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我心不迷 第三十一章 觀點
“天君但有所命，我姓任的一定在所不辭，但要我姓任的再去麵對那些妖女，我姓任的說真話，真的沒有膽氣了！”
“噢，任副會主認輸了？”
“天君能夠為任某增加多少功力？”
“既不能力敵，還可智取吧？”
“天君又何需吸收那些所謂正大門派弟子的功力呢？”
“哼，任副會主，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天君如果想取任某功力，請天君取去好了。”
黑劍天君沒有吸取銅劍先生一身功力，又讓魯自將銅先生架出去。黑劍天君再召見長江一蛟甘舟，所得結果沒有多大差別，而長江一蛟更是表現出一付勇氣盡失之相。黑劍天君一個人沉思許久，這才站起來向旁邊一間屋子走去。
這間屋子是一間十分平常的僧舍，也是一間小小的佛堂，上首是如來佛盤膝坐蓮花像，下麵是莆團，兩邊牆上是書畫，下麵是一些日常應用之物，窗台上放著一盆長得正旺盛的菊花，雖然不見花骨朵，已經可以預見到秋後花團錦族的景象。
黑劍天君走進佛堂，既不誦經，也不念佛，連坐下來也沒有，僅僅在如來佛下的莆團上踏了一腳。進門三尺，靠牆根處傳出一陣輕響，現出一個寬約三尺，長約五尺的黑洞。黑劍天君在佛台上取了一支巨燭，點燃，拿在手裏，退回來向洞裏走去。
洞裏是一級一級的石階，直到兩丈多深的地下，這才踏上堅實的平地。下麵也是一間佛堂，與上麵的布置幾乎一樣，不同的是如來佛座下麵真有人盤坐莆團上，雙手合十誦經。佛檻上的燭光照在那人的光光頭上，閃射萬點細密的銀光，以及十多個十分搶眼的疤痕，說明此人是一個老和尚。老和尚身材恐怕不足七尺，隻是身材瘦小了一些，看去形如竹稈，脖子猶長，十分顯眼；他一身大紅袈裟，金線繡成，在燭光下閃射金光，與他頭上的銀光相映，頓使地下秘室的神秘氣氛一掃而光。
黑劍天君走到佛前左則站定，府視老和尚，看他長瘦的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雙目都緊團如死，如果不是老和尚嘴唇輕動，鼻翼一張一合，黑劍天君真要懷疑老和尚已經圓寂了。
“真如大師，老夫想和你交換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老夫立刻撤出少林寺，將少林寺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阿彌陀佛，老衲已是施主籠中之鳥，網中之魚，板上之肉，施主還會給老衲優厚的條件，老衲真是不敢當。”老和尚眼睛不睜，語氣平靜，無波無紋。
“老夫也不想給大師機會，但少林寺與別的門派不同，它屹立武林有上千年了，而不斷不倒，自有它的過人之處，老夫也不想太過分了。”
“施主請講，老衲自會分辨施主所說的真假。”
“大師既然相信老夫，應該相信老夫能夠一舉毀了少林寺，但老夫沒有這樣做，隻是讓少林寺的大師們為老夫做事，對少林寺已經是十分尊重了。”
“老衲謝過施主好心！”
“我黑劍天君對別的門派可不會如此客氣，遠的不說，僅僅泰山派、衡山派之滅就是證明。因為他們不配立身武林，在武林中扯旗號隻會誤人子弟，騙取愚夫愚婦的錢財，我佛光會一統武林，為的就是弘揚武林正氣，統一武林組織，減少武林紛爭，自然不會容忍像泰山派、衡山派這樣的騙子門派存在。有像泰山派、衡山派一樣的門派存在，武林就少不了紛爭，少不了流血，我滅了這兩個門派，正是為了減少武林紛爭，統一武林組織，更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大師可以想一想，武林中門派林立，各個門派為了各自的利益，為了各自的麵子，每年要死多少人，這麽多年下來，武林中又死了多少人？這還罷了，更讓人無法容忍的是這些門派紛爭還危及到普通人，造成無可計算的平民死亡，真是罪不可瀆！因此，我佛光會一統武林，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功大於過，功不可沒，可以說是武林的救星。當然，由於佛光會一統武林，各派武學發展的進步會受到一些影響，這是難免的。老夫為此想到一法，並正著手解決，這就需要像大師一樣的武學宗師幫助了。我準備成立一個專以研究武學為宗旨的書院，將各派武學大師集中起來，共同研究武學，那時候武林一定會呈現一派和平、安定的大好局麵，武林同道將會深深體會到我佛光會的苦心。”
