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算計,一個男人而已
陸藏鋒看著月寧安,雙眼通紅,似要吃人。
崔軼嚇了一跳,正猶豫要不要擋在月寧安麵前,就見陸藏鋒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每一步都帶著森冷的殺氣。
“啪!”營帳的門簾,被陸藏鋒甩得老高,而後又重重落下,發出一聲巨響。
“大將軍!”陸二嚇了一跳,忙上前,卻被陸藏鋒一手揮開。
陸二踉蹌後退,勉強站穩,又快步跟了上去,不安地喊道:“大將軍?”
然,回答他的隻有陸藏鋒冰冷肅穆的背影。
大將軍這是怎麽了?
陸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心生不安的他拉了一個站崗的小兵,讓他去把陸三、陸四等人找來,他自己則跟在陸藏鋒身後,生怕陸藏鋒失控。
陸藏鋒一路朝北遼的營地走去,殺氣騰騰,無人敢擋……
月寧安站在營帳口,看著漸行漸遠的陸藏鋒,唇角輕揚:“我們也可以走了,陸藏鋒留不住我。”
“你……”崔軼看著月寧安,眼中滿是懷疑。
不需要崔軼說,月寧安就明白他的意思,月寧安點了點頭,爽快地認下了。
崔軼不由得倒抽了口氣:“他是陸藏鋒呀!”你也敢算計,膽子也太肥了吧!
“那又怎樣?”月寧安側頭看著崔軼,反問。
她不都做了嗎?
“你以前……不會這麽做。”至少不會這麽直白的,拿陸藏鋒當槍使,有事都會自己處理,不會讓陸藏鋒為難,也不會去給陸藏鋒添麻煩。
“以前……”月寧安嗤笑一笑,自嘲道:“我以前把他放在心尖上,自然舍不得算計他,但現在?一個男人而已,算計他怎麽了?”
崔軼一歎:“你這是徹底放下了?”
“不知道。”月寧安誠懇的回道,即不騙崔軼,也不騙自己,然就在崔軼鬆口氣時,月寧安又道:“但我可以肯定,我對他不抱任何希望。”
她不會再向以前那樣,把陸藏鋒放在心尖上,凡事以陸藏鋒為首。現在的陸藏鋒,在她心裏連個屁都不是。
陸藏鋒不喜歡她還好,大家一別兩生寬,從此各自安好。
偏生陸藏鋒喜歡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不抱任何希望?”這比徹底放下還要狠。
“你覺得……我還能對他抱有希望嗎?他值得嗎?”月寧安冷笑地反問。
崔軼又是一歎:“昨晚的事其實不能怪他,他在那個時候,隻能做出那樣的選擇,換作任何一個人,都隻能那麽做,錯不在他。”
“我就樂意把錯算在他頭上,怎麽了?”月寧安杏眸怒瞪,嬌蠻的道。
崔軼愣了一下,笑了:“好吧,是我錯了。”他就不該,跟一個失去心上人的女人講道理。
月寧安自嘲一笑,閉了閉眼,長呼了口氣,有力氣無地道:“回城吧。”
“你還好吧?”崔軼臉上的笑,也咻的一下收了起來。
“好著呢。”月寧安挺直脊背,大步往外走,腳步輕盈,看不出一絲傷懷。
她不需要旁人的同情,她隻需要旁人忌憚她,害怕她!
崔軼不由得搖頭:“我白擔心了,她內心要不強大,又怎麽能撐到現在。”
崔軼快步跟上月寧安。
皇城司的人站在後方,聽到崔軼與月寧安的對話,在原地呆了半晌,直到月寧安與崔軼走過,皇城司的人才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追上前……
月寧安三人出來時,陸藏鋒跟北遼人打了起來。
不,應該說是陸藏鋒單方麵歐打北遼人,北遼的小兵在陸藏鋒麵前,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月寧安與崔軼三人,路過北遼的營地,就看到北遼上將軍蕭令和匆匆趕來:“陸大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駐紮在貴地,一直謹守貴國的規矩,你憑什麽動手打人?”
“憑什麽?本將軍打你們,還需要理由。”陸藏鋒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一個北遼士兵的臉上,直把人踩得嗷嗷嗷痛叫。
蕭令和一臉鐵青:“陸藏鋒!你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北遼絕不罷休。”
“要交待?本將軍給你。”陸藏鋒猛地一個回旋,一腳將蕭令和踹飛了出去。
“啊……”蕭令和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滿臉是血。
“陸,陸……陸藏鋒!”蕭令和強撐著抬起頭,仇恨的瞪視陸藏鋒。
陸藏鋒卻渾不在意,上前將蕭令和帶來的士兵,一個個踹飛。
北遼大皇子與申虎,早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兩人都沒有過來,隻把蕭令和派來了,卻不想陸藏鋒半點麵子不給,直接把蕭令和給踢飛了。
“陸藏鋒發什麽瘋?他是要挑起兩國的戰爭嗎?”大皇子耶律戎臻怒不可遏,拍桌往外衝。
申虎眼皮一耷拉,沒有勸,也沒有動。
“陸藏鋒,這是我北遼的營地,你在我北遼營地,打傷我北遼士兵,到底是何意?”耶律戎臻見陸藏鋒,拿北遼士兵當沙包打,怒極,反手抽出身側侍衛的佩刀,揮向陸藏鋒。
“大皇子慎言,你腳下踩的是我大周的地。”陸藏鋒側身避開,腳尖踩向落在地上的大刀,大刀受力彈起,正好落到陸藏鋒手上。
陸藏鋒握刀,揮向耶律戎臻:“大皇子管不好手下的人,本將軍自然要代勞。”
“發生了什麽事?”耶律戎臻再次揮刀,陸藏鋒舉刀擋住。
“當”的一聲響,兩把刀的刀刃相交,相交的部位直接卷了刃。
兩人猛地收手,耶律戎臻往後退了兩步,陸藏鋒退了半步。
陸藏鋒沒有搭理耶律戎臻,再次朝耶律戎臻出刀。
耶律戎臻氣得臉都歪了:“陸藏鋒,你說本皇子管不好手下,你到是說清楚,我怎麽管不好手下了?”
“不需要,本將軍會代勞。”陸藏鋒根本不講道理,一刀逼退耶律戎臻後,接著出招,直把耶律戎臻逼的連連後退。
月寧安站在不遠處,看了片刻,就扭頭朝營帳外走去。
崔軼看了陸藏鋒一眼,又看了一眼走遠了月寧安,在心裏默默地為陸大將軍點了一排蠟燭,就追著月寧安走了。
隨同崔軼前來的護衛,就在軍營外等著,三人一出去就可以走,前提是他們能走出去。
沒有意外,三人走到大營入口,被看出入口的小兵攔住了:“大將軍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軍營。”
“我……”
“嘟嘟……”
崔軼正要跟看守的小兵交涉,就見月寧安取下了掛在脖子上的令哨,將其吹響……
: ";"; !
( = )