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裏的音響放著毫無格調的歌曲,大廳中的舞池狹小到沒有人光臨,但這絲毫不影響這間酒吧的生意,人頭攢動,觥籌交錯,杯光燈影,男男女女們各自在這個嘈雜吵鬧的大廳內搜尋著自己的獵物。

酒吧對大多數人而言自然是發泄鬱悶和尋找獵物的絕佳所在,而夜色酒吧毫無疑問更加是這樣的一個所在,因為這裏是北京城的年輕一族公認的有著最高人氣最多漂亮女人的地方,雖然這裏的環境和基調或者消費遠沒有達到北京城首屈一指的地步,但夜色酒吧裏的客人依舊客似雲來多不勝數如過江之卿絡繹不絕。

一個裝修算不得豪華音樂算不得別樹一幟的酒吧為何會有這樣的多的熟客和新人?

答案很簡單,因為這裏有女人,在年輕男性一代的眼中千嬌百媚的女人。而這裏之所以會有這樣多的美麗和嫵媚女人自然離不開酒吧的老板鄭春生。

至於鄭春生為何能夠讓這麽多的漂亮女人留在這裏就是一個沒有被公布的原因了。

夜色酒吧在北京開了快三年,三年來紅遍整個北京城,甚至紅到讓許多頂級酒吧汗顏。

夜色酒吧的消費並不高,甚至幾百塊錢就可以耗一個晚上,和那些一瓶洋酒動輒離譜到上萬的酒吧相比有著天壤之別,當然,夜色酒吧也有好酒,但那是真正的好酒,童叟無欺。

據說夜色酒吧在開業的那一天晚上營業額達到了兩百萬,很誇張的一個數字,這個數字甚至締造了北京酒吧單日營業額的一個神話。據說開業的那一天晚上去了很多明星大腕和藝人歌手甚至不乏四九城的龍頭大佬和各位當家們…………

據說開業的那一天酒吧的老板鄭春生很另類的開了一輛黃色奧拓。

鄭春生的底細沒幾個人了解,有人說他是官二代,有人說他是富家公子,有人說他是白手起家,至於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種說法的原因是因為鄭春生即便呆在酒吧也隻是呆在他為自己特製的包廂裏,那間包廂據說是鄭春生接待特別重要的人時才會用到。

鄭春生的底細對酒吧裏的客人而言雖然有些模糊,但這個人的樣貌他們卻並不陌生,三十多歲,圓臉,平頭,濃眉大眼,嘴角時常保留著笑意,很另類和特別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笑意。

有人見過鄭春生的包廂裏進去過幾位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彪悍而深沉的人物,也有人看到過包廂裏走出過當今影視界最出名的女藝人。

鄭春生的夜色酒吧在三年內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夜夜笙歌豔舞,夜夜財源不斷。

一個酒吧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非同一般驚世駭俗了,所以夜色酒吧在北京城還有一個別稱——夜鶯。至於原因每個客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

酒吧大廳的一處卡座內,蕭塵有些發愣,朱文君的話實在讓他無語和無奈甚至哭笑不得,親男人,這三個字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如何想出來的,蕭塵覺得自己寧願親一隻狗恐怕也不會親一個男人。

“不帶這麽玩的吧?”蕭塵盯著朱文君說道。

“不親也行,那你就大叫三聲我是禽獸。”朱文君依舊滿臉笑意的望著蕭塵。

蕭塵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雖然答應做跟班,答應陪這兩個女人玩所謂的國王遊戲,但他有自己的底線,而朱文君的話無疑觸碰了蕭塵的底線,讓男人的神色在這一刻變的有些猙獰。

白奕見蕭塵臉色沉下,輕輕扯了下朱文君的衣角,小聲建議道:“文君,要不換一個,不如讓他去找個女人要個電話號碼什麽的。”

朱文君歪著頭看了一眼蕭塵,有些不滿的說道:“那好吧,這次就放過他,讓他去找一個女人要個電話號碼。”

