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誤會 飛庫網

玉珠聽了甘蘭的話,立即眼睛發亮,急忙說:“啊,那一定是我們了!小妹妹,你要怎麽謝我們呢,我們可是救了你一條命?”

甘蘭聽了玉珠的話,狠瞪玉珠一眼,跺了跺腳,什麽話也不跟玉珠說了,繞過兩人走了。

“天郎,你看出什麽沒有?”玉珠等甘蘭走得遠了,這才轉向白天問。

白天還是不明白,搖了搖頭說:“看出什麽來了,你又為什麽不讓我跟她打招呼呢?”

“你幸好沒有跟她打招呼!恐怕我們已經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了。”玉珠臉上有些苦笑地說,不過看她的樣子,並沒有把甘蘭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這話是啥子意思?”白天大奇,土話也出口了。

“她哥是不是死了?”玉珠有些無奈地盯住白天問。

“她哥如果是那個漢子,自然是死了。那個漢子心髒中劍,其它地方還有幾處劍傷,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也會讓他失去戰鬥能力。”

“啊,我明白了!”玉珠嬌叫起來,看白天不明白,她又接著說:“他所中的幾劍一定是胸口那一劍後中,也是致命的一劍。”白天不用想就點頭同意玉珠的話,玉珠接著說:“所以昨晚她不讓我們救她哥,一定是她沒有看見她哥胸口中的那一劍,今天早上她發現她哥死了,你想她又作何想法呢?”

白天這一次明白玉珠的話了,大搖著頭說:“如果她是這樣想的,她也太糊塗了!”

“我看她是太迷信她哥所修的阿難神功了,更沒有好好檢查她哥所中的傷口,這才堅信她哥不會死,現在她哥死了,她自然要認為是後來發生的事了。”

白天好象沒有聽到玉珠的話,一個人皺眉思索,忘記了手裏串住野雞和野鴿子的樹棍。玉珠看見白天忘記了手裏的活計,不由嬌嗔白天一眼,笑了笑,輕輕從白天手裏把樹棍接過去,一邊轉動樹棍,一邊觀察白天,看他在想什麽。玉珠把野物烤熟了,白天還在思索,好象還沒有一個結果,或者說正在關鍵時刻。

玉珠和白天混了這麽多天,雖然有些意亂情迷,看不真切白天,她還是覺得白天這個自己將要陪伴一生的男人反應有些遲鈍,有時候還有些癡迷,但他並不是一個傻子,每當他處於這樣的狀態時,也許正在思考一些問題,卻是她玉珠難以理解的。所以,玉珠也有對策了,每當白天處在這樣的狀態時,她最好的辦法是不去理他,她自己該做什麽做什麽,關鍵的是要看好他,不要讓人去打攪他,更不能讓人傷到白天。

玉珠將鴿子放在熱灰上,自己先慢慢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注意白天,看白天到底要想到什麽時候,又想出什麽怪結果來。

許久,白天突然對玉珠說:“她想得也許還真不錯!”白天看玉珠臉上變色,好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才接著說:“那個漢子如果我不去搬動他,可能真的死不了。”

“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玉珠失手丟掉手裏還剩下一大半的野雞急問。事實上玉珠可不管那個漢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她要管的是責任,那個漢子的死是不是真的跟白天有關。要是真的象白天說的一樣,他們夫妻就有麻煩了,這才嚇得丟掉了手裏的野雞。

“當時他體內的血似乎沒有流多少,特別是胸部那一劍傷口流的血更少。我以我的情況推測,如果我打通了相關穴道我也能夠做到。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有人真的想救他,隻有兩種方法:一是以絕頂的功力助他堵住心室裏的傷口,讓心室傷口在極短的時間裏複原;二是先助他一段時間,再找靈藥助他傷口複原,否則助他功力的人要不了幾天也會變成常人,他也會功消魂散。”

“你的意思是說即使他功力再高也支持不了多少時間?”玉珠長出了一口氣問。

“以我為例,最多幫助他支持七天至十天,而且還不能有任何搬動。”

“那就是說他死了也是命當該絕。”玉珠真正的長出了一口氣,剛才的擔心總算過去了。

“話雖然可以這樣說,但我終歸難辭其咎!”白天有些無奈地說。

“好啦!我們救活一個已經對得起他們了,難道真的要你在那裏助他十天半個月,那個姑娘才甘心認命!”玉珠大為不悅地嬌叱,特別是想起甘蘭的美麗,玉珠心裏就覺得白天這樣自責讓她很不舒服,順手拿起熱灰上的鴿子遞給白天,不讓白天再自責了。

