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間 飛庫網
豔蜂見兩人走了,冷“哼”一聲說:“功夫好有什麽了不起,就知道在自己姐妹麵前耀武揚威。”
“沐二姐,你要想增加功力也不難,隻要找到我家公子就行了。但是,你最好不要當著我家夫人的麵請公子幫助你增加功力,否則公子就是想給你增加一百年,也隻能給你增加三四十年功力。就像我,公子原來想給我多增加一些功力,多傳我幾式鬼閃身法,夫人在旁邊隻說一句‘夠了’,公子就不幫助我了。”小禾有意挑撥江南三蜂姐妹的關係,一點也不怕玉珠找她的麻煩。
“狐狸精。”毒蜂吳小舌輕蔑地看了小禾一眼,冷冷地說。
“吳三姐沒有興趣增加功力,我小禾自然不向吳三姐說了,沐二姐恐怕不會像吳三姐一樣的想法。”
“好啦!你的意思不過是想我們三姐妹鬧翻,於你有百利而無一害,好讓你一個人去得意。不過,你不要忘記了,你既然說你家夫人聽你家公子的話,你才真的不要惹火了她,否則對你可沒有好處。要是我,早讓你走路了。我們姐妹號稱江南三蜂,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吵也吵過,打也打過,我們三姐妹還在一起,你想憑一句話就想把我們三姐妹搞得相互敵對,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再說,她是我們大師姐,她既然有了歸宿,想丟下我們兩姐妹不管,她做不出來,我們也不會讓她不管我們。所以,你在我們三姐妹麵前,最好不要打分而治之的念頭,更不要想搗什麽鬼,我們三姐妹可不是誰都可以分化瓦解的。”
“沐二姐說的真比唱的好聽,這段時間我小禾可看得多了,是不是真正的好姐妹,我可領教過了。再說,我跟我家夫人在一起近年,她的性格、好惡、忌諱等等,我可比誰都清楚,否則她早就讓我走路了,哪裏還會把我帶在她身邊。”
“二師姐,別和她閑磕牙了。她這個侍女,我看隻有大師姐才會用,別人怕早就趕走了。一個侍女,想搶人家男人,女主人還容許她留存身邊,也不知道大師姐是怎麽想的?”
“恐怕是老毛病又犯了,就愛貪口福之欲。我看她早晚要栽在這上麵,哭都找不到廟門。”豔蜂沐棉有些無奈地說。那意思雖然在說玉珠,卻也不能不為玉珠的膽色和自信佩服,語氣中自然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大師姐也真是,在船上還罷了,走江湖還想享受,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死是怎麽寫的!”
“她生來妖精妖怪,自認為比我們兩姐妹高明。我看你也不用為她擔心,她的事她心裏有數,誰想在她背後搗鬼,必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討不了好去。”
“所以沐二姐、吳三姐要自願矮一級,不敢做大姐了。”小禾適時補上一句。
“如此說來你想做大姐了,你有這個能力嗎?”豔蜂聽得極為不舒服,當即還給小禾。
小禾聽了豔蜂的話,臉上變色,冷“哼”一聲說:“我就是不能,她也別想天下就這樣定了。要是真的像她想的一樣,我家公子也不會見到她就走了。”
“噢,我看不出有誰敢跟她爭,你?我看還差了一點。”豔蜂一臉的輕蔑,好像在說:“我豔蜂還差不多,你麽,就算了。”
“遠的如京城裏的達官貴人家的小姐,近的像冷星舫的江小浪,她們可不比她差多少。”小禾心裏暗怒,卻又說不出話來,氣了一陣,不甘心認輸,舉出兩個活生生的例子。
“她,我看差多了。講姿色,她不比我好多少;講修為,她似乎要差了許多;講情分,她也不過才跟白公子見過幾麵,甚至沒有什麽交情,否則她也不會在玄武湖傻等了;講持家度日,我大師姐執掌冷月舫幾年,可比她要強得多;講溫柔賢慧,我豔蜂都比她強上百倍,她有什麽可以跟我大師姐比的?跟我們兩姐妹相比,她也要差一些。”
“看來沐二姐真的是服了我家夫人了!”小禾看豔蜂這樣說,她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了,最後隻能拿豔蜂說話,給她心裏插一根刺進去,讓她自己去嫉妒玉珠那個人王。