蕭塵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朱文君看著蕭塵怒氣衝衝道。

蕭塵微微一笑,朱文君,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朱世浩口中那個被什麽嚴小傷了心的人,至於那篇所謂散文純粹是扯淡。

起身在酒吧裏巡視了一圈後,蕭塵的目光鎖定了一個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獨自品酒的女人。女人的身材很高挑,穿著算不得時尚和上班族的穿著有些類似,一件黑色小馬甲下是白色襯衫,下身是黑色長褲,一雙不高不矮的黑色皮鞋。女人的麵龐很白很幹淨,在燈光的掃射下帶著淡淡的光暈,兩隻銀色圓圈耳環偶爾反射著燈光。女人的酒喝的很慢,高腳玻璃杯中的酒並沒有減少多少。

蕭塵大步來到女人麵前時,女人的嘴角彎出一個小小的弧度,很迷人很自然的微笑,不做作,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塵卻沒有說話。

看著女人的這一副表情,蕭塵並有局促和緊張的表情,這種場合他也許並不熟悉,但他從來不是內向的人。蕭塵看著女人很溫和的笑問道:“可以借個電話號碼用一下嗎?”

“可以。”女人溫婉笑道,說著的時候接過蕭塵遞過的紙筆寫下一串號碼。

“謝了。”

“不用。”

在朱文君的驚詫目光和白奕的複雜表情下蕭塵拿著號碼圓滿完成任務回到小卡座。

“蕭塵,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女人緣的嗎?”朱文君調笑道。

蕭塵將號碼很紳士的遞給朱文君,笑道:“這是你要的號碼。”

朱文君接過號碼後隨意看了一眼後便說遊戲繼續。

蕭塵點頭答應,白奕自然不會反對。

第三次發牌前,蕭塵終於切牌,雖然朱文君百般不願但最終還是很不情願的答應。

蕭塵知道這牌一定有鬼,否則不可能自己兩次都拿到了最小的牌,蕭塵雖然不懂賭術,但他失憶前在澳門賭場呆的那些天觀摩的東西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記憶,而這些東西他並沒有忘記。賭,自然離不開一個炸字,若是不能知己知彼必然百戰百輸,所以蕭塵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強烈要求切牌,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切,但總能打破朱文君的小伎倆,至少在蕭塵看來這個女人還沒有達到不論自己如何切都不能改變牌局的恐怖程度。

朱文君再次發牌。

白奕得到的牌是5,朱文君得到的牌是9,很大的一張牌,除了國王這張牌就是最大。

朱文君笑嘻嘻的翻開自己的牌看著蕭塵很開心的笑道:“蕭塵,我是9。”女人甚至拿起牌對著蕭塵的眼睛輕輕搖晃了一下。朱文君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蕭塵,你看吧,切牌了也沒用。

蕭塵笑著將自己的牌翻開,赫然是國王。

朱文君無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白奕也輕輕皺眉。

兩個女人都沒有想到在不耍賴的情況下蕭塵的運氣竟然如此之好,好到離譜,竟然拿到了國王。

“我現在可以提出懲罰的內容了?”蕭塵笑道。

“說吧,我不會耍賴。”白奕說道。

“蕭塵,你別太過分。”朱文君有些緊張起來。

蕭塵皺眉思考了片刻後,看著兩個女人笑道:“不過分,你們每人喝一瓶啤酒。”

蕭塵的要求很普通,普通到沒有創意,不是蕭塵太迂腐,而是蕭塵不敢太有創意,若是太有創意的話必然會引來兩個女人的不滿,兩個女人一旦不滿那麽他自己勢必會吃不了兜著走。這麽得不償失這麽自作孽不可活的事情蕭塵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做。

“不行,我們剛才都隻是罰一個人,你怎麽一張口就罰我們兩個。”朱文君振振有詞。

“我隻是按照規矩來辦事。”蕭塵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國王可以懲罰任何人並且人數不限。”

