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我心修煉 第二十七章 酣戰

白天沒有回答,臉上微笑著說:“閣下想知道,說赤也沒有什麽秘密,但閣下至少應該自報一個名號吧。”

“哼,小子,看來我們有必要試一下身手了。”中年大漢知道白天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隻能靠武力對付白天,隻要他擊敗了白天,他想說白天做什麽,是什麽人,那就是他的權力了。

“但所願矣,不敢請爾。”白天當然聽得出中年大漢的意思,卻不以為意,他相信中年大漢不管想做什麽,隻要他不敗,中年大漢的陰謀還施展不開。

“好,接招。”中年大漢一點也不客氣,話說完了,他也跟著出手了。手裏的樹枝像活的一樣,射向白天,如果白天的修為不足,隻是這一根樹枝,白天就將喪生在他手裏。

雙方都不是一般人,早看出了對方的修為,中年大漢這才出手不留情,全力攻擊白天。白天沒有讓壯漢失望,用手裏的匕首隨手蕩開樹枝,同時飛出去,直取壯漢。壯漢也沒有吃驚,還有些興奮的樣子,大吼一聲,那根樹枝回過來,想阻擋白天的匕首已經來不及,隻能讓開,否則他這第一招就敗了。即使這樣,他這第一招也算是吃虧了,他的樹枝沒有逼退白天,白天的匕首卻讓他不能不讓開,相比之下,功力比白天差了一分。即使白天手裏的是一把匕首,他手裏的是一根樹枝,先天就不足,但處於他們這樣修為的高手,樹枝跟匕首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一把匕首可以殺人,一根樹枝一樣可以殺人。樹枝和匕首很快攪在一起,相互追逐,都想把對方打落地麵,自己獨尊。

白天先前還沒有把壯漢看成多麽高明的對手,此時樹枝和匕首相接,白天立刻感覺到壯漢一身功力不比他差,馭劍之術更是了得,即使不及他的祭劍之術,也不會比他的祭劍之術差多少,比一般的馭劍術,絕對高明幾分,這才可以跟他的祭劍之術纏戰,否則必被他的祭劍之術擊落塵埃。白天很不服氣,清叱一聲,撲向壯漢,想打亂中年大漢的功力線,看中年大漢的樹枝怎麽跟他的匕首糾纏。

“來得好!某家正想找個對手好好打一場。”中年大漢大為興奮,半步都不退,硬接著白天的攻擊。

兩人這一接上手,立即拳腳交夾,戰成一團,再也分不清楚誰是誰了。王青花眼裏,那就是一團黃光,白天的織錦白色書生裝,中年大漢的藍色短衫,相交在一起,形成一團黃色光團,想分清楚兩人,以王青花的修為,還做不到。場子裏攪起狂風,也不怎麽急,還控製在很小的範圍之內,並沒有搞得勁力四溢,威力無邊,甚至沒有拳掌相擊的聲音,隻有那根樹枝跟匕首相撞,不時地響起一兩聲輕輕的“當當”聲。

照理說,中年大漢那根樹枝不會發出這樣的金屬相擊聲,隻因那根樹枝上聚集了大量的功力,這才不亞於白天的匕首,兩件兵器相擊,這才搞出這樣的聲音。而那兩件所謂的兵器,由於失去了主人的指揮,那根樹枝終是不行,不像白天的匕首,用的是祭劍之術,沒有主人指揮還像有主人指揮一樣,將那根樹枝壓製住,等場中兩人攪成一團,也許切斷了功力線,那根樹枝終於無力再與匕首相鬥,一聲輕響之後,被白天的匕首削成兩斷,落在地上了。

“好功夫!我秦漢今晚還真的要領教一下了。”中年大漢看自己的樹枝掉下去了,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大吼一聲,飛身而起,府擊白天,想占地利。

白天自然不會讓秦漢占便宜,“哈哈”長聲大笑說:“閣下,你的馭劍之術跟我的祭劍之術不在一個檔次,落下地去很正常。其實,我姓白的還真佩服閣下的馭劍之術,是我姓白的使用馭劍之術,絕對應付不了你的馭劍術,我想閣下的馭劍術一定別有一功吧?”

“廢話少說,馭劍術敗給你了,我不相信我秦漢拳掌功夫也會敗給你。”秦漢對勝敗結果好像很重視,大聲叫嚷。

白天不想敗,鬼閃身法、戰龍身法施出來,頓時把秦漢剛才取得的一點優勢壓下去,卻也讓秦漢認出了白天戰龍身法的來曆。

“遊龍身法?”中年大漢驚呼。

“好眼力!我姓白的在江湖上走了這麽長時間,你閣下還是第二個認出遊龍身法的人。”白天大聲讚歎。

“媽的,見鬼了,怎麽會碰上你這個會施展遊龍身法的人!再來,我不相信我昆侖派的天龍身法比不上你的遊龍身法。遊龍身法不過是武學,我昆侖派的天龍身法可是修真階的身法。”中年大漢很不服氣,據他所知,遊龍身法根本就不是他的天龍身法的對手,現在白天使出來,卻讓他深深地感覺到遊龍身法的厲害,大有擊敗他的趨勢。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聽說遊龍身法跟真龍身法很相似,有人說遊龍身法就是真龍身法,閣下要是覺得遊龍身法不錯,也沒有什麽值得驚奇的。”

