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中,蕭塵每天都會去二樓的牌九台桌,在觀看兩個小時後兌換100塊籌碼,然後下三把莊,將100塊籌碼變成800塊籌碼,一切一如第一天發生的場景一般。

蕭塵不是賭術高手,也不是未卜先知的大能,卻連續三天下對了9把。

“各位去用午餐吧,我要休息一會兒。”女荷官一如繼既往的說出這句話時,蕭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跟在女荷官的後麵走向了荷官休息室。

“先生,這裏是荷官室,你不能進去。”一個服務員微笑著將蕭塵拒之門外。

“參觀一下也不行?”蕭塵咧嘴笑道,厚顏無恥是他在又一村的拿手好戲,現在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服務員麵有難色,酒店有規定,顧客就是上帝,萬萬不能得罪,可荷官室是不能讓客人進入的啊,況且剛剛進去的那個女荷官可不是一般的人。服務員猶豫了好一會兒後,看著蕭塵下定決心的說道:“先生,真的不行,這是酒店的規定。”

“讓他進來吧。”女荷官淡淡的聲音在荷官室內響起。

服務員有些訝異,女荷官怎麽會讓這個看起來有些鄉土氣的男人進去呢?看著蕭塵滿臉疑惑的說道:“先生,你可以進去了。”

蕭塵大大咧咧的步入荷官室後,放眼看去,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房間不大,隻有二三十平方而已,一張紅木桌占去了不小的麵積,女荷官此刻正坐在紅木桌旁玩味的打量著蕭塵,手中端著一杯紅酒。

“不請我坐下?”蕭塵走到女人的麵前嘿嘿笑道。

“坐吧。”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淡的聲音中似乎飽經生活的滄桑。隨即起身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個玻璃杯和半瓶紅酒,將玻璃杯倒滿紅酒後看著蕭塵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88年的DRC,全世界也沒幾瓶了,喝吧。”

受寵若驚!

看著女人不變的笑臉,蕭塵若有所思的坐下,接過女人推過來的紅酒,問道:“這酒很貴?”

全世界隻剩下幾瓶的88年DRC貴嗎?

聽了這個問題後,女人情不自禁的笑了,很含蓄的那種,看著蕭塵輕輕點頭。

“為什麽我每次下莊都贏?”潛意識中蕭塵覺得和這個女人說話最好不要拐彎抹角故弄玄虛,因而老老實實的問出心中的疑問。

“因為你像一個人,性格。”女人簡單的說道,說完之後右手輕輕托起下巴,透過荷官室的窗子看向遠方,眼神漸漸變的迷離起來,柔弱,嬌美,再也不是片刻前還在台桌邊淡定自若的女荷官。

女人的答案讓蕭塵有些蛋疼,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小心翼翼的每把隻下幾百塊籌碼,簡直是吃了大虧,痛心疾首的無以複加。

女荷官從窗外收回眼神後恰好看到蕭塵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道:“有煙嗎?”

蕭塵眉頭一皺,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紅南京遞給女人,道:“你還抽煙?”

一個溫婉淡雅如同大家閨秀一般的女人竟然也會抽煙?這點讓蕭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女人接過煙後,看著蕭塵低聲說道:“你出去吧,在賭場裏最好不要惹事。”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力量。

蕭塵將女人口中那杯價值不菲的88DRC一飲而盡,笑道:“不能浪費。”隨即出了荷官室。

看著男人緩緩消失的微微佝僂的背影,女荷官輕輕一笑,將手中的紅南京十分優雅的放入嘴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樣式奇特的打火機,卻久久沒有點煙。

…………………………

蕭塵離開荷官室後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都是女荷官望著窗外的眼神。不明白女荷官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能讓這個淡雅的女人念念不忘。回到房間之後,蕭塵不再想那個奇怪的女荷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明天就是陳玄魚來澳門的時間了,也許明天過後澳門和南京都會很熱鬧吧。

蕭塵開始思考自己如何全身而退,按照陳步一所說的話,陳玄魚不僅智力過人,而且武力不俗,那麽唯一的方法就是刺殺,裝作一個賭客暗中接近陳玄魚,一擊必殺,這是自己最大的優勢,同時心中也充滿擔心,擔心陳玄魚那廝會不會來這間綜合酒店。

晚上睡覺的時候,蕭塵再次想起了女荷官,想起了她的一句話,“在賭場最好不要惹事。”她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否則怎麽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想到這點的時候,蕭塵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女人到底是幹什麽的,智力絕對不在張秋靈那個妖孽之下。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蕭塵就迫不及待的穿衣起床,用房間的電話打給了陳步一,想確定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卻沒想到陳步一那廝的電話竟然提示關機,這點讓蕭塵無比的蛋疼。無奈之下,隻好走到房間的窗邊,做起了守株待兔的事,靜靜的看著永利度假酒店大門的位置,希望陳步一他們能夠出現在自己的眼簾。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蕭塵的心裏也越來越擔心,馬上就是中午了,可陳步一他們還是沒有出現在酒店大門的位置。

蕭塵坐在窗邊甚至連廁所也沒有上,生怕錯過了陳步一他們。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蕭塵的苦等之下終於有了收獲,一輛停下的出租車中赫然走出了三個男人,一個是陳步一,另兩個男人蕭塵沒見過,都是四十幾歲的摸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

“果然來了。”蕭塵的嘴角浮現出了冷笑。

從行囊中摸出一柄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匕首是陳步一在南京的時候送給自己的,隻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鋒利,將匕首藏在寬大的黑色袖子中,蕭塵大步出了房門,眼神中出現了一副殺機,濃濃的殺機讓蕭塵的身上出現了一副殺伐果斷的氣息。

蕭塵乘坐的電梯在緩緩降落,陳玄魚一行人剛剛踏進永利度假酒店。

陳玄魚必須要死,此刻,蕭塵的心內一驚隻剩下這一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