“你狠。”朱文君恨恨說道,而後大口喝完一瓶啤酒。

啤酒並不是雪花和青島那種類型的,很小瓶的一種,以蕭塵目測,頂多250毫升而已。

朱文君在喝完啤酒的同時白奕也將一瓶啤酒喝完。

由於酒精的作用,兩個女人的臉上很快都帶上了淡淡的紅暈,很好看的紅暈,隻是朱文君和白奕都不是那種文靜的女人,所以雖然紅著臉卻遠沒有欲語還羞的味道。

“再來。”朱文君再次瞪了蕭塵一眼。

遊戲繼續。

再次發牌的時候蕭塵注意到朱文君在洗牌根本不能稱之為洗牌,完全是簡單之極的抽牌,根本不能將牌洗開,並且很無恥的一直將上麵的幾張牌拿在手心中,雖然動作不算慢,但稍稍留意便可以窺破女人的小把戲。蕭塵並沒有當麵戳破,而是說我來洗,朱文君自然不願意,但蕭塵卻已經一把拿過了那幅紙牌。

朱文君想發火,卻被白奕製止。

蕭塵沒想耍賴,所以一副紙牌在他的手裏很快洗開。

看著蕭塵洗牌時熟練之極的動作,朱文君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直跳,女人並不是驚訝於蕭塵熟練的洗牌動作,而是不甘自己在寢室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好的牌序就這樣被蕭塵打亂,如果不被打亂的話,朱文君和白奕至少還能贏十把,而現在全都成了水漂。但轉瞬間,朱文君便釋然,即便打亂了順序她也有三分之二的可能來整蕭塵。

再次發牌,蕭塵並不是最小也不是最大,可蕭塵還是很無辜的成了懲罰的對象。

朱文君將剛才的那張號碼擺在桌子上然後掏出手機遞給蕭塵,道:“打電話給這個女人,讓她來我們這裏喝我們一起玩。”

這個懲罰內容不算重,卻是朱文君在深思熟慮後想到的一箭雙雕之法,第一,可以刷蕭塵讓她給女人打電話,第二,那個女人如果來的話,朱文君相信她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那麽自己的勝率就成了四分之三。

蕭塵無奈撥通號碼,很委婉的說自己想請這個女人過來坐一坐,並沒有說玩國王遊戲的事情,雖然覺得那個帶著銀色大耳環的女人是一個大方的人但蕭塵還是沒有想到女人竟然很爽快的答應了,並且在掛了電話後衝著蕭塵所在的地方麵帶微笑而後輕移蓮步款款而來,風姿萬種。

女人的步伐很優雅,配合著柔軟的腰肢和起伏的曲線有一種奪人心魄的美。

蕭塵三人所要的小卡座很小,最多也就隻能坐五個人,白奕和朱文君坐在一邊,蕭塵獨坐一邊,帶著銀色大耳環的女人在看了看三人後輕輕坐下,並沒有挨著蕭塵,而是獨坐在了一方。

四個人,三女一男,分坐在三方,頗有三國鼎立的架勢。

女人在坐下後很自然也很簡單的自我介紹道:“戚薇。”

蕭塵和白奕以及朱文君也分別報了自家的姓名,隻是蕭塵說出的名字是蕭元。

四個人在閑聊了幾句喝了點酒後,朱文君對戚薇笑著說我們正在玩國王遊戲並邀請戚薇加入,女人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於是,遊戲再次繼續。

在朱文君邀請戚薇玩國王遊戲的時候蕭塵感覺有些大事不妙。

朱文君指了指牌讓蕭塵洗好,然後又讓服務員上了一籃啤酒,包裝很精美做工很精致的籃子。

再次發牌,蕭塵是3,朱文君是2,白奕是7,而戚薇則是8。

朱文君強烈的對戚薇使眼色,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戚薇則看了看蕭塵後又看了看朱文君,玩味問道:“都能玩嗎?”