“我看也是。如果真像傳說一樣,遊龍身法隻是武學,絕對沒有這麽神奇。對了,兄台,我好像覺得你加進了一些別的東西在裏麵,是這樣吧?”中年大漢有台階下,可不想放過,先說在前麵,即使他失敗了,也有話說,不至於讓他等一會兒太難看。

“果然好眼力,我姓白的真服氣了!不用再打了,下去好好談一談怎麽樣?”白天看這個中年大漢現在收起了對付他的心思,不想浪費時間,真想跟這個自稱秦漢的中年大漢好好聊一聊,看這家夥一身本事,絕對不是武林高手,十有**是修真者,他正想跟這樣的人交流一下呢。

“不行。我秦漢雖然沒有自命天下第一,也很少碰上過你兄台這樣高明的對手,今晚不打個過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秦漢還不想放棄他的想法,或者真正碰上白天這樣的對手不容易,一點也沒有住手的意思。

白天聽秦漢這樣說,沒辦法,隻能打起精神跟秦漢過招,何況這秦漢一身修為不比他弱多少,能夠跟這樣的對手大戰一場,是他白天的幸運。

白天和秦漢在半空中過招、說話,難免驚動泰山派的人,泰山派僅剩的三大長老,很快衝到後山來,望著半空中戰成一團的人影,他們也是一臉的無奈。開始還以為又來了佛光會的高手,等到明白兩人不是敵人,隻是高手相見,手癢癢了,過一過招,這才放下一顆懸吊吊的心,正想好好看一看,從中學上一招半式,沒想到又是這種狀況,想看都沒有本事。

豔光夫人很快失去了興趣,注意到石桌子上的腦子,嚇了一跳,心裏一陣惡心,急忙跳到弟子王青花的身邊,氣憤地叫嚷:“花兒,你怎麽跟上這麽一個男人,你還活不活了,搞得這麽惡心?”

王青花自己阻止白天不算什麽,現在聽到師父這樣說,她就不樂意了,忙解釋說:“師父,你說的什麽,天哥是在查看這些屍體的腦子,怎麽給鐵劍門的迷藥傷害的,好救那些被佛光會下了迷藥的武林朋友。惡心,你殺了那麽多人,怎麽沒有看見過你惡心?”

“花兒,你個小沒良心的,師父說了一句,你就怪上師父了。”豔光夫人有些生氣,瞪著王青花叫嚷。

“誰叫你說天哥的。天哥做的是正事,像你一樣。”

豔光夫人聽王青花這樣說,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師徒本來就沒大沒小的,現在要在弟子麵前裝師父的派,可沒這個麵子,隻能瞪王青花一眼算了。

梁平之對於豔光夫人的話也是不以為然,接過話去說:“少俠應該看一看這些活著的人,屍體的腦子與活人的腦子大不相同。這事以前錦衣衛做過,還留下一些資料,早知道少俠需要,我就給少俠帶出來了。”

“師公,你們砍開了活人的腦殼?”王青花瞪大了一雙丹鳳眼,盯住梁平之,一付不認識的樣子。

“小孩子見識,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以為錦衣衛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梁平之不以為然地說。

“師兄不是也去混了幾年嗎!”虯髯漢子譏笑說。

梁平之不理虯髯漢子,繼續問王青花說:“花兒,那個跟少俠大戰的人是誰,你認識嗎?”

王青花搖了搖頭說:“他早就躲在一邊了,天哥先前還以為是什麽夜鳥,等到天哥解剖了這些屍體,他好像有些惡心,讓天哥發現了,這才出來跟天哥打架。”

“江湖之奇,無奇不有!以前,我梁平之還自譽一身功力,江湖大可去得,沒想到真正的高人多如過江之鯽,我還真是莽撞了!”

“師公,我們是不能跟白公子比的。”王青花有些感觸地說。

梁平之、豔光夫人、虯髯大漢聽了王青花的話,都不由盯住王青花,不知道她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師公,你們別這樣盯住人家嘛!我的意思是說白公子一身武學好多都是自己創的,我們不會創武學,怎麽能夠跟白公子比呢。”

梁平之聽王青花這樣說,更有話要問了,泰山派僅剩的四個人,圍在一起,談起了白天的事,再也沒有興趣觀看天空中的激戰。

白天跟秦漢大戰幾個時辰,看看東方天邊已經出現晨曦,秦漢才停下來,不再跟白天糾纏了,

兩人落在地上,相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時也收不住勢。泰山派四人可有些受不了,梁平之什麽話也沒有說,向院子裏走去,豔光夫人、虯髯大漢也走了,剩下王青花一個人,雖然對兩人的笑聲有些感覺不舒服,但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是白天,她也不能叫住兩人,粉臉上有些痛苦,也自己忍受著。

“算了,今天晚上真是打得舒服,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一定不會放過你小子。說吧,我知道你有什麽話要問我姓秦的,否則你不會跟我混這麽長時間?當然,你小子問了我姓秦的,我姓秦的也有話問你,我也不吃虧。”秦漢看王青花有些受不了,首先停止大笑,十分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