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我心為公 第三章 內視
白天一聽曾如水的話說斷然否定：“不行。我既然和她有約，就應該和她一樣直走進去。”
“你想我、或者是你變成老婆子一樣的人嗎？”曾如水聽了白天的話，也生氣地嬌叫起來。
“你是說她就是中了——”白天有些不信，隨之又相信了曾如水的話，說不下去了。
“不是這樣她又怎麽會變成一付鬼樣子。一般藥物，相信以她的能力，應該可以控製，即使無法控製，也可以拖延時間，想辦法解決，唯有這個藥圃種植的毒藥混成的毒氣，吸食多了，又沒有辦法解，這才會逐漸變成她的樣子，卻要不了她的老命。”
“這個——”白天心裏還有些不相信，又覺得很有可能正像曾如水說的一樣，他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最後掙紮出一句毫無力度的話：“好像沒有瘴氣一類毒性強烈。”
“天哥，你別自欺欺人了。”曾如水偎進白天懷裏，扭動住嬌軀嗔怪說。
“好吧。但是，無論如何，我隻有從這條路上去，才不會讓她把我們看扁了。”
曾如水聽白天這樣說，她也沒有話說了。老婆子已經開出條件來了，他們要是沒有本事從這條路上上去，還真的不用再向老婆子求藥了。
“好，反正我們生死同命，你不想活了，我就跟著你死吧。”曾如水將臉貼在白天的肩膀上，深情地說。
白天輕摟住曾如水微笑說：“沒你說得這麽嚴重，我百毒不侵，你別跟我分開，大概沒有什麽問題，即使有問題，服用一點我的血，也足可保證你沒有事。”
“你有多少血？別瞎稱能了。對了，你會不會道家罡氣一類功夫，會就傳一點給我，我好現學現賣？”
曾如水可不想死，更不想在情郎哥哥還活得好好的時候死，她先前說了許多話，目的隻是不想跟白天分開，讓她一個人留在山彎裏傻等。對白天，她放心得很，以他的血都可以救人的本事，再有一身無敵的修為，不死的神功，相信老婆子這一點陣仗，還難不著他。
“罡氣功夫我不會，不過衡山派的天龍神功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可以成罡氣，你可以試一試。”白天想了想說。
“哎呀，我真笨！照你的說法，我師門的混元真氣修煉到一定境界，豈不也能修成罡氣。你等一等，讓我試一試。”曾如水真的坐下去，立即暗運混元真氣，將真氣布於體外，造成不小的奇觀，使她體外白汽如霧，將她整個人個都包裹起來了。
白天見了曾如水身上的異狀，大為好奇，伸手探了探曾如水發出的白汽，馬上確定她辦不到，因為曾如水身上有一處偏穴沒有打開，內外不能交匯，難以使體外真氣凝結成功。白天想到就做，功力如意探入，直擊曾如水身上偏穴。曾如水嬌小身軀似乎一震，體外白汽立刻混亂起來，好像走火入魔了。白天暗吃一驚，再不敢亂動，將自己的真力注入曾如水體內，穩定曾如水體內亂竄的真氣。以白天的功力，穩定曾如水體內亂竄的真氣，沒有任何問題，很快就平複了曾如水體內的動亂，讓她的真氣走上正軌。
白天收回手，表情有些呆愣愣的，自語說：“她既能修成罡氣，我的佛氣是不能也可以修成佛罡呢？如果能夠修成佛罡，當是無影無形之物，不像水妹的罡氣有形，且更具攻堅破銳的能力。”
白天想是這樣想，卻又有些搞不明白，他的佛氣好像不同於曾如水的混元真氣，修煉方法不同，哪一個穴道有助於他修成佛罡，又讓白天一時難以想到。如果像曾如水，打開那個偏穴就可以修成佛罡，白天還真的想過，可立即就讓他自己否定了，他的佛氣不同於曾如水的混元真氣，那個偏穴對於曾如水有用，對於他白天就沒有用了。白天有了這樣的想法，立即將精神集中，內視自己一身的穴道，想在自己的身上尋找一個讓他可以修成佛罡的偏穴。
如此一來，白天立即發現自己身上很多穴道的妙用，一些以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存在的穴道，也給他搞清楚了，隻是不敢亂動，怕因此搞出事來，現在可不是閉關修煉的時候，這才沒有更加深入地研究他新發現的穴位。白天想到時間不待，不敢深入研究，雖然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有助於他修成佛罡的偏穴，還是睜開眼睛，看一看曾如水的進度，再尋找他體內那個偏穴也不遲。
