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七聖
“噢,我還真的忽略了!”白天真的給老人的話震驚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方麵的問題。
“很好!你小子還不走嗎?”老人這次才轉身麵向白天,看白天的表情也有幾分讚賞之意。
白天站長起來,很快又坐下去,扭頭審視老者問:“老前輩說在這裏等這條銀月之王五十年了?”
“不錯。老夫等它是為了助它幻化成龍。”老者也看出了白天的懷疑,臉都不紅一下說。
白天自然不相信老者這種鬼話,臉上微微一笑,他心裏已經決定不抓這條銀月了,但也不能讓老者一說就走,他白天也太好說話了。再者,老者的話雖然不盡不實,他那句“等了五十年”的話,也許確有其事,銀月之王真不是一條好抓的長江精靈!老者在這裏等待五十年,一點也不奇怪,若是他說抓到過銀月,白天還真的有些懷疑呢。
“怎麽,不相信老夫?”
白天微笑了微,搖著頭說:“不相信老丈不至於,但老丈說的話太讓晚輩相信,這一點老丈應該了解。”
老者還真的點了點頭說:“老夫說的幫它幻化成龍,還真的難以讓你小子相信,即使老夫也不相信,不過這條銀月十有八九會幻化成龍,這卻是一定的,至於老夫是不是幫得上它的忙,老夫就說不上來了。老夫以前還真的想抓到它,一等就是五十年,從一個翩翩少年等到滿頭白發,好象也不是很長時間!”
白天聽老者這樣說,他還真沒有想到,盯住老者審視片刻,臉上的表情也鄭重多了,拱手行了一禮說:“老前輩的所作所為真讓晚輩敬佩,晚輩差點以小人之心度人了!”白天說著話,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他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了,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站住。”老者輕聲喝斥,好象有些拿不定主意,又不由自主地叫出了那兩個字。
白天聞聲回頭,轉身麵向老者,等待老者的決定。老者沒有動,似乎考慮了一下才說:“老夫既然現身與你小子相見,自然不會就此讓你小子走了。”看白天不明白,又微笑著說:“老夫決定了。老夫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你,你小子沒有什麽意見吧?”
白天當然有意見,對這個老者的所作所為深覺好笑,為了聽一聽他想托付自己什麽事情,白天耐著性子說:“老前輩說來聽一聽,也許晚輩沒有什麽意見。”
“老夫有一孫女,她想到江湖上去走一走,我看你小子為人不錯,大可托付,幫老夫照看一下。”
白天聽老者說的是這事,他正在為女人煩惱,可不想再自找麻煩,再不想聽,急忙拱手一禮:“這事請恕晚輩無能為力。告辭了。”
“想走,先答應老夫的話再說。”
老者身形如風,撲向白天,根本不容白天有任何反應的念頭。這事如果放在一個月以前,也許白天還真對付不了,現在就不同了,這種速度的襲擊,白天足可做出適當的反應,老者想用突然襲擊手段製住白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這一兩個月,白天天天在長江裏潛水,時間長了,慢慢領悟了戰龍十二式前八式正如水中潛泳,隻是要在空中使出來,空氣中的浮力不如水體,難以隨心所欲。為此,白天想了一個辦法,將真力布於體外,形成一個大大的氣圈,增加他的身體所占空氣的寬廣度,他就可以象在水裏遊泳一樣了。辦法是有了,隻是功力不足,靈活性至多比在水裏強一些,沒有實用價值,要想在空氣中使用,特別是用於對付特別高手,那就要差一些,必須加強內功的修煉,等到內功增加,他想的辦法才能夠真正使用出來。所以,白天這一兩個月都在認真修習內功,把佛氣修練得真正達到極致,打開了天門,他想的辦法就可以應用了。
當然,白天的辦法可不是一般的辦法,這一點他還不知道,卻也明白他所想的辦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練會的,必須要在不斷的修煉中苦修苦練,才有可能真正做到象他所想的一樣,在空氣中使出來就象在水裏那麽靈活,甚至比在水裏還要靈活。
白天此時念動施出他想出來的辦法,老者的手風將白天的身體一衝,白天讓開幾寸,再閃開老者的攻擊,老者這一招突然襲擊就落空了。
