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大廈,在無數人的驚訝和好奇目光中,蕭塵微笑著大步走進大堂走向電梯,因為他的身旁跟著兩個老人兩個女人以及一個滿臉木訥的男人。

股東會議上,因為有葉錦和樂正光白兩位老人的坐鎮,彪悍的股東們都變的安靜下來,注視著首席座位上滿臉微笑的男人,眼眸深處閃動的是嫉妒和不滿,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竟然真的就要成為盛唐大廈的下一任大佬,反觀身邊的這些股東們哪一個當年不是跟隨在安公手下出手入死過?雖然心裏活多不少的不滿,但事情的結果他們不得不接受,因為葉錦和樂正光白在會議開始的時候已經宣布了他們的立場,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他們將會全力支持蕭塵。

股東會議上,在律師的監督下,蕭塵和安家姐妹簽署了一份協議,七年的股權轉讓協議,意味著從此以後的七年內盛唐集團的一切都將操控在這個瞎了左眼的男人手上,不論成敗。

安家姐妹隨著律師離開會議室,離去前,安白露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微笑而坐的蕭塵,輕聲叮囑道:“蕭塵,記住你說過的話要做的事。”

起身,輕笑著點頭,目送姐妹二人離去。

轉身,凝視著橢圓長桌旁的一幫原老股東,開口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心中有不滿,不滿我這個沒有為盛唐集團做過任何事也沒有安公血脈的後輩怎麽就爬到了你們的頭上,你們的不滿是有道理的,如果換一個立場的話我也會不滿,甚至會大聲咆哮,但我還是覺得諸位大可不必如此,盛唐集團依舊有你們的位置,你們依舊是股東,依舊有你們原本的職務。”

輕聲一笑,繼續道:“當然,剛才說的是好話,現在我們該說一些醜話了,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我這個新官實在沒有多大的本事,我既沒有念過大學也沒有學過經濟更沒有在大集團裏做事的經驗,但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如果以後讓我發現在座的諸位有什麽對不住盛唐集團的地方就不要怪我蕭塵到時候不給麵子。”隨著話音落地,一柄鋒利匕首猛然插在桌上。

玩味打量了一眼麵前桌上的鋒利匕首,蕭塵微笑道:“諸位,我知道你們都是刀口舔血上過來的人,在你們眼裏我隻是一個後輩,也許你們心裏會想我沒這個資格和你們這樣說話。”麵色一寒,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肅殺的味道,“可我今天就是這樣說了,如果你們不服的話盡管試試。”

整個會議現場變的安靜下來,比片刻前的安靜還要沉默許多,在座的元老股東們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年輕難人,心中有不滿也有怒火隻是沒有發泄出來。

樂正光白適時的站起,笑著打起圓場,道:“好了,蕭塵,話也不能說的這麽絕嘛,這些人可都是我的老朋友,跟著安公鞍前馬後最少的也有十幾年了,雖然沒什麽功勞,但這些年還是有苦勞的,況且他們也都是盛唐集團的老股東有些人還是盛唐集團的管理層,我想應該不會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的。”

隨著樂正光白的話音落地,會場的氣氛頓時變的活躍起來,一些心中不滿也沒有什麽定力的老人紛紛叫嚷起來。

“好了,好了,都安靜。”葉錦皺眉道,見眾人都安靜下來方才緩緩說道,“今天召開這次股東會議隻有一個目的,從今天開始,盛唐集團的一切都會交給蕭塵來打理,你們如果有什麽意見的話可以當麵提出來,我不希望你們在背後搞什麽小動作,想必座位都是知道我葉錦的手段的,要是被我發現什麽貓膩的話到時候不需蕭塵動手我就找你們算賬的。”

一個白臉,兩個黑臉,蕭塵和葉錦和樂正光白當著這群股東的麵唱了一出戲,一出股東們不得不聽並且聽後還要唯唯諾諾的大戲。

一個新人的上位必然會威脅到一群老人的利益,但這個新人的背影或者說後台實在太硬,他不僅是安夢唐的義子,此刻更得到了葉錦和樂正光白的支持,一群股東元老們雖然不知道為何短短幾天的時間葉錦和樂正光白就會對蕭塵刮目相看,但他們知道以後的盛唐集團隻怕真的就是這個年輕人的地盤了。

散會之後,蕭塵請一群元老股東們去了金陵飯店,一是慶祝自己的上位,二是對這群股東們還是需要懷柔手段的,這個世界上吃軟不吃硬的人大有人在。

十幾輛紅旗奧迪寶馬奔馳開在去金陵飯店的道路上時,自然引來無數路人的豔羨目光,可這群價值不菲的車子中卻偏偏有一輛黑色克魯茲開在車隊的最前端,很顯眼,很寒酸。

“塵哥,我們要不要換個車?”吳庸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身後的蕭塵問道。

吳庸實在覺得有些丟臉,這他媽的什麽事,非要開一輛克魯茲在這群股東的麵前丟人現眼,心裏感到十分不滿的男人不禁想起自己在三千後宮的大門前和安千水的對話。

“這車是蕭塵的?”安千水看著駕駛室裏的吳庸皺眉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吳庸糾結了一陣後舔著臉答道,這車雖然不是蕭塵的,但飛哥既然說以後要跟著蕭塵混,那麽這輛車應該可以算是蕭塵的了吧。

“寒酸了一點,我爸的紅旗還在倉庫裏,以後讓蕭塵開那輛車吧。”

可是沒等吳庸回答,安千水身旁的蕭塵已經委婉拒絕,“不用了。”

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吳庸愈發的覺得不滿起來,明明自己可以開奧迪招搖過市了,可蕭塵這廝竟然就這麽拒絕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簡直就是一個比自己還要蠢的二百五,哪有別人送東西還不要的道理。

車隊在馬路上快速前進的同時,陳步一已經遵從蕭塵的吩咐來到了鼓樓醫院。

在鼓樓醫院的病房裏找到梔兒的時候,女人早已經穿戴整齊,看著一臉木訥的陳步一,女人不禁上下打量起陳步一來,片刻後,問道:“你叫陳步一嗎?果然和蕭塵說的一樣呢,都不怎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