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悶騷,別掛在身上

陸大將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李伴伴還能怎麽辦?

他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來,笑著向陸大將軍保證:“大將軍放心,這事交給奴才,奴才一定辦好。

“很好,本將軍等你的好消息。”陸藏鋒得到滿意的答複,也沒有再為難李伴伴,抬腳就走。

他需要盡快養好傷,把外麵的麻煩解決掉,好接月寧安出宮。

“大將軍您慢走。”苦著臉把陸大將軍送走了,李伴伴看著堆在禦花園外的箱子,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我真的是太難了。”

抹完臉,李伴伴抬起頭,又是皇上身邊氣勢凜人,高傲威嚴的第一心腹太監。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這些箱子都抬走,藏起來!堆在這,是嫌不夠招搖,不夠引人注目嘛?”李伴伴指著躲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禁軍,沒好氣的冷哼。

一群沒良心的小崽子,他平日也沒少照顧他們,看到他被大將軍“刁難”,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白瞎了他那麽多好東西。

李伴伴氣得不行,怎麽看這幾個禁軍怎麽不順眼,然……

一眾禁軍像是木樁一樣,完全沒有多餘的反應。聽到李伴伴的話,為首的禁軍問一聲,要把這些箱子放哪,就立刻動手,將堆在禦花園門口的大木箱子,全部放到附近一座無人的宮殿。

搬完箱子後,禁軍還不忘來請示李伴伴,有沒有別的吩咐。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李伴伴正發愁,要怎麽做才能完成陸大將軍的任務,看到禁軍沒心沒肺的樣子,沒好氣地踢了對方一腳:“滾,滾,滾!一群沒良心的兔崽子!”

“李伴伴,卑職告退。”禁軍愧疚地低下頭。

不是他們不想幫李伴伴,實在是他們能力有限,幫不上忙。

為了不引火上身,他們隻能裝傻了。

禁軍火速退下,留下李伴伴一個人站在禦花園外,對著禦花園的拱門,不停地扯頭發……

大將軍交待的這差事,太難辦了!

昨晚才賞下的衣服、首飾,好端端的突然要換一批,是個人都知道這裏麵有問題,隻要有腦子就無法不多想。

而陸大將軍一大早,讓人拉了十幾車東西進宮的事,也不是什麽秘密,月寧安問一句就知道了。

這一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大將軍真的是為難死我了!”把昨晚的賞賜之物換出來,不是什麽難辦的事,他隨便尋個理由就行,可是……

不能讓月寧安知道,這事與大將軍有關;不能讓月寧安知道,他今天抬過去的物件是大將軍送的,他根本做不到。

不是他無能,是大將軍太坑了。

“大將軍不想讓月寧安知道,這些東西是他送進宮的,為什麽還要張揚的用十幾輛馬車拉進宮?我怎麽感覺大將軍是故意的?”

李伴伴頓了一下,猛地一拍腦門:“是了,之前王爺說了,大將軍把月寧安給氣暈了,月寧安現在肯定在生大將軍的氣,要知道新送去的衣物是大將軍送的,肯定不會收。”

李伴伴突然發現,他真相了:“我終於想明白了,大將軍不是不想讓月寧安知道,這些物件是他送的。而是在沒有把皇上賞的衣物、首飾換出來前,不能讓月寧安知道,不能讓月寧安有準備。”

李伴伴一臉激動,雙眼放光:“等到東西換好了,月寧安知不知道就不重要了。在宮裏這地方,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東西。隻要把皇上昨晚賞的衣服、首飾一抬走,月寧安就算再怎麽跟大將軍置氣,也隻能用大將軍送的衣服、首飾。”

“咱家可算是明白了大將軍的意思。”李伴伴嘖嘖搖頭:“果然是能指揮千軍萬馬的人物,月寧安遇上大將軍,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弄懂了陸大將軍的心思,李伴伴就知道這事要怎麽辦了。

他理了理被抓亂的頭發,帶著矜持的笑容,從容不迫地朝永福宮走去,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急躁。

月寧安身子不適,正在屋內休息,聽到太監來報,雖詫異,但還是第一時間收拾妥當,出來見客:“勞李伴伴久等了,不知李伴伴找我有何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是延福宮那邊伺候的人不夠,報到咱家這來。咱家思索著,延福宮雖不在宮牆內,但也不是前殿,延福宮的事務是後宮的事務,這得歸月娘子你管。月娘子,你看你得空的時候,能不能走一趟延福宮,弄清一下延福宮的情況?”李伴伴客客氣氣的說道,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月寧安在李伴伴說到延福宮,就坐不住了,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著急,不能在人前表露真實的情緒,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激動。

耐著性子聽李伴伴把話說完,為了不讓人看出,她對延福宮的在意,月寧安在心裏默數了五下,強自鎮定地道:“勞煩李伴伴跑了一趟了,我這就去一趟延福宮。”

“勞煩月娘子了,這是出宮的令牌,月娘子拿著這塊令牌,直接去就行了。”李伴伴取下掛在腰間的令牌,正要遞給月寧安的時候,猛地想起陸大將軍,在暖閣跟皇上說的話……

大將軍不許月寧安,身上有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他不算是男人,應該沒有關係吧?

然,想到陸藏鋒的冷眼,李伴伴覺得還是小心為上,將令牌遞給月寧安時,特意提醒了一句:“月娘子,你最好拿在手上,千萬別掛在身上。”

“多謝李伴伴提醒,我會快去快回的。”月寧安雖覺得,李伴伴的提醒有些奇怪,但她此刻的心思,都在想延福宮的事,完全沒心思想別的。

“月娘子,客氣了。”李伴伴突然心虛了,不太敢看月寧安。

當然,李伴伴不是良心發現了,他隻是想到了延福宮的焰皇叔,想到了焰皇叔對月寧安的維護。

要是焰皇叔知道,他幫著大將軍算計月寧安,焰皇叔會不會打死他?

想到焰皇叔那雙沒有一絲情感,仿佛所有人都是螻蟻的冷眼眸,李伴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現在後悔,把令牌要回來,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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