“還是讓我吃野**。”

玉珠沒有聽白天的,還白了白天一眼,卻甜甜地微笑著嬌嗔白天,自己撿起地上的野雞,拍了拍上麵的灰土,一點也沒有故作地吃起來。白天看玉珠表情嬌媚,動作自然,也不由微微一笑,埋頭吃手裏的野兔。

白天和玉珠經過這一小小的親昵動作,感情一下子象是發了芽,開始真正的感覺到兩個人之間象是給什麽東西拴緊了,不能再分開了。再上路時,玉珠不想自己走了,給白天半摟住,幾乎腳不沾地。白天也沒有走多遠,約有十裏地,他們就停下來了。

前麵是兩山相夾的一條山溝,溝寬最多十多丈,其中布滿了鬥大的石頭,斜斜地向上伸去,估計是一條山洪泄水溝。在山溝南邊似是有一個山洞,洞口在懸崖上兩三丈的地方,大有四五尺見方,圓圓的,上下沒有任何踏足之處。再向上,山崖雖然比較緩了,斜向上去卻有百多丈,長滿了各種雜樹,人若從上麵溜下來,再使一招燕子穿簾,當能衝進洞去。

此時,山溝裏約有百人,將山溝占了大半,也把洞口給封死了。山溝裏也不平靜,就象山洪暴發一樣,攪得滿溝喧嚷,吵成一溝聲浪,再加各種兵器交擊聲,掌力擊打聲,人類臨死前的哀嚎聲,真是想有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白天和玉珠轉上北崖,那裏坡度更緩,還長了不少的樹木、雜草等,藏在裏麵觀察下麵的情況,一點也沒有什麽問題。白天和玉珠想到了,有人也想到了,他們下崖沒有走多遠,立即發現崖上埋伏了不少人,嚇得他們不敢再向懸崖下麵去了。他們藏身在一片雜樹叢中,認真觀察了許久,這才確定下麵那些正在拚命打鬥的人,目的隻是想接近那個山洞。

“天郎,金槍門的人距離那個山洞最近,那個和銀槍王打鬥的人似乎是衡山派的不老長老。對了,上坡位置上的武林人物全是武林各派的人,少林寺的、武當派的、峨眉派的、青城派的、衡山派的人全都到了。難怪金槍王不敢妄自尊大了。”

“入溝口又是一些什麽人?”白天望著入溝口問。

“那不是鐵劍門的蒙麵人嗎,你應該認識他們呀!”

“我是說和他們打鬥的人,武功似乎很雜。那個姑娘也在。”

“他們是無門無派的弟子,我隻認識一些人。聽說過的人,憑猜測可以確認一些人,大部分的人可不認識。”玉珠對白天注意到甘蘭很不是味,即使認識入溝口的武林人物,她也說不認識。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鐵劍門的人與無門無派的人打得那麽凶,反而讓金槍門的人接近那個洞口?”白天沒有體會到玉珠的心情,還是照樣問他的問題。

玉珠看鍾聲好象並不是為了甘蘭,心情好了一些,聽白天這樣問,她在心裏也好好想了一想,也想不明白鐵劍門的人為什麽跟無門無派的人死鬥?看鐵劍門的黃衣蒙麵人還真的跟無門無派的人拚死相鬥,完全是拚命的打法,雙方傷亡已經不小了,還沒有一個人退後的,再打下去,恐怕雙方的人也要拚光在這個山溝裏了。

玉珠正在尋找一個合理的答案,白天已經在她的耳邊說:“別亂動,提防別人偷襲你,我去幫一幫無門無派的人,再去那個洞裏看一看。他們如此爭搶的東西必定不是一般的東西,我去看一看。如果不是佛光,我看是不是有機會順便帶出來。”

“等一等。”

白天沒有等玉珠說下去,他已經身化無影踏枝衝下山溝裏去了。玉珠大氣,真想什麽也不顧,就這樣跟著白天衝下去,但想到白天臨下去時已經給她說過話了,她又才強壓下自己的怒氣,沒有跟上白天。

山溝裏的情況很快發生突變,鐵劍門的黃衣蒙麵人一下子就象給人施了定身法,一個個全在一瞬間站住不動了,擺出各種各樣的姿態。無門無派的人見了,先還是一慎,接著就不客氣了,刀劍相向,一點也不費力地擊斃對手。鐵劍門三個老者見了,大吼“住手”,飛身衝進場去,也沒有來得及攔阻無門無派的人下手。無門無派的人中立刻衝上來三個老者,接著鐵劍門三個老者,六個人就在蒙麵人的屍體堆中大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