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敵

玉珠和小禾隨林大人進入京城,林大人自然沒有事,順利做上副都禦史。白天不知道去向,玉珠找上南宮父子女三人,南宮葉對玉珠自然十分反感,無原無故地成了玉珠的仇人,南宮山對玉珠也沒有好感,別說告訴玉珠消息,沒有和玉珠打上一架,已經是玉珠和白天的關係不一般了。玉珠和小禾沒有問到白天的消息,正想離開京城去找白天,又認識了林大人的女兒林好,在林小姐的著意接納之下,玉珠也不好就走,隻好留下來和林好混時間。

有天,玉珠一行正在京城裏閑逛,先是碰上地皮找事,回程時又被人襲擊,林好差一點失手落進一夥蒙麵人手裏,最後玉珠和小禾大開殺戒,這才把那夥蒙麵人殺退。由此開始,京城裏不斷出現漂亮女孩子失蹤的事,南宮沙參與破案,林好使出激將法讓玉珠和小禾參加進去。也幸好有她們兩個高手參與,再加上南宮姐弟一路窮追究猛打,總算把那些女孩子救回來了,但要說到破案了,抓到凶手,那就說不上了。

玉珠和小禾因為此事大展雌威,引起京中王公大臣的女眷興趣,林好再從中撥弄,玉珠和小禾就在短短的時間內成了京城裏的名人,玉珠獲得輕風仙女的稱號,小禾獲得追風仙女的名號,連南宮姐弟也分別獲贈天龍俠女和天龍劍士的美稱。

正當他們為此高興萬分,得意忘形時,錦衣衛在八公山戰敗的噩耗傳到京城,皇上為此大怒,責令東廠和大理寺派人調查,再令兵部揮兵直取九華山佛光會總壇。與此同時,皇上還是覺得不妥,在於大人的建議下,下旨招請武林人物重組錦衣衛,以武治武才是解決之道。可是皇上太信任錦衣衛指揮使藍大人,更沒有好好調查一下錦衣衛的幾個頭麵人物,沒有對他們八公山兵敗一事進行審查,更沒有動他們的職位!由此開始,京城出現一些異像,很快又恢複正常,沒有引起各部衙門的注意,更沒有讓皇上知道一點消息。

玉珠對此十分留意,主要是想看一看這次事件中有沒有白天的消息,沒有想到這一了解,很快就發現了錦衣衛的異常,再下心調查,她就汗透重衣,不敢再查了。原來錦衣衛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塞滿意了佛光會的人,原來佛光會的幾個副會主變成了錦衣衛的副指揮使,錦衣衛稍有點權力的位置也全都是佛光會弟子,可以說錦衣衛已經給佛光會把持了。

玉珠知道事態嚴重,不敢隱瞞此事,把這事給馬師爺和林大人說了,眾人也拿不出一個好辦法,最後形成一點共識:暫時隱而不發,靜觀其變,同時由玉珠和小禾南下尋找白天,以利集中力量,準備應變。

玉珠原來準備去蜀中,隻是為了碰一碰運氣,這才到應天府來看一看。趕到應天府,玉珠很快打聽到幾天前應天府北門外發生的事情,再找佛光會的人暗中證明一下,白天的去向就出來了。玉珠早就對白天在應天的經曆有些懷疑,現在要找白天,她就知道隻有三個地方可以找到:玄武湖、紫金山和那個神秘的地方。玉珠經過縝密的分析,終於選定皇宮,白守了兩夜。

玉珠和小禾在城裏吃過早飯,又到玄武湖去,看一看白天是不是會來玄武湖。結果,玉珠和小禾沒有等到白天,卻等到了她幾乎忘記了的姐妹——豔蜂沐棉。

“是大師姐,我還以為你從此不再回玄武湖了呢!”

玉珠聞聲望去,正看見二師妹沐棉從一棵樹後轉出來,身上一身嫩黃織錦錦衣,頭上珠花閃耀,真還有些光彩照人,隻是沾了一些草葉,嬌媚的臉上還有些難掩的疲憊。

“是沐棉!二師妹,你做什麽,好像躲在樹後專門等我?”玉珠大為不信地問。

“是呀,我相信大師姐一定會緊跟其後而來。”沐棉語氣並不友善。

“這樣說來你大姐夫真的來過玄武湖了?”玉珠一閃身就到了沐棉的麵前急問。

“大師姐果然進步神速,難怪能夠打敗金槍門,救了我們羅浮派的大難。”

玉珠聽了這話,立刻會過意來,臉上頓時爬上三分不安,還是對沐棉的表現有點不悅,退後一步,語氣平淡地說:“好啦,我們姐妹幾個月不見麵,見麵又是這個樣子,哪像同門姐妹。三師妹呢,難道她已經回門派去了?”