白天可沒有意思到他這次的精神內視，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更不是一般的武修可以做到的，像他這種內視的方法，已經不是武學範疇，而是修道之人才能夠做到的。好在白天對於武學、修道沒有什麽認識，總之他認為他做得到的，武林朋友一定可以做到，他是武林人物中的一員，做到了這一點，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成功了。”白天看曾如水正睜著一雙美目盯住他，不由大為高興地問。
“天哥，你是怎麽回事，在這裏也敢入定，真不想活了嗎？”曾如水沒有給白天好臉色，大聲嬌斥。
“噢，時間是長了一些！我們走吧。”白天見天已黃昏，真還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想看見曾如水這樣教訓他，忙顧左右而言他。
曾如水看白天不聽她的，也不好再板起麵孔訓白天，讓白天把她看成一個無趣的女人，那就真的完了，她也不用再活了。
“依我說明天再進去也不遲。”
“不，我們馬上上去。”白天以肯定的語氣說，同時舉步向裏麵走去。
“去就去。你又不聽我的話了。”曾如水嘰咕一句，忙上前和白天並排走，將自己剛才修成的罡氣連同白天一起罩住。
白天掃了曾如水一眼，沒有說什麽，伸手摟住曾如水，繼續向裏麵走。
兩人走不出十丈，耳都裏開始聽到“滋滋”聲，眼前出現煙塵，似是有什麽東西給燒毀了。愈向裏麵走，響聲越大，直到山坪上也沒有停止過。說明這一路上山，沿路都是藥草的毒氣形成的毒瘴，要是他們沒有一身本事，怕真的要中老婆子的計，變成兩個跟老婆子一樣的怪物。
山坪上確實涼曬了不少東西，都是一些裝滿藥材的篩子，幾乎把山坪占滿了，僅隻中間一條路，直通向懸崖下麵一道門。那道門開在一扇丈多高，兩丈寬的窗戶邊，是一扉雕花實木門，看去古色古香，與同是花窗的窗戶協調一致；窗戶用發黃的綿絲紙貼成，不遮光，洞裏的房間應該有很好的光線。
老媼當門而立，看見白天和曾如水走上山來，眼睛都睜大了，那表情不用白天和曾如水多想，也知道她絕對沒有想到。許久，老媼“嘿嘿”冷笑幾聲才說：“小子，原來你所說的全是他媽的瞎話，你才是真正的南道傳人。”
“老前輩這話怎麽說？”白天想了想，還是不明白老媼的意思。
“眼前就是證明。除了南道的元始神罡，誰的罡氣功夫能夠達到這種境界？”
白天聽了老媼的話，再不多說，向側邊移開一步，現出自己的身體。
“天哥，快進來。”曾如水大急，想再次將白天罩進她的罡氣罩子裏，沒有辦到，反而將她自己彈開了好幾步，打翻了一個藥架子。
“水妹，不要亂動，我沒有事。”白天沉聲喝斥。
曾如水看白天非但沒有事，身上還冒出一股清香之氣，讓她腦子一清，這才沒有再期圖把白天罡進她的罡氣罩子裏。
“怪、怪物！你、你服過道家至寶九天玉蓮？”老媼眼光若死，呻吟著說。
“大概是吧。老前輩，我們之間事先已有約定，現在請老前輩開一個價吧？”
“開價？開價！開價！是應該開一個價了！”老媼總算鎮定下來，再次審視白天，目光漸漸變化，先是驚奇、喜愛，然後是麵對寶物，急欲據為己有的衝動，最後那一雙冷冰冰的老眼睛裏就隻剩下貪婪了，就像一頭饑餓的狼，看見一塊血淋淋的肉。
白天和曾如水都看清楚了老媼的表情，身上都不由自主地冷颼颼的，那種給人盯上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兩人相視一眼，沒有交談，已經把各自的意思傳達給了對方。
“小子，要藥有，先把你身上的血放一半給我老婆子。”
“不行。我天哥要是放一半血，早沒有命了。”曾如水一聽老婆子的話就大怒，不等白天答話，她已經大叫大嚷起來。
“這小子有沒有命不關我老婆子的事，你們要的是解藥，我老婆婆子要的是這小子身上的血，你們要解藥就要給我老婆子血。”
“老妖婆，你講不講理？我們來買藥，你賣藥，哪裏有放人家血的道理。”曾如水再也顧不得使計弄巧，嬌聲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