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重走人族之路
“哦，原來這樣！”我恍然大悟，記得第一次來靈狐穀時，那些從地下冒出來襲擊白狐的怪物，應該就是那些“控製不了”的天道種子，還有埋著棺妖的伏龍山，也極可能存在著天道種子，因為黃軒就是到那裏之後，變成怪物的……
八尾狐又說：“天道種子繼承著天道之輪的遺誌，是以滅絕人類為最終目標的，據說當把人類滅絕之後，天道之輪就會重生，世界也會重新回到原來的秩序之中。所以，我一直以為，當小莽吸收人類達至萬象之數後，就可以出關滅世，然後成為新的天道之輪駕馭萬物，“馭世大王”之名，就是這樣來的，卻想不到，兩次我們都沒有成功，一次是兩千年前敗在諸葛遼手上，一次是敗在你們手上。”
我忍不住好奇地說：“我倒很想知道，我那個所謂的前世，對你的作為持什麽立場？”
八尾狐看著我，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好象要把我看個通透，以期在我身上發現什麽令她癡迷的東西：“你很支持我，你是一個真正的慈悲心的人，為了萬物眾生，你甘願與自已的種族為敵，隻可惜卻死在那諸葛小兒的陰險手段之上。”
我張了張嘴，正想問下去，八尾狐卻製止了我，淡然道：“如你所言，不要再說什麽前世之事了，昔之我非今之我，昔之你亦非今之你，相濡以沫，不如非忘於江湖。”
“她死了……”八尾狐頓了頓，又說。
我被她這句話嚇了一大跳：“誰死了？”我是害怕她說的是天生。
“被困軒轅結界之內的九尾天狐。”八尾狐歎了口氣，說：“她終於死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很是好奇：“你怎麽知道的？”
“這是狐族的本能，狐族至尊是否存在。我們可以直接感應出來的。”八尾狐說：“你聽。”
“嗚嗚……”八尾狐話音剛落，便聽到宮殿外的曠野之中，齊刷刷地響起一陣陣悲鳴，聲徹九霄，久久不息。隻是短短瞬間，整座靈狐穀便沉浸在一片極度悲傷之中，我想天下所有的狐狸，可能此時都在痛哭，痛哭狐族失去了唯一的領袖。
“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好消息吧？”我語帶雙關地說。
八尾狐淒然一笑。眼中的生機再次黯淡了幾分：“的確，狐族隻能有一頭九尾天狐，隻要她活著，我就永遠無法成為九尾天狐，但現在她雖然死了，可惜我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知道她為什麽突然死掉嗎？”我問，的確心裏很好奇，那樣一頭巨魔，被軒轅結界鎮壓了幾千年依然強橫無比。怎的說死就死了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八尾狐說。
“會不會被什麽強者殺死了？”我說。
八尾狐沒有接我的話頭，而是看著我說：“你想知道靈狐穀的狐狸為什麽會有靈智開啟的現象嗎？”
我搖了搖頭：“為什麽呢？”
“是我幹的。”八尾狐說：“我采集了許多天材地寶，配製成靈丹妙藥讓它們服食，同時配合我自身的能力。才有了現在這種局麵。少數天姿超絕的白狐，成功開啟了靈智，而靈狐穀其它的狐狸，雖然達不到智慧生物的程度。但比以前還是聰慧了許多，不過我隻是八尾仙狐，我能做到的。也止於此了。和軒轅氏完全開啟人類靈智相比，小狐們能靈智開啟隻是極個別的，更淡不上能一直遺傳下去，倒是把我弄了元氣大傷。”
“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說。
八尾狐眼神有些矛盾，說：“誠然，我痛恨不斷傷害我們族群，不斷破壞這個世界的人類，但同時，我又十分敬佩他們，你可能不知道，不僅是軒轅氏，還有包括九尾天狐以內的八大妖魔，其實他們都擁有完全開啟本族靈智的能力，但它們根本不敢，因為天道之輪隻允許它統治下的眾生，完全照著它所付予的本能一絲不差地生息繁衍著，否則就是逆天而行，必定會遭到天道之輪的滅絕打擊的，在天道之力的威壓之下，八大妖魔誰也不認為自已及其種族有半分反抗之力，所以隻能恒古不變地順天道而行，不敢越線半分，然而人族的軒轅氏卻敢，他硬是逆天而行，用人族至尊之力完全開啟了人族的靈智。結果自然要承受天道之輪的滅絕之怒，但不可思議的是，在關鍵時刻軒轅氏得到了域外神物的支持，不僅戰勝了天道之輪，還將其與八大妖魔封印在自造的結界之中，從此人類正式成為大地之主，繁衍至今幾千年，不見弱勢，反而越來越強，大有衝出宇宙之勢，每每想到此，我便不由主地遺憾當年我族至尊，為何不能象軒轅氏那樣，走上逆天自主之路。”
我恍然有悟：“你之所以想成為九尾天狐，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完全開啟狐族的靈智嗎？”
八尾狐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兩千年前那一次戰鬥，我的目的僅僅是滅絕人類，令天道重生，但正是在那一次戰鬥之後，我卻明白到，人類不是我所能滅絕的，人類有自已的思想，有自已的主見，這是一個敢於把命運捏在自已手上，而不惜反抗一切的族群，因此他們的生命力強大到難以估量，那時我已經下定決心，我要讓狐族重走人類的逆天之路。”
我搖了搖頭說“你這種精神值得肯定，但人類是不會讓這種局麵發生的，一旦發現這種苗頭，恐怕全世界的狐狸馬上會遭受滅頂之災，人類是不會對任何威脅自已的存在手下留情的，這一點，人類與天道之輪是一致的。”
“嗬嗬，天道之輪難道不想滅絕人族嗎？但它做到了嗎？為了狐族未來我願意一搏！”八尾狐堅決說道，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會因此與我為敵嗎？”
我吸了一口氣，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會的，這是本能。”
“不過，人類迫在眉睫的危險，卻不是這個。”我又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所有天道種子都已經完全失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