“咦,小子,你還真的有兩下子!再來。”老者看白天這樣都躲過了,真還有些意外,停了停,好象覺得很沒有麵子,或者說來了興趣,想跟白天真正的大打一場,又發動攻擊,而且加大了力量,要看一看白天是不是真的修為高深。
“老前輩。”白天可不想跟老者打這種莫名其妙的架,更何況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老家夥跟他並沒有深仇大恨,他的目的就是想跟他白天試一試手,或者說想先製住他,再讓他答應幫忙看顧他的孫女兒。
“叫老祖宗都不行。老夫說出來的話,是一般人還可以收回不算數,對你這種有點本事的小子,那就是金科玉律,不得更改。”老者手上不慢,邊說邊攻擊白天,一點也沒有影響他出手的速度。
白天看老者身似遊魚,攻擊時身如行雲流水,確實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心裏不由一動,不再廢話,也使出剛才參悟的戰龍十二式前八式與老者纏戰在一起。
兩人這一鬥上,頓時攪成一團藍色光影,分不出誰是誰,先還在捉月台上纏鬥,後來就浮到空中,台上、江上亂飛、亂射,總之一切為了把對方打下去,什麽地方對自己有利就去什麽地方。
稍時,光影裏傳出白天的聲音:“老前輩,我們別打了,再打下去晚輩就要出醜了。”
“那是你的事,不是老夫的事。你小子想不打也行,那就答應老夫的托付。”
“不行。我在江湖上向來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跟姑娘們同行。”
“放屁!老夫的孫女雖然修為比你差一點,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浪得虛名的什麽狗屁高手可比,你帶著她一路,說不一定還是一大幫手呢。”
“是這樣就讓她一個人去好了。”
“老夫隻是不放心,這才讓你小子照看一下。你以為你小子是誰,中龍的傳人了不起,老夫的孫女一定要跟你一路?”
“中龍,什麽中龍?”白天聽進去了這句話,心裏有些奇怪,隨口問了一句。
“媽的,你小子是裝蒜還是真的不知道?現在你使的身法不正是中龍的遊龍身法,你還敢說不認識中龍。不過也對,你小子多大年紀,怎麽會認識中龍,那一定是認識中龍的傳人的傳人了。”
白天聽了這話,想到自己無意中得到那根盤龍玉尺,也許正是中龍留下來的,他卻不是什麽中龍傳人的傳人,不過這話他沒有必要給老者說。聽老者的意思,這中龍還有些故事,白天來了興趣,一邊全力應付老者的攻擊,一邊考慮怎麽才能從老者嘴裏問出一些有意思的古老故事。
“老前輩說得是對,不過我並不是什麽中龍的傳人,可不象老前輩你一樣是什麽人的傳人。”
“哼,你小子想騙老夫,你還差了一點。老夫不信逼不出你真正的功夫來。”
老者看白天象是沒有全力施展,手上加力,身形更見變幻,直向白天身上招呼,同時把白天的退路封得死死的,目的就是想讓白天全力施展什麽遊龍身法。白天還真的隻能全力施展他剛才悟解出來的戰龍身法,否則必定給老者抓住。他心裏沒有什麽麵子觀,卻也不想給老者抓住,惹來一身的麻煩。
“看看,這不是使出來了。小子,你還想說你不是中龍的傳人,要是真的不是,你怎麽能夠使出這一招龍遊四海?”
白天聽老者叫出他剛才使出的身法招名,真還有些意外,卻也不好跟老者說話,抽個機會說:“就算老前輩說得是,以老前輩所施展的身法來說,就不比晚輩所施展的遊龍身法差,遊龍身法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哈哈,你小子還真的有眼光,不錯!不錯!我東儒的武學也不是浪得虛名的,自然不會比中龍的遊龍身法差了。要說到身法差,那要算北僧了,那位佛爺向以硬功著稱,對於身法不堪重視;南道、西生各有所長,身法也不比我們兩家差。總之,昔日的七聖沒有一個弱者,留傳下來的門人子弟自然也不會弱到哪裏去。可惜了!老夫活了幾十歲,真還沒有碰上過一個昔日七聖另外六聖的門人弟子,沒有想到今天碰上你小子,武功有些象是中遊龍的傳人,又有些亂七八糟。對了,你小子應該不會是身兼數家之長吧?”
白天不回答,反而問:“老前輩說是七聖,好象才五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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