“阿彌陀佛，施主請恕老衲直言。”老和尚聽不下去了，接過話去。
“大師認為老夫說得不對？”黑劍天君語氣一冷問。
“施主說得全對。可惜老衲是出家人，少林寺也僅僅是一個佛門寺院，不是武林聖地！”
“大師說少林寺不是武林聖地，但武林中人大都認為少林寺是中原武林主要的源流之一。像《易筋經》，老夫讀之真是受益非淺，習之更有助於老夫元始神罡大成，如能開奇經八脈之竅，必能證果升天，由此可見少林寺之於武學一途，其成就之大，遠非一般武林門派可比，要說是武林聖地，一點也不為過。”
“阿彌陀佛，少林寺《易筋經》不具此種功能。”
“那是大師見所未見，更是少林寺沒落的根源。要知道，天下武學，無論是少林寺的《易筋經》，還是武當派的《九陽真經》，華山派的《道德真經》等等，全都基於同一個道理：天地初開，混沌初始。修煉者無論從何處入手，隻要向此一基礎接近一點，那就是成功，若能達到目的，證果指日可待。”
“我佛講的肉身成佛。”
“我認為都是一樣的。佛門、道門、儒門、邪門、魔門等所稟持的理論都是一樣的，它的分別隻在於門路的不同，所經曆的劫數不同。”
“阿彌陀佛！如此說來，施主與老衲是一家了？”
“大師之言大有諷刺之意，但老夫還是要說：大師此言大有道理。否則，老夫是道門出生，還有儒門、邪門等，他們全都想獲得別的門派心法，如少林寺《易筋經》，為什麽？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相通之處，他們即使獲得少林寺《易筋經》，如老夫，又有何用處？有必要得罪少林寺嗎？由此可證，老夫與大師同出一源而異門，肯定是正確的。”
“施主巧舌如簧，老衲領教了。老衲要做功課了，施主請吧。”
黑劍天君濃眉一揚，還是沒有發作，隻是淡淡地說一句：“出家人，有道的出家人，少林寺高僧，不過如此！可惜呀！可惜！看來少林寺已無老夫留戀之處，該當毀滅在老夫手中了。”
“施主且慢。”老和尚睜開眼睛，還轉過身來麵對黑劍天君。
黑劍天君站定，但沒有回頭看老和尚一眼。
“施主有約在先，如果不守前約，老衲當奮起還擊。”
“大師不過千年功力，即使奮起還擊也難擋老夫五十甲子功力的攻擊。”
“老衲自有對付施主之道。”
“最好！高處不勝寒，老夫正想看一看大師是否有此能力，是不是真正小視了少林寺。”黑劍天君頭也沒有回一下，拾級而上，消失在佛堂裏了。
黑劍天君回到會客堂，召來魯自，命他派人去把鐵劍令主、銅劍先生、長江一蛟請來。黑劍天君看鐵劍令主表情鎮定多了，不再多說廢話，立即下令鐵劍令主把鐵劍門弟子收回來，集中在少林寺，緊守不出，同時放出各派弟子和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守護外圍，另外再令銅劍先生、長江一蛟手下剩下的人住在山下，隨時應召入寺，策應寺內的防務。
黑劍天君把三人遣走，又召進剩下的四大美女：牡丹、茶花、玫瑰和菊花。黑劍天君將四女一一認真仔細地欣賞一遍，低歎一口氣說：“再美的東西也要有使用的價值，如果沒有價值，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們確實是天下最完美的人體，但沒有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老夫不想要你們做女人，你們又不能給別人做女人，為老夫所用，你們就隻能發揮你們的原始本能，去為老夫做出你們的貢獻了。可惜呀！可惜！老夫原以為梅花身蘊僵屍奇毒有些作用，沒想到一去了無音訊，怕是已經讓姓白的小子處理掉了。哼，姓白的小子既然舍得處理了梅花，難道老夫還不及姓白的小子，把你們也毀了？可惜！可惜呀！就這樣毀了你們真是可惜！枉費了老夫一番功夫！真如老禿可惡！少林寺《易筋經》浪得虛名，連佛光上的四句偈語也是他媽的鬼話連篇，不知所雲！老夫如果稍有辦法，也必定將你們培養成美麗殺手，絕對不會這樣浪費你們。可惜呀！”
黑劍天君麵對四女，心裏真的有些舍不得，大感肉痛，但他現在的處境又讓他不能不拋出四女，讓她們去給他做一件事情，嘴裏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可惜”，最終還是傳四女一種如聖女一般的舞蹈，名之曰：天仙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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