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藏鋒,你怎麽看
刑部侍郎魏大人口才極好,將月寧安如何通過手下的掌櫃,以密信的方式,將大周的消息送到北遼,說的活靈活現,好似他親眼見到一般。
除去口才外,魏侍郎的邏輯性還好,將月寧安通敵、賣情報的邏輯與順序,羅列的清清楚楚
“月氏一族盤距青州,與北遼多有來往。月氏隨母來京,也未曾斷去與北遼的來往。她住在蘇家的時候,就秘密與北遼人接觸過。隻是蘇相公治家甚嚴,月氏找不到機會套取朝廷的情報。”
“蘇相公發現月氏行為異常,奈何月氏聰穎,再加上月氏年紀小,便被月氏給糊弄過去了,沒有往深處想。”
“不過蘇相公到底謹慎,發現月氏行為異常,雖無證據還是讓她搬了出去。也幸得蘇相公此舉,才沒有讓月氏,將更多更機密的消息賣到北遼。”
“月氏出身低微,被蘇相公趕出蘇家後,就再也接觸不到朝廷機密。受身份所限,月氏不可能嫁入高門,便是嫁入高門,做人兒媳也接觸不到朝廷機密,於是月氏便將盯上了大將軍,盯上了家族人口極少的陸家。”
“大家都知道,大將軍與蘇相長女有婚約。月氏要想要嫁入陸家,首先要毀去蘇家與陸家的婚約,那幾年大將軍已常外在外征戰,大將軍是個負責又有擔當的人,從大將軍身上下手完全沒有可能。”
“月氏歹毒,心機深沉,便從蘇相長女身上下手,引北遼貴族勾引蘇相長女,又借機將人擄走,製造蘇相長女與人私奔、逃婚的假象。”
“而月氏,作為蘇相公的繼女,在其母的促成下,就嫁入了陸家。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月氏與北遼來往最密切的時候,就是嫁入陸家,成了陸家的當家主母後。月氏嫁入陸家後,憑借陸夫人的身份,周旋與權貴之間,花旨巨資與朝中重臣來往。”
“她嫁入陸家後,短短三年就賺得無數錢財,但那些錢財不管是來路,還是去向皆不明。那些銀錢怎麽來的,又是怎麽花掉的,恐怕隻有月氏自己知道。”
“除此之外,月氏還十分有心機的,每月一封家書打聽大將軍的消息,每月都要派商隊前往邊境。來往如此頻繁,其目的不言而喻。”
“月氏不僅與北遼來往頻繁,在北遼也頗有能量。她的左膀右臂在北遼,甚至可以左右南院大王的人選……這種種痕跡,無不昭示月氏與北遼的關係。”
“幸虧天佑我大周,大將軍心中隻有戰事,沒有兒女思情,沒有上月氏的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魏大人說到激動處,甚至還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將月寧安的罪名說完,魏大人上前一步,跪在殿中央,朝皇上重重一拜:“陛下!月氏女心機深沉,潛藏極深,肯請陛下下旨,嚴查月氏通敵北遼一案!”
皇上坐在龍椅上,聽著魏侍郎中義正言辭的敘,不由得感慨。
文臣的嘴是真的能說,要不是知道月寧安與蘇家鬧翻的真相,知道月寧安與藏鋒成親的真相,他都要信了。
魏侍郎這番話不僅條理分明、邏輯清楚,還有理有據,且還能聯係實際,根據一些細節,給出合理的推斷,叫人聽著就覺得十分有理。
真要對駁公堂,月寧安就是長了一千張嘴,也沒有辦法把自己洗幹淨。
高還是這些文人高,殺人不見血不說,一張嘴便能顛倒黑白,同樣的事到了他們嘴裏,就能有無數個說法,是死是活全憑他們怎麽想。
皇上心中暗歎,麵上卻是不顯,一臉嚴肅地道:“刑部是怎麽辦案的?一樁案子也要拿到大殿上來說,朕還要給你們斷案不成?”
“回稟陛下,此案牽扯到了大將軍與趙王殿下,刑部不敢擅自斷案。”刑部尚書站了出來,一臉惶恐的認錯,實則他心中一點也不怕。
在皇城司的事上,他們讓了一步,皇上總要給他們這些朝臣的麵子,在月寧安這件事上,皇上怎麽也要讓一步。
皇上沉下臉,正要訓斥刑部尚書,禮部侍郎突然出列,跪下:“陛下,臣告月氏……買凶殺人,殘害無辜。”
“陛下,臣也告月氏,買凶殺人,殘害無辜。”禮部侍郎像是一個導火線,他一跪,朝中有近十位大臣出列,跪在殿中。
這十餘人都是站殿尾,甚至殿外的官員,官職雖無法跟殿前的官員比,但他們有資格上早朝,本身也是握有實權的。
一連數十人,且皆是朝廷命官,皇上也不可能理會:“你們告月氏買凶殺人,告到朕的麵前,可有證據?”
“下官沒有證據,但除了月氏外,再也第二個人,會對我兒下毒手。”禮部侍郎好似豁了出去,一臉猙獰地道:“陛下,月氏買凶殺人,與七年前九裏坡的案子有關。”
“七年前,月氏為了拉攏京中的權貴之子,花巨資建了一個鬥獸場,裏麵養著一群孩童與鬥獸供人褻玩。”
“月氏此舉,就是為了引誘京中權貴之子,趁機抓住他們的把柄,好逼他們為月氏辦事。臣和幾位大人的兒子,不受月氏蠱惑,又怕知曉月氏的秘密,會被月氏殺人滅口,與月氏虛與委蛇,想借機從月氏嘴裏,套出她的真實目的。卻不想月氏發現了,喪心病狂的想要殺他們滅口。
幸得我兒與幾位大人的兒子命大,在混亂中逃了出來。逃出來後,我兒第一時間報官,但官府趕到九裏坡,九裏坡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有幾個江湖邪教之人在。”
“當年的事,臣的兒子沒有證據,再加之月氏手中有錢財,與京中高官多有來往,臣官職卑微,奈何不了月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月氏橫行於世。這些年,臣和臣的兒子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眼見有了眉目,不料那月氏竟瘋狂至極,買凶殘害我兒。”
“陛下,求陛下……為臣做主!”禮部侍郎痛哭流涕,一副死了兒子的慘狀,其他幾位大臣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哭得比一個慘,不停地哀求:“求陛下,為臣做主!”
皇上看著跪了一排排的大臣,有些想笑……
些人真精明,明明猜到是啟安做的,卻把啟安撇得幹幹淨淨,真盯著一個月寧安咬,這要是逼他這個皇帝犧牲月寧安。
可問題來了,就算他想要犧牲月寧安,他也不敢呀!
皇叔在宮裏盯著他呢……
下一更可能要在十二點前,左手腕越來越疼,差不多單手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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