“我還有自知之明,不像有些人,做了人家的侍女還妄想搶人家男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而我大師姐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我豔蜂沐棉即使不服氣都不行。首先她是我大師姐,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她都一直照顧我們姐妹,我們姐妹即使想跟她競爭,我們也得讓她三分,誰叫她對我們姐妹有情有義呢;其次,她長得比我漂亮,這一點不是我承不承認的事情,那些男人就是證明,她比我受男人的喜歡;再次是她的武功修為比我們姐妹高得多,我們現在即使有機會向白公子學一些高明的武功絕學,怕也別想趕上她,這就是她先跟白公子在一起的好處;再是她跟白公子的關係比我們姐妹好,可以說她已經著了先鞭,我們即使想勝過她,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必須要有好的機會,否則我們也別想爬到她頭上去。”
“無量天尊,三位女施主,你們也不要說了,玉珠女施主對你們可不錯呀,這一路下來都很照顧你們的,是不是呀,小禾姑娘?”賈半仙站在一邊,聽三女磨牙有些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阻止她們再說下去。
“賈老道,你以往到我們家吃飯可都是我在照顧你。”小禾一聽賈半仙的話就知道他想說什麽,立即以她跟賈半仙的關係來封住賈半仙的嘴。
賈半仙鐵了心要挺玉珠,微笑著說:“我老道可不領情,那都是何小施主吩咐姑娘做的,姑娘當時還怕跑慢了,讓何小施主不高興,或者怕何老施主在何小施主麵前說上一兩句於姑娘不利的話,姑娘的日子就難過了。”
“呸,你這臭道士!你真以為吃定我小禾了,看我以後理你才怪。我好好的照顧你,也沒有聽你說一句好話,就知道支使我,你還想不想有第二回?”
“老道可不怕,隻要姑娘不怕老道在何小施主麵前說你壞話,老道就怕了姑娘。”
“呸,我真不理你了!我小禾巴心巴肝地招待你,也沒有見你說過一句好話,這時候還來說嘴。剛才我不過說了她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就為她打抱不平,她照顧過你沒有?還不是要我來照顧你。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給我說幾句好話,我以後再不招待你了。我好好的一個大家小姐,跑去何家做侍女,為的是啥子?可不是為了去給她做侍女。”小禾話雖然說得氣憤不過的樣子,表情並沒有認真,隻是瞪了賈半仙幾眼了事。
“女施主好像也沒有把姑娘當侍女嘛。”賈半仙看小禾有些真的生氣了,也不能不退半步。
“她那是裝大方。她知道公子出生貧寒,不喜歡富貴人家的那一套,隻好收起有人給她養成的臭習慣,對我稍微好一點。但是,背地裏,她可沒有少警告我,威脅我,要我老實一點,做好我的侍女。所以,我好心提醒有些人幾句,你就給她抱不平。誰又來替我抱不平,你老道士想到過嗎?更好笑的是我好心提醒有些人幾句,她們還認為我不懷好意,故意背後使她的絆子呢。”
“這些事老道士就不知道了。對了,姑娘,這些話要不要老道告訴何小施主?”
“你敢。”小禾聽賈半仙這樣問,真的急了,大吼一聲,一閃衝到賈半仙的麵前,大有殺人滅口的意思。
“二師姐,我說準了吧?有人就是沒安好心,偏要說得好聽,難怪大師姐對她不放心。”
他們正在說話,豔蜂一眼看見岸上來了兩個人,失聲說:“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就回來了?”
賈半仙、毒蜂吳小舌和小禾聽了豔蜂的話,也不由齊齊望向岸上,正看見玉珠和三寸道人向船上奔來。
“大師姐,你們怎麽就回來了,打聽到什麽消息?”毒蜂迎上去急問。
“船上說。”玉珠丟下一句,躍上船去,立即動手解纜,並命小禾把船撐離江岸。幾人忙了片刻,將船撐到江心,沿江下放,玉珠才把此行的經過說給眾人聽。
玉珠和三寸道人打聽到的消息也隻是佛光會守著的佛光給人盜走了,佛光會弟子正分頭深入江湖,到處打探一個老人的消息。據說這個老人功力高絕,可以跟佛光會會主鐵劍令主一拚。
豔蜂不等玉珠再說下去,也急聲說:“大師姐,那個人應該是他嘛。他又搶佛光來做什麽,你不是說他不要佛光的嗎?”
“所以我們不能再在江南混了,以免遭了池魚之殃。我和三寸道長已經交換過意見,決定先不管九華山,先回北京去,暗中查探佛光會混進錦衣衛想在京城裏做什麽,等把事情查清楚了,九華山佛光會也許就會煙消雲散,他也應該到北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