朱文君有些不明所以卻爽快答道:“能。”

白奕點頭,蕭塵看著戚薇微笑算是默認。

“小妹妹,用牙齒解開他的牛仔褲拉鏈。”戚薇微笑說道,給出了她的懲罰內容。

聽到戚薇給出的懲罰方式後,朱文君麵色頓時一紅。

白奕也微微吃驚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年歲比他們大上一些的女人竟然獨站一方。

蕭塵心裏覺得好笑,戚薇的懲罰方式估計是朱文君不能接受的。

可是,蕭塵錯誤的估計了朱文君的豪放和幾瓶啤酒所蘊含的酒精所起到的作用。朱文君在最初的驚愕和失神後竟然走到蕭塵麵前一把將蕭塵推倒在沙發上,彎腰,皺眉,極度緩慢的湊到牛仔褲的拉鏈上,像一隻柔弱無骨的小花貓,慢慢尋找縫隙裏殘留的魚片。

這一刻的蕭塵覺得全身上下有通電的感覺,甚至覺得自己下麵的某種東西已經有了微妙的反應,所以蕭塵被朱文君這隻小花貓撲倒後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鼇拜的神功——縮陽入腹。

場麵有些詭異。

朱文君很艱難的用貝齒咬住她下午帶著蕭塵從海南之家買回來的牛仔褲拉鏈,更加艱難的拉開之後已經香汗淋漓,劉海甚至亂成一片。

蕭塵的額頭也滿是汗水,他甚至看到女人的貝齒觸碰到自己昂立而起的敏感部位後所露出的羞澀和憤怒,生怕女人在氣氛之下一拳頭落在這個不受控製的敏感部位上。

朱文君回頭座位後給了戚薇一個複雜的表情,戚薇則一笑置之,頗有大將風度。

遊戲繼續進行。

風水輪流轉,被耍的朱文君抽到了一張9,而其餘三人並沒有抽到國王,所以朱文君成為了這次的贏家,國王。

蕭塵以為朱文君會將矛頭指向戚薇,畢竟這個女人剛剛讓她用牙齒拉開了自己牛仔褲的拉鏈,可蕭塵發現自己還是看錯了,因為朱文君給出的懲罰方式是蕭塵帶著戚薇去找一個女人,然後問那個女人是不是願意和他們兩個玩雙飛。

戚薇聽到這個懲罰措施後,二話沒話,起身走到蕭塵身旁,弄亂一頭看起來清爽而利落的短發,媚眼一番,看著蕭塵道:“走吧。”

蕭塵覺得自己的雙腿在發抖,這幫女人也實在太狠了,什麽樣的整人花招竟然都能想出來。也許女人的思維從來都是天馬行空不可捉摸尤其在受了酒精的刺激下更加的肆無忌憚。

戚薇將手伸入蕭塵的臂彎,柔情萬種道:“慢慢選。”

蕭塵頓時大汗淋漓,和戚薇在酒吧大廳內巡視了一圈後,戚薇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年紀不大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女生身上,道:“就她。”。

在距離這個頂多隻有18歲的女人或者女生身前三米處,蕭塵驟然停步,覺得大腦一陣空白,戚薇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用手輕輕捅了捅蕭塵的腰部,催促道:“快點。”

蕭塵深呼吸,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厚著臉皮來到女生的身前大著膽子卻最終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小妹,我旁邊的這位姑娘是我的……我的女人,你願意和她一樣變成……變成我的女……女人嗎?今晚我們玩……玩雙……雙……飛。”

蕭塵在說到我旁邊的這個姑娘是我的女人的後覺得腰部被狠狠扭了一下,很痛,戚薇的手勁很大。

小女生在聽完蕭塵的話後麵色變紅又變白並且最終轉化為難看的紫色,拿起身前的酒潑向蕭塵,罵道:“你媽,變態!”

小女生潑了蕭塵一身的酒後轉身離去。

蕭塵站在原地苦笑連連,戚薇卻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塵問道:“不是經常來酒吧?”

蕭塵苦笑著點頭。

回到卡座後,發現朱文君和白奕已經笑得不行,前仰後合,誇張至極,卻樂而忘語。

“被多潑幾次就適應了。”戚薇坐下後看著蕭塵玩味笑道。

蕭塵愣愣無語。

這個世界的女人也許比男人會玩,比男人有見識,尤其是酒吧裏的這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