻能定在七到十天時間,最難治的傷也隻能在十天內愈合,否則就要出問題了。以前我沒法解決時間問題,並且沒有太大的把握,看了那具屍體後,我總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什麽,你說他還能再生?”玉珠本來就心裏震驚,對於白天的話沒有怎麽聽進去,但聽到後來,白天的話好象一下子鑽進了她的腦子裏,驚得玉珠失聲驚叫起來,臉上更是變色。
“他不能。隻是他所修功夫已經有了我所說的意思,所以他雖然徹底的死了,腦子裏還有一小塊地方是活的,大約可以用真氣維持十天半個月。而我說的找到了解決我的問題的辦法,就是借用他的辦法,保持大腦神經中有一塊地方活動,並指揮真氣療傷。他雖然做到了保持大腦一塊地方活動,卻沒有辦法療傷,難以啟動心髒向全身輸送氣血,他就沒有辦法活過來了。”
玉珠聽了白天這話,不由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比白天給他說的可以不死重要,死不死的是很重要,但是自己的事情,她以後可以向白天學,要是長江一蛟的兒子沒有死,而給他們剖成那樣,問題就嚴重了,搞得不好他們就沒法在中原武林立足了。
“還好!隻要他真的死了,以後我們也好說話,不至於結上一段大仇。”
白天看玉珠對於他所說的話不是很感興趣,便不想跟她多說,讓玉珠掌舵,他抽時間深入思考,研究他才想出來的不死辦法。
兩天以後。白天的船駛入湖口江麵,玉珠覺得應該上岸買一些食物,或者買一些烹煮食物的工具,免得肚子餓了到處找停船的地方。正在這時候,上遊駛來四艘大貨船,一翅排開,將十幾裏寬的江麵給封鎖起來了,看那樣子就是不想讓任何船隻向上遊去。玉珠一看這種陣式,心裏不由嘰咕:“怎麽回事,誰衝著我們來了?”她找不到答案,想叫醒白天,又覺得打攪白天十分不妥。就這樣耽誤了盞茶時間,四艘船已經向她的小漁船衝撞過來了,玉珠也不用猜測四艘船是不是真正的衝他們來的了。
“真的?”玉珠大驚失色,想轉舵讓開,已經來不及了。何況從上麵衝下來的船又正對她的船,她讓,那船也轉舵,幾次下來,兩艘船就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了。
“你們是誰,為什麽撞我的船?”玉珠幾步衝到船頭嬌叱。
對麵船上沒有人理會玉珠,隻有順水滿帆,如奔馬一般撞向玉珠的小漁船。貨船本來就高大,這四艘貨船似乎是長江裏專門跑沿海的船,那船頭更是高高翹起,足足有三四丈高,府軋過來,玉珠腳下的小漁船隻有去江底吃江泥的份。玉珠是羅浮派的弟子,在江湖上走了幾年,對這些事自然清楚,不敢奢望對麵的船不壓她的船,隻有打棄船的主意了。
“該死的東西,我就不信你們有多厲害!我跑上你們的船,看是你們撞我的船,還是我玉珠收拾你們。”
玉珠返身想推醒白天,發現白天好象在坐關,不宜驚醒白天,無法可想的情況下,隻有把白天抱起來,展開鬼影無形向來船上飛去。玉珠的修為並不算好,若是以前,她想跳上貨船還有些難度,更別提抱住一個又大又高的男人了,此時她身具一甲功力,抱住白天跳上貨船,也沒有費她多大的功力,一個飛身,她就穩穩地站在貨船上了。
船頭上早有人等著玉珠,還沒有等玉珠反應過來,一個閃著寒光的槍頭已經出現在她麵前,直向她咽喉刺來,同時準備攻擊她懷裏的白天頭部。
“狗賊,敢傷我男人!”玉珠這一下真正的生氣了,鬼頭鬼腦施出,人如閃電一般轉到使槍人身後,飛起一腳猛踢。
使槍的人是個中年人,長得十分雄壯,沒有把玉珠看在眼裏,更沒有想到玉珠有鬼閃九式那麽神奇的輕功身法步法,給玉珠搶到他的身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屁股上已經中了玉珠一腳,再也控製不住身體,隻能尖聲吼叫著飛向長江。船上還有三個使槍的中年壯漢,見第一個壯漢給玉珠一腳就踢進長江裏去了,似乎吃了一驚,慎了一慎,覺得還是不能放過玉珠,又挺槍攻上來。三槍齊出,上中下三路不落,讓玉珠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躲。玉珠難定取舍,無奈之下使出剛才有些心得的鬼遊四野,閃開正麵,左右跳躍,再尋機從三人的夾縫中閃過。玉珠到了三人身後,發現三人還沒有轉過身來,還是三個背影對著她,再不跟三個使槍壯漢客氣,羅浮門中絕藝旋風腿很自然地施出。雖然不甚到位,三個背影還是飛起來,直撲長江。
“咯咯,好愚蠢的東西,姑奶奶雖然學藝不精,也不是幾天前了,讓你們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還有沒有,給姑奶奶滾出來?”