沐棉心念好像一轉,麵色好看一些說:“大師姐不聲不響地丟下我們姐妹,幾個月以後才回來找我們,要是我們姐妹找不到飯吃,可不早就餓死了。”

“我已經說過了,你還說,真是的!當時情況緊急,金槍門找到我們舫上,金槍王又來了,我們隻有深入湖中,根本就來不及找你們。再說找你們有什麽好處,讓你們跟我們一起冒險,死活難測嗎?以後金槍王一路追殺我們,我又哪裏有時間再找你們,又哪裏有能力再關心你們?現在我一有時間,可不是又回來找你們了。你們又不是小孩子,在應天混了幾年,人頭已經混熟了,又哪裏需要我再照看你們?我原以為你們已經回去了,好好練一練武功再出來,沒有想到你們還留在應天。對了,照說你們應該聽說了派中的事,你們怎麽還不回派去,反而在這裏死等我?”

“大師姐真會說話,現在反而是我和三妹的不對了。這位妹子,我這位師姐這段時間向誰學來,你知道嗎?”

“她是小禾,為姐的侍女。你不用挑撥她,就這樣她也要爬到我臉上了。”

“夫人,小婢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小禾一直沒有開口,這時候不能不為自己辯解一下。

“原來大師姐已經嫁為人婦,怎麽還是一付姑娘扮像?”

“哼,二師妹,幾個月不見你,你真的膽大了,一點沒有姐妹情分了,一見麵就給我冷言冷語的,你還有一個完沒有?說吧,等我做什麽,看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做姐姐的還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下河了呢?”

“大師姐不用諷刺我,我也沒有心情等你。”豔蜂自從聽小禾叫了一聲“夫人”,似乎改變了主意,再不多說,提著裙子就想走了。

“站住。”玉珠濃斥一聲,攔住豔蜂,訓斥說:“見了我還想說走就走,你以為我是哪一個,想不理就不理,想走就走?”

“你——大師姐,你想怎麽樣?”豔蜂忍了忍氣,放緩語氣,情緒仍然惡劣地問。

“我問你是不是看見白公子了?”

“我沒有看見。”沐棉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說。

“沒有看見?”玉珠審視著豔蜂沐棉,片刻濃“哼”一聲說:“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以為能夠騙得過我去嗎?”

“我是沒有看見過白公子。”沐棉冷靜地堅持說。

“哼,沒有看見白公子,你會打扮成這個鬼樣子!說吧,他去了哪裏,我有事找他,不能耽誤了,我更沒有時間和你爭鋒吃醋。”

“好,既然你知道了,我做師妹的就問你一個問題。”沐棉十分傷心地說。

“什麽問題?我已經說清楚了,不要再給我胡說八道了。”玉珠對二師妹可十分了解,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又不好真的不讓她說話。

“師姐要不想回答,我就走了。”

玉珠看沐棉是認真的了,她也不能不讓步,十分不耐煩地說:“哼,問吧,你的事情還真的不少!”

“師姐為什麽不給我和三師妹機會?”豔蜂話一說出口,人也活出去了,眼淚再也藏不住,如小溪一樣往下流。

玉珠注視沐棉片刻,考慮了一下,這才以鄭重的語氣說:“其一,當時情況危急,我們隻有走,不能帶上你們;其二,他即使不因為金槍門的事和我離開應天府,我也不會給你們機會,因為這是一個女人的終身大事,我不可能把我的丈夫拿出來讓像你和三師妹一樣的好姐妹去瞎追。姐妹是姐妹,男人是男人,兩者之間不能混為一談,更不能不分清楚。天下的男人那麽多,我們在秦淮河呆了幾年,見過的王孫公子更不在少數,你們有的是機會,根本就沒有必要跟我做姐姐的爭一個白公子。”

“你——我沐棉今天才真正認識清楚你大師姐!”豔蜂大氣,一時間似乎沒有想到玉珠會這樣回答她,氣得險些昏死過去,都有些站不穩了。

“認識清楚我,難道我做大師姐的害過二師妹你和三師妹?要照你的話說,我做師姐的隻有把男人拿出來跟你們兩個做師妹的分享,我這個大師姐才是一個好師姐?或者說在這種事情上,我做師姐的隻有讓你和三師妹,我做大師姐的才像是一個大師姐的樣子?難道我做大師姐的就不能像你和三師妹一樣是一個姑娘,一個女人,就不能有一點點私心?你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是不是希望我這樣做?我這個大師姐才像一個大師姐?”玉珠也生氣了,說一句逼近豔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