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總是會在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地點突然出現,對於這些人我們稱之為不速之客。蕭塵和雲水謠陷入沉默後,一群拎著各色各樣武器的年輕人出現在了二人所在的地方。

“你就是蕭塵?”為首一個拎著鋼管的男人看著蕭塵惡狠狠的問道,語氣中頗有些不屑,就眼前的這個廢柴值得自己親自出馬嗎?看他身上也沒二兩肉,又哪裏像是軍隊出來的。

“找我的麻煩?”蕭塵笑著反問道,隨手將雲水謠擋在了身後,自己原本隻是想讓雲水謠陪著自己散散心好排解一下內心的寂寞和仇恨,卻沒想到眼前會出現這樣一群人。

“小子,哥哥我隻和你說一句話,離開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滾回你該在地方,以後不要再來國防大,否則老子就把你大卸八塊扔到黑龍江喂魚。”拎著鋼管的男人惡言相向,猙獰無比,神色間無比自信,嘴角中帶著明顯的蔑視。

“你說了不止一句話,況且我是來國防大學習軍事理論的,這可是上級的安排,在沒得到他們的命令時,我如果離開了這裏就是臨陣脫逃,你以為我會嗎?”看著拎著鋼管的男人,蕭塵玩味的笑道,自從演習結束以後,蕭塵已經很少動怒了,因為他不想再惹是生非,他隻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的充實一下自己空蕩的腦袋。卻沒想到自己無論走到哪裏都有著一幫牛神鬼蛇纏著自己。

“操,找死,兄弟們,上。”拎著鋼管的男人罵道,當先揮舞著手中的鋼管劈向了蕭塵的腦袋,他不怕什麽後果,頂多也就是廢了這個家夥而已,自己的手上也不怕再多一條人命。所以一上來他的鋼管就劈向了蕭塵的腦袋,毫無顧忌。

離這裏不遠的地方,一個僻靜的角落,一個男人正觀察著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正是足球場上的徐濤翔。見到男人的鋼管劈向蕭塵,徐濤翔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國防大得罪自己就要知道下場。”徐濤翔冷冷的說了一句。

雲水謠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雖然被蕭塵拉到身後,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在瑟瑟發抖,看著男人劈向蕭塵的鋼管,雲水謠更是嚇的膽顫心驚起來。

蕭塵一個錯步,猛然上前,左手架住鋼管,右手帶著雷霆之勢擊向了男人,蕭塵不想惹麻煩,可麻煩既然已經找到自己,蕭塵又怎麽會退縮?

看著蕭塵的舉動,男人有些驚訝,這個家夥瘋了嗎?竟然要以左手抵擋自己勢大力沉的鋼管?要是碰上的話他的左手不斷也要廢了。男人本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既然對方要拿左手和自己的鋼管硬拚,自己也不能客氣,握著鋼管的手猛然加速,擊向蕭塵的左手。

蕭塵在鋼管距離自己左手隻有幾厘米的時候,左手突然縮回半公分,變拳為虎爪,再度迎向鋼管,將從天而降的鋼管穩穩抓住,擊向男人的右拳也在這時碰上了男人的身體。

男人頓時悶哼一聲,後退一步,右手的鋼管也被蕭塵奪去。男人受傷之後卻變的更加猙獰,自己竟然在一個回合之下就被對方奪去了武器,這簡直就是自己的奇恥大辱,看著早已揮舞著武器殺向蕭塵的手下,大喊道:“停下,我要和他單挑。”

男人叫賀安,是哈爾濱一個地下勢力數得上號的打手,他手中的人命足以讓他死上百十回,但哈爾濱的警局卻一直對他沒有辦法,因為賀安的老大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大到在哈爾濱隻手遮天,無論是黑白兩道他都有著十分龐大的關係網。

自己原本正在老大的一個浴場裏接受小姐的特殊服務,沒想到老大卻讓自己去教訓一個叫蕭塵的人,原本的火氣沒瀉下去,現在又讓自己去教訓人,更讓賀安火冒三丈,當下就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趕到了國防大,在一個年輕學生的帶領下自己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那個叫蕭塵的家夥,卻沒想到一上來自己就被對方打了一拳,連自己手中的武器也被對方給奪了過去。賀安在哈爾濱橫行慣了,也是一時大意,否則也不會一照麵就被蕭塵奪去了武器。

賀安嗬退手下後,卷了卷衣袖,帶著幾分狂熱的眼神看向了蕭塵,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正正規規的交手了,雖然知道麵前的男人不同一般,但賀安就是要和他單挑。

賀安年輕的時候再嵩山少林寺學過幾年的功夫,雖然真功夫沒學到多少,但多少也算是一個身手敏捷的人物,否則他的大哥也不會如此看重他了。

“來吧,剛才老子大意了,現在你要小心了。”賀安提醒道。

說完之後腳下發力,身體頓時衝向蕭塵,右腳帶著彪悍的氣焰掃向蕭塵的腰部,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

蕭塵在看見這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他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就如同自己當初在南京麵對劉彪喊來的幾個體校教練一般,隻是那個時候自己還欠缺了實戰的經驗,否則也不會被那幾個隻會三腳貓功夫的雜碎們打成重傷。

看著男人急速掃向自己的鞭腿,蕭塵突然想起了方岩曾經也麵對過這個情況,隻是那廝卻表現那般輕鬆,嘴角彎起,蕭塵決定試試方岩的方法,以不變應萬變,後發也能製人。在賀安的鞭腿距離蕭塵一公分的時候,蕭塵突然順著男人的右腿來了一個360度旋轉,右拳借勢打向男人的胸膛,身體在瞬間已經到了賀安的身前。賀安在踢出鞭腿的情況下自己早就失去了重心,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切的發生隻是一個瞬間而已,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右擺拳離自己的胸膛越來越近。

“喀”“喀”的聲音想起,蕭塵的拳頭帶著無匹的力道狠狠的砸在了賀安的胸膛上。蕭塵知道自己南拳的寸蹦已經讓這個男人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賀安臉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傷很重,看著已經停手站立的蕭塵,賀安在手下的攙扶下勉強站立不倒,望著蕭塵冷冷說道:“蕭塵,很好,我會記住你的。”說完後,帶著自己的手下狼狽而去。

遠處的徐濤翔在賀安離開後,眼神中出現極度的不滿,低聲罵道:“這個家夥也實在太廢物了,竟然連一個蕭塵也收拾不了。”

“你沒事吧?”雲水謠拍著胸脯有些後怕的問道,剛才的打鬥雖然隻是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但雲水謠已經覺得度日如年了,生怕蕭塵在這次的意外中受到什麽傷害。

“我像有事的樣子?”蕭塵輕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