船上沒有人答應玉珠,反而從後麵傳來兩聲水響,說明有人跳水逃走了。從跳水的聲音判斷,這兩個跳水的人也不是使槍人一夥,大概是船工,怕惹禍上身,先一步跳水逃了。
“糟糕,艄公跳水了誰幫我掌舵?”玉珠猛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情,不及再稱威,從船篷頂上飛跳過去,正看見船舵亂晃,無人掌握。
“還好!還好!我玉珠這幾天學了不少東西,這點事還難不了我。”
玉珠注意了一下其餘三艘貨船,立即發現他們放慢了速度,正向自己的船再次撞來。玉珠不想再換船,將船舵略微打橫,又抓起一塊木板向帆繩打去,那帆應聲落下,船也立即慢下來了。那三艘船沒有料到玉珠會來這一手,來不及停下來,隻好擦著玉珠的船邊衝過去。玉珠見三艘船上有人提槍大叫,似乎氣得不行,也不由嬌笑起來。笑過了,這才想起應該掛起帆,讓船向上遊駛去,否則就真的要給江水衝到下遊去了。
玉珠把白天放在舵樓上,匆匆檢查過船,沒有別人,這才手忙亂地接繩子,升帆。這些事情她在漁船上也做過,駕輕就熟,身上又有五六百斤力量,即使大船的帆要兩三個大漢才能拉上去,她也不當一回事,一個人就完成了。當然,玉珠的玉手這段時間為情吃了不少苦,長了一些老蠶,還是覺得有些火辣辣的痛。
此後,玉珠轉舵調帆,忙了半個時辰,總算把大船調過頭來,在長江裏轉了一個大彎,這才向上遊駛去。
大船地方雖然寬了許多,可供玉珠修習鬼閃九式前四式了,她還是不敢讓白天的身影離開她的視線,生怕船上什麽地方還躲著一個人,當她沒有看見白天時,跑出來攻擊白天。玉珠將白天放在舵樓上,她看得見,來得及救援的地方,這才靜下心來好好的修習鬼閃九式閃四式。
船到武昌府,玉珠停船靠岸,正準備找個人去幫她買些食物和煮食物的用具,船上跳上上幾個人,拿刀丈劍,咋咋唬唬,似官兵又有此不象。玉珠沒有理她們,讓他們把船搜過,找上她,這才出麵答話。
為首的是一個使刀老者,中等身材,一身員外裝,似乎不是官兵。他打量玉珠幾眼,又注意看了看玉珠身後的白天一陣,這才把目光移到玉珠身上、臉上。其餘的人則是眼睛噴火,呼吸如雷,神情呆滯,真讓人不敢相信他們還是一些會武的人。
“姑娘不是這艘船的主人?”
“這艘船另有主人?”玉珠一聽就明白,故意反問,臉上還浮現三分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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