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海達小區之後蕭塵再次趕往三千後宮,兩天的時間到了,安千水安白露兩個女人也該給自己一個回複了。隻是來到三千後宮以後蕭塵預想中的事情再次發生,安千水安白露兩個女人的意見一如既往的截然相反並且爭鋒相對起來。

安千水指著蕭塵看著自己的姐姐厲聲質問道:“姐,你說把股份給他不行,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不行?難道給樂正光白和葉錦那兩個老不死的就行?如果他們真的行的話爸一手創立的盛唐集團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竟然連銀行也催著還貸款。”

安白露並沒有疾言厲色,相反,這個女人很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分析道:“盛唐集團出現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以前爸在世的時候那些銀行和企業還會看在爸的麵子上給幾分麵子,如今爸爸走了,他們自然不會再買賬了,出現這麽多問題也是正常的。”女人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也沒說把我們安家的股份給葉叔叔和樂正叔叔。”

“那你想怎麽樣?難道你要辭了美國的工作回來主持爸留下的集團?”安千水冷笑道。

“為什麽不可以?”安白露輕聲反問道。

聽到安白露說到這裏,蕭塵看著安白露說道:“葉錦和樂正光白不會輕易放棄盛唐集團的,你覺得自己可以?”

安白露眼含深意的看了眼蕭塵,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不可以,但是我想試一試。”

“姐,你就別固執了,安家的股份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我現在隻想讓蕭塵幫我查出殺害爸爸的凶手。”安千水道。

“你覺得姐姐不可以這個男人可以?”安白露看著自己的妹妹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相信爸選他當義子肯定有原因,爸爸的眼光一向很準,這麽多年,我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比爸的眼光更準,所以我覺得把股份交給蕭塵管理挺好。”

“那好,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好反對。”安白露平靜道,“蕭塵,我們來個約定吧,如果在十天之內你不能擺平也正光白和葉錦,在兩個月之內不能讓盛唐集團起死回生,我希望你能主動放棄。”

蕭塵微微一笑,道:“這個條件很公平。”

離開三千後宮趕往陽光浴場的路上,蕭塵接到了張承恩的電話。

“蕭塵,胡宗明送的軍火快到南京了,不過被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小組的人給盯上了,有些麻煩。”

“沒想辦法通知胡宗明的人讓他們盡快甩開那些人?”

“安全局的人都是一群瘋子,不好對付,甩不開。安全局的人遲遲不動手我估計他們是在等接貨的人,如果真被安全局的人查到就有些麻煩了。”

凝神片刻,蕭塵沉聲問道:“胡宗明的人到哪了?”

“已經到安徽的蕪湖了,如果直接趕過來的話我想再過兩個多小時我估計他們就能到南京了,所以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內想到一個辦法甩開那群人。”

“讓胡宗明的手下在蕪湖帶著,別輕舉妄動。”輕聲說了一句,蕭塵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將手機放回口袋,打車趕回陽光浴場。剛剛下了出租車後恰好看見陳飛的手下吳庸走出大門,上前說道:“吳庸,跟我出去辦件事。”

吳庸摸了摸腦袋,有些猶豫,抬頭看蕭塵的時候,發現男人正凝視著自己,想起主子吩咐自己的話,當下應道:“好。”

上了黑色克魯茲後,吳庸轉頭問道:“去哪?”

“蕪湖。”

油門發出一聲轟鳴,黑色克魯茲如離弦之箭快速在馬路上奔馳起來,目標是蕪湖。

一路上吳庸發現坐在後排座位的男人一直在凝神思考,很少說話,自己的幾個問題他甚至跟沒就沒有注意聽,這點讓吳庸感到十分不爽,什麽玩意兒,要不是飛哥吩咐自己要聽你的話自己才懶得在深更半夜陪帶你去蕪湖呢。

“吳庸,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被一個人跟蹤了你會怎麽辦?”蕭塵平靜問道。

吳庸嘿嘿一笑,道:“我可沒遇過這種事,也沒人會跟蹤我。”

蕭塵不置可否的一笑,腦袋卻在瞬間靈光一閃,捕捉到了一個十分好的對策,既然你們要跟蹤那我就讓你們看個明白,讓你們徹底死心。

克魯茲經過兩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後終於進入蕪湖地界,吳庸減慢車速,問道“現在我們去哪?”

“去弋江區的魯港市場。”

吳庸雖然不夠聰明但也知道有些話不該多問,但是自己又不是蕪湖人怎麽知道什麽弋江區什麽魯港市場,原本心裏就存有怨言的男人停下車,回頭道:“我不認識路。”

“那你就在這等我。”蕭塵說了之後打開車門。

蕪湖夜裏的出租車幾近泛濫,蕭塵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一輛出租車,在說出目的地後司機很快帶著蕭塵離開了吳庸的視線範圍。

“你是高校園區的學生?”司機接過蕭塵遞來的紅南京後笑著問道。

“這裏有很多學校?”

司機詫異的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年輕人,這才注意到蕭塵的左眼黑色護罩,心裏不禁七上八下暗自猜測起來,嘴上卻老實答道:“對的,這裏是有很多學校,本科、重點、大專,學生加起來隻怕有十來萬。”

蕭塵微微一笑不再答話,點著紅南京望著窗外的閃爍夜色開始思考自己的計劃。

………………………………

在蕭塵離開南京不久後,南京機場走出一個全身包裹著淡青色衣裳的年輕女人,看起來十分淡然、雍容,相貌純淨如一張不沾染世俗的潔白宣紙,水靈的眸子裏帶著幾許天真,幾分疑惑,似乎在思考南京城怎麽會變成了現在的這一番模樣。

機場裏的牲口用貪婪的目光望著年輕女人,女人沒有生氣沒有高傲,而是不分伯仲的向那些牲口們投去溫暖的笑容,笑若梔子花開。

梔子花?

她本就是一個比梔子花更加純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