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不服,這就是一牲口
剛從程家出來,趙啟安憋在心裏的那口鬱氣,還沒有呼出去,手下的人就來報,宮裏傳來消息,月寧安突然在暖閣暈倒,恐有性命之憂。
皇上為了她,把暖閣都騰了出來給她休養。陸大將軍更是寸步不離,一直在暖閣守著月寧安,生怕月寧安突然死了。
趙啟安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慌,他直覺事情不對。
月寧安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暈倒,還有性命之憂?
月寧安與陸藏鋒兩人,就算有一個有性命之憂,那也應該是明知自己受了重傷,還逞英雄的去城門口,跟北遼人打的陸藏鋒,而不是月寧安。
但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月寧安進宮的第一天,就遇到小太監刺殺他皇兄。難保月寧安不會倒黴的,又遇到有人刺殺他皇兄,而月寧安代他皇兄受過了。
趙啟安顧不得去審程家人,當即調轉馬頭趕回宮。
到了宮裏,不等馬停下來,趙啟安就飛身躍下,一路朝暖閣奔去。
沿途有禁軍上前阻攔,然,不等禁軍靠近,趙啟安就先一步厲嗬,暴躁地讓禁軍滾蛋,別擋了他的路!
那語氣,那氣勢……像是要吃人一樣,禁軍嚇得瑟瑟發抖,隔得老遠就停下腳步,甚至還不忘提醒後方的兄弟,讓他們別上前觸了趙王殿下的黴頭。
前殿的禁軍不敢攔,也不住趙啟安,守在暖閣外的禁軍同樣不敢上前,去攔周身都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趙王殿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如同離弦的箭,直衝暖閣……
“嘭”的一聲,趙啟安直接撞開門,破門而入。
月寧安的手,被陸藏鋒緊緊握著,隻能坐在他身旁,哪裏也去不了。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宋院正走了後,月寧安就坐在地上,靠著矮榻休息。
她有些累了。
靠著軟榻,月寧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突然……
一聲巨響,把月寧安驚得險些跳了起來。
然,不等她跳起來,帶著麵具、周身散發著迫人氣息的趙啟安,就衝到他麵前,嘶啞的大喊:“月寧安,你沒……”
月寧安猛地反應過來,以手指抵唇“噓”了一聲,讓趙啟安趕緊禁聲。
趙啟安本來就是人精一個,他先前是擔心月寧安,才會失了方寸。
此刻,看到月寧安無事,他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自動消音了。
“這怎麽一回事?出事的是陸藏鋒?”趙啟安的眼神,落在陸藏鋒與月寧安十指交纏的手上,雙眸瞬間盈滿陰鬱之氣。
陸藏鋒這賤人,昏迷不醒,還不忘占月寧安的便宜,簡直就不是人。這就是一牲口,聞到血味就咬著不放!
好氣!
他先前受傷,怎麽就沒有想到,借機纏著月寧安,讓月寧安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月寧安站起來,輕聲解釋道:“大將軍突然暈倒了,孫神醫說大將軍傷得很重,恐有性命之憂。今晚是關鍵時刻,大將軍要能熬過今晚,就不會有事了。”
至於熬不過會如何?
月寧安壓根不擔心。
她不是皇上,會被孫不死那憋腳的言語,和誇張的神情騙到。
陸藏鋒傷得很重,但絕沒有孫不死說的那麽危險,孫不死是故意在皇上麵前,把危險往大了說。
不過,這事她自己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說出來,免費拆了孫不死神醫的招牌。
月寧安見趙啟安陰沉沉地看著她,周身的陰冷之氣越來越重,不知他又是哪裏不高興了,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皇上和李伴伴說,大將軍受傷的事不能往外傳。對外,便說我受了傷,是大將軍在暖閣守著我。”
趙啟安冷冷地點了點頭:“陸藏鋒暈倒的時候, 你也在暖閣?”
“是的。”月寧安點頭。
“你來暖閣幹什麽?”趙啟安又問。
“後宮的事。牽扯到了太後與廢後,我不敢擅自作主,便來請示皇上。”月寧安沒把事情,說得太具體,隻含糊的帶過。
趙啟安也不敢興趣,他又問:“陸藏鋒是在你之後來的?”
“是的。”月寧安應道。
“行了,本王知道了。”趙啟安周身的陰冷之氣淡了一半,收回了盯著月寧安不放過的眼神,一臉傲慢。
果然是陸藏鋒那個牲口,給自己製造的機會!
好氣!
趙啟安指著月寧安與陸藏鋒相握的手,沒好氣地道:“陸藏鋒都暈過去了,你還握著他的手幹嘛,趕緊的鬆了。”
“鬆不開。”月寧安側退一步,好讓趙啟安看得更仔細。
雖然,先前是她主動握住陸藏鋒的手。但現在,主動權卻在陸藏鋒手上。
要不要放手,什麽時候放手,她說不算,陸藏鋒說了才算。
“陸藏鋒他瘋了嘛,一直握著你的手,你不要吃飯、喝水、休息嘛?”趙啟安說話間,就大步上前,粗暴的去掰陸藏鋒的手,可剛碰到陸藏鋒的手指,就被月寧安阻止:“大人,大將軍胸口有刀口,不能動。”
“放心,他命硬的很,死不了!”趙啟安瞪了月寧安一眼:“怎麽?你想被他握著?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本王可是聽說,你之前遭了月三娘的算計,身子落下了毛病,受不得寒。這天雖然熱,暖閣的青磚卻帶寒,你確定你穿著這麽一身濕衣服,坐在地上,你這**子受得住?”
“皇上說,大將軍沒有好之前,我隻能呆在暖閣。”所以,陸藏鋒不能再有事,陸藏鋒必須盡快好。
“皇上你讓呆在暖閣,不是讓你被陸藏鋒扣住不放。你這樣,陸藏鋒沒好,你就先病倒了。”趙啟安指著月寧安,一臉嫌棄。
月寧安這一身什麽味兒,也不好好收拾一下。
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嘛。
月寧安就這麽待悅己者的?
“要是強行扯開大將軍的手,讓大將軍再度受傷,我就是罪人,皇上不會放過我。”被陸藏鋒握著手,活動範圍隻有一臂的距離,她自是難受的。
旁的不說,就像趙啟安說的,她身上的衣服不僅染了血,還被麻沸散浸透了。
藥汁與血跡混在一起,味道難聞不說,纏在身上也著實難受。然而,沒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髒了,需要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想來,真的